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朱家與陰邪宗
在另一處地方,一個熟悉的金碧輝煌的酒店,頂層豪華套房的門外,此時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候著一個人。
這正是昨晚朱氏舉辦商業(yè)峰會的酒店,而那在門外要卑微的來問早的,竟然就是朱曉柄。
他拘謹?shù)恼驹谀抢铮P躇著下一步,是該來問候了,但是又怕惹得里面的人不悅。手舉起來又放下好幾次,最后才是鼓足了勇氣輕聲的敲了兩下門試探試探。
看來里面的人,對他來說肯定身份非凡。
不過更煎熬的還在后面,朱曉柄敲完門后,里面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這漫長的凌遲般的等待,對他來說來才是最折磨。
別說把自己晾在外面,那兩位就算是讓自己跪一天,朱曉柄不僅不敢有怨言,甚至還不敢擅自挪位置,身份就是懸殊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還好,沒等了多久,門就被打開了。
“大人早安,不知休息的可否舒心?”
朱曉柄冷汗都顧不得,趕緊是奮力堆起微笑問候。
而開門后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張不服。原來朱曉柄正接待的,就是陰邪宗。
朱曉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再敲門怕惹怒他們,而不做事要是有個萬一觸怒他們,那自己可就更慘了。
陰邪宗確實只是個小宗門,武極會都不怎么把他們放在眼里,但對于凡人來說可就不一樣了。就像之前說的,修士與凡人,就是相隔著一個世界般。
朱曉柄充其量就是錢翻個好幾倍的馬天遠,要是沒有神秘勢力在背后的支持,他可不配被姜家看在眼里。
也是多虧了幕后之人的指示,不僅暗地里派了影盟的殺手,還命自己在明面上花重金找來陰邪宗相助,這才讓他有了認識。
對朱曉柄來說,什么修煉、控尸、臻化境等,這就已經(jīng)是神仙之威了。真要想弄死自己,比掰個饅頭還簡單。
“不用在這里傻站著了,趕緊去準備飯菜。”
張不服可是很清楚,他這次的任務(wù),就是要侍奉好劉維勝,對于朱曉柄如何,他根本不想理會。劉氏爺孫賜予自己這么大的造化,自己可一定要為其肝腦涂地!
“是!是!”
朱曉柄嚇的顛著身子就跑下去了,那惶恐樣子比滾著下去好不到哪里去。
而張不服則是回了房間內(nèi),又輕推開了里面臥室的門,俯首跪地的恭請道。
“劉師兄,師弟我已經(jīng)命人去準備飯菜了,您看修煉之后需不需要放松一下?!?p> 讓人驚訝的是,在張不服正對著的那個房間里,竟是一副極其淫靡的景象。
白花花的肢體一絲不掛的交纏在一起,通通都癱倒在地上或床上,姿勢扭曲,
整個房間里的溫度很高,靡亂的艷色仿佛都映在墻上,讓人只是聞到,就感覺身體不自覺的燥灼。
那幾個女人被帶到這里時,也都是青春靚麗的美女,但現(xiàn)在只能用慘狀來形容。
本來應(yīng)該是豐滿誘人,細膩美妙的酮體,卻如同被抽干了血液,已經(jīng)枯萎了一般,全部干癟下去。
那些原本無論是雪白還是粉嫩的顏色,如今只剩下了枯暗一片,甚至連身上那些可怖的傷痕,都已經(jīng)相對淡的看不清了。
但更加恐怖的是,這些女人哪怕氣息再微弱,臉上依然是一副歡愉的表情,仿佛已經(jīng)升至遠天,仍在不受控制的泄著陰氣。
莫非,這就是宗內(nèi)傳說中的神功,汲陰亂!
據(jù)說只要在交合之時施展這門邪功,體內(nèi)靈力就會強勢突入女人的身體,化為鎖鏈束縛住她的一切。
而在這個過程中,女子的身體會感受到酥骨......一瞬間就會徹底迷失,直至吸成人干都無法自拔。
這可不是雙修之法,而是最殘忍的爐鼎法門,在于其會一次性的榨取女子的全部,哪怕是僥幸保住了性命,之后也會變?yōu)槭Я诵闹?,只剩下欲求的可憐奴隸。
“呼~!”
劉維勝舒爽的呼出一口濁氣。這邪功果然厲害啊,不止是讓忙碌一夜的自己,比原來都更加的神清氣爽,就連丹田的靈基,都有著明顯的滿盈之感,使修為再進一步。
畢竟也是幾乎犧牲了八個年輕處女的性命,才換來的汲靈灌體
張不服看著床上的慘景,心里倒是沒有升起不適和反感。畢竟面對于修士,這便是凡人的命數(shù),任其宰割。只怪她們運氣不好,遇到的是劉維勝。
他心中更多的,還是興奮和羨慕。此等神功,與自己所掌握的的那些尸、毒之法門,要勝太多了!
就算是邪功又怎樣?這可是近乎脫胎換骨的機會?。?p> 但張不服并沒有貪婪的生出什么邪念,他看得清身份,自己是劉維勝的奴,不應(yīng)該主動渴求什么,而是要感念他的賞賜。
正是因為劉維勝的賞識,由大長老賜下一部高級功法,自己經(jīng)由修煉,已經(jīng)實實在在的超越了過去,變強太多了!
