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遺寶一路向北逃,竟在重重包圍下逃了出去。
距離那天全軍覆沒已有兩天,徐遺寶終于來到了東??ぁ?p> 此時他已是又累又餓,看起來隨時要昏倒過去。
他想著,這里應(yīng)該沒人認(rèn)得我,不如去討些吃的再繼續(xù)逃吧。
他來到一處聚落,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
“有人嗎?行行好,給我口吃食吧。”
過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
一位老人探出頭來,好心地說道:“你這年輕人怎么混成這個樣子?快進(jìn)來吧?!?p> “謝謝老伯!謝謝老伯!”
徐遺寶趕緊擠進(jìn)了屋,趕緊接過老人遞過來的一碗麥粥,呼嚕嚕地喝了起來。
“慢點喝。你這孩子,可是遭了什么難?”
徐遺寶把粥幾口喝完,這才來得及回答:“我路上讓強(qiáng)盜劫了,一路奔逃,這才流落至此?!?p> 老人若有所思地說:“這樣啊,你肯定還沒吃飽,我再去給你弄點吃的來?!?p> 說著便走進(jìn