誰知,在聽了秦棟的話之后,白館主居然苦笑了一聲。
“十一年了!”
“我已經(jīng)為了這一天,苦苦等待了十一年了,終于還是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十一年?
如果是十一年前發(fā)生的事情,他還真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館主,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是你想讓我死,也應(yīng)該讓我死個明白,您覺得呢?”
大概是秦棟眼底的真誠打動了白館主,白館主在沉默良久后,開口為秦棟講述了一個故事。
十一年前,那個時候白冰的母親,也就是白館主口中的阿鹿還尚在人世。
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同樣能夠使用秦棟的那種詭異身法的人,殺害了白冰的母親!
詭異身法?
稍加思索,秦棟就知道白館主說的是他在激活系統(tǒng)的時候所獲得的符咒傳承。
可他并沒有跟任何人學(xué)習(xí)符咒傳承,這是系統(tǒng)附帶的,他也是自然而然就掌握了的。
也就是說,他跟白館主口中的“仇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就在秦棟思考要如何向白館主解釋,他之所以能夠掌握這種詭異的身法,跟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的時候,忽然聽聞白館主悶哼一聲。
想到白館主體內(nèi)的毒素剛剛被他清理掉一部分,現(xiàn)在白館主身體里還有余毒未清,便快步朝著白館主走了過去。
還沒等他靠近白館主,白館主便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隨即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白館主!”秦棟一把扶住差點昏倒在地的白館主。
看著面色蒼白如紙的白館主,秦棟很是無奈。
白館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可他就算是知道,也根本就沒有在意過,足以可以見白館主對于殺害了白冰母親的兇手究竟有多么痛恨。
檢查了一下白館主的身體,發(fā)現(xiàn)白館主并沒有什么大礙,秦棟放心了不少。
背起白館主,秦棟便匆匆趕回了白家劍鋪。
他沒有忘記,白冰與蕭鶴還在劍鋪焦急的等待著白館主的消息。
看見白館主昏迷不醒的模樣,白冰頓時淚流滿面。
“爹!”
她憤怒的看向秦棟,“你把我爹怎么了!”
蕭鶴在一旁安慰白冰,“冰冰你忘了,白館主就是他救回來的,他還等著白館主幫他鑄刀呢,不會傷害白館主的?!?p> 雖然蕭鶴的話很有道理,但白冰也無法解釋,為什么他爹會昏死過去,還被秦棟帶回來。
“先別說這些了,帶我去白館主的房間!”
看秦棟的表情十分嚴(yán)肅,蕭鶴就知道白館主的情況可能不容樂觀,立刻就引著秦棟來到了白館主的房間,將白館主安置在床上。
隨即,秦棟拿出了一顆丹藥喂白館主服下。
再次為白館主檢查身體,發(fā)現(xiàn)白館主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秦棟這才放心的退出白館主的房間。
蕭鶴陪著白冰守在門口,見他出來便立刻詢問白館主的情況。
“白館主暫時沒有什么大礙,只需要休息幾天,就能夠恢復(fù)過來?!?p> “真的嗎?”白冰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明顯在聽到白館主并沒有什么大礙的時候是松了一口氣的。
“白小姐這是不信我?”
被他這樣一問,白冰頓時無法反駁。
就算他是真的不相信秦棟,也根本不知道她爹的情況她還能找誰。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棟知道白冰是因為擔(dān)心白館主,也沒有在這件事上跟白冰繼續(xù)糾纏。
“就算我爹暈過去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告訴我,我爹為什么會暈過去?”
這一點,他倒是還有發(fā)言權(quán)。
“根據(jù)我的觀察,白館主應(yīng)該是因為怒火攻心導(dǎo)致體內(nèi)的余毒快速在身體內(nèi)游走,才有了這種情況?!?p> “所以,也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只需要按時服用我給的丹藥,盡量注意不要動怒,白館主的身體會慢慢康復(fù)的。”
白冰有些發(fā)愣。
怒火攻心?
難道她爹是因為看見了那個怪老頭在他們家的鋪子里為非作歹,所以才昏死過去的?
殊不知,為了不讓白冰對他的敵意加深。
秦棟故意隱瞞了白館主想要殺他,但是沒能成功,卻反而將自己給搭了進去的事情。
蕭鶴聞言,開始安慰白冰。
“冰冰,這下你應(yīng)該可以安心了,白館主沒有大礙?!?p> “我可以作證,體內(nèi)余毒未清的人,確實不易動怒,雖然只是余毒,但是威力仍舊不可小覷。”
白冰確實不太相信秦棟的話,但蕭鶴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認(rèn)定蕭鶴是一定不會騙他的。
“那,那謝謝你了!”
說完,白冰就拉上蕭鶴去收拾還沒來得及打理的鋪子。
看著白冰和蕭鶴的背影,秦棟不由眉頭緊鎖。
白館主要殺他的原因他已經(jīng)了解,可他根本就無法解釋他為什么會懂得使用遁地符的原因。
真實情況,恐怕就算他愿意說,白館主也不一定會信。
這件事如果讓白冰和蕭鶴知道了,他想要從蕭鶴口中得知煉丹傳承的事情恐怕也就泡湯了。
轉(zhuǎn)身回到白館主的房間,看著面色蒼白如紙的白館主,秦棟頭疼不已。
他要是留下來等到白館主的身體徹底恢復(fù),并且?guī)椭罔T斷刀,基本上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他必須要向白館主解釋清楚他為什么會使用遁地符。
可這樣一切就回到了原點。
他不能解釋如何學(xué)會使用遁地符的,那他和白館主就會成為沒有恩怨的仇人,白館主的身體會受到影響不說,恐怕重鑄斷刀的事情也只能是空談。
思來想去,秦棟還是決定趁著白館主蘇醒之前離開。
不管到時候白館主會不會對白冰和蕭鶴說出真相,他都沒有對白館主做過什么,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簡單收拾了一下他帶來的東西,秦棟就在白館主的房間里伏案寫著什么。
雖然他要離開,但有些話他還是要對白館主說清楚,畢竟有些事情,只有白館主想通了,他才能達到最終的目的。
與此同時,白冰和蕭鶴兩個人一遍清理一片狼藉的鋪面,一邊聊著天。
“鶴鶴,你說這個秦棟真的沒有對我爹做過什么嗎?”
“為什么我總覺得他不像個好人?”白冰停下手里的動作,望向蕭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