“……”
只要劉維勝不發(fā)話,張不服就一直恭敬的維持著跪拜,哪怕劉維勝現(xiàn)在倒頭睡去,他也會這么一直等著。
劉維勝看著眼前的張不服,真是越看越順心,自己當初只是隨手提拔了一下,就收獲了一個忠心順從的超乎想象的仆人,當初的自己真是太英明了。
本就修為精進的劉維勝,現(xiàn)在更是心情大好。
“嗯,也確實是有點餓了。”
張不服帶路,二人移步至樓下的餐廳。而朱曉柄自然是絲毫不敢怠慢,哪怕是擲千金,也一定要做到最好的安排。
于是所占一層的豪華餐廳里,不僅全部清場,只侍奉他們這一桌,上來的菜品,更是出自世界頂尖級的大廚。桌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美食,說是滿漢全席也不為過。
但是真正大快朵頤的只有劉維勝,張不服主要是侍奉劉維勝,并不急著用餐。而朱曉柄是大氣也不敢喘,只敢如同陪侍一樣,就候在劉維勝身后不遠。
劉維勝畢竟是勞累了一夜,又加上現(xiàn)在心情大好,胃口也是大開。而張不服見此,也是有了動作。
“……過來。”他抬眼喚來了朱曉柄。
“您,您請吩咐!”
“劉師兄很對飯菜很滿意,以后都至少得是這個標準,明白嗎?”
“是是是!”
“還有,晚上該安排什么,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您……您放心,我一定……”
“夠了夠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p> “啊是!”
朱曉柄有些汗顏,剛處理了八個像尸體的活死人??!這看來是每天晚上都要,太恐怖了!
害怕歸害怕,他可不敢露出任何意思,要不然自己怕也是那個下場。朱曉柄得了命令,于是慌張的退了出去。
張不服見劉維勝吃得差不多了,也是立馬詢問。
“劉師兄您……”
“做的不錯,不愧是我看中的人?!?p> 對于張不服忠心專注,又事無巨細的表現(xiàn),真是深得劉維勝的心意。
劉維勝等到飽腹的差不多了,也是問起了張不服正事。
“事情調(diào)查的如何了?”
“回稟劉師兄,已經(jīng)查明了,毀掉本宗禁地的正是姜家?!?p> “姜家嗎?”
……
時間回到兩天以前的夜晚,在陰邪宗內(nèi),劉天邪正在指導(dǎo)著劉維勝的修煉。
“……掠陰滋陽,汲精吐濁,內(nèi)化于身。勝兒,記住了嗎?這便是‘汲陰亂’的奧妙所在?!?p> 劉維勝感受著經(jīng)脈中游走的力量,以及丹田中升起的熾熱,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舒爽感,是越加的興奮了。
爐鼎之法??!不愧是鎮(zhèn)宗的功法,果然強大!不枉自己軟磨硬泡的求來。
自從劉維勝聽說到這門邪功后,就一直貪圖至今,可惜之前劉天邪一直都不松口,直到今天才是如愿以償。
其實劉天邪之所以不讓他練,是有多個原因。
其一是因為這門功法是有缺陷的,若是修煉者的境界不到,經(jīng)脈的承受能力就會不足。而且修煉后還會出現(xiàn)暴漲的欲望,會促使修煉者無休止的采補,在龐大的陰力沖擊下,就會有經(jīng)脈盡毀、傷及性命的嚴重后果。
還有就是這門功法對爐鼎的需求過于龐大,劉天邪可不放心讓他的孫兒出去唯恐天下不亂的采補,致使惹禍上身。自從劉天邪唯一的兒子,出任務(wù)遭遇意外身亡后,他便將全部的溺愛都集中在了劉維勝的身上。
而最后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劉天邪大長老的地位,之前不過是有名無實!長老之位再多,身處的地位再高,可說到底,都在那一人之下。
宗主的權(quán)力一直死死的壓著他,汲陰亂作為鎮(zhèn)宗功法之一,若是沒有宗主的許可,就是他這個大長老,也不可能隨意拿為私用。
要不然的話,別說是傳授一部功法,就算是為了劉維勝,公然在宗門內(nèi)發(fā)布擄掠爐鼎回來的任務(wù),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這個陰邪宗,是當初劉天邪與陰邪宗宗主,兩人共同闖蕩出來的一片天。但當身份既定之時,他們之間卻有了地位之分,有了尊卑之差。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事情就是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宗主突然的完全不理門內(nèi)事務(wù),直接就是撒手不管,全都是大長老劉天邪代勞。而劉天邪唯一的兒子,又為了宗門任務(wù)身死。
不知是因為補償還是什么舊故,總之劉天邪這大長老的權(quán)力,是一升再升。
之后也是順風順水的徹底接管了宗門事務(wù),不斷的培植親信,擴大影響和權(quán)力,變成了攝政長老一般的存在。反倒是那宗主之名,變得名不副實了。
而在不久之前,宗主沒頭沒尾的,突然還就宣布閉了死關(guān)!
這下劉天邪在門內(nèi)更是可謂一手遮天,再無任何的下卑可言了。
他一直嚴格的要劉維勝壓制境界,一定要在臻化境做到遠勝于常人的堅實基礎(chǔ)。而劉維勝也沒讓他失望,自身的半步脫胎境已是壓制到了極限。
劉天邪于是就傳了他這門邪功,只要能獲取到足夠的陰力滋養(yǎng),劉維勝一入脫胎境,可就真的是不可限量了。
但就在二人喜悅之際,突然來人掃了興。
“大……大長老,不好了,不好了!”
“哼!”
不僅掃人興致,還如此慌慌張張的失了規(guī)矩,讓劉天邪很是生氣。
跑過來的那人只感到一陣陰風撲面,雙腳就突然不聽使喚。怎么就不能往前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已經(jīng)被鉗住了喉嚨,被大長老高高的掐了起來。
瞬息而至,如鬼移形,這個劉天邪的修為,也確實是厲害。
“饒……饒命啊大長老!”
“廢物!什么事如此慌慌張張的?”
“額是……是……是本宗的禁地,剛剛被人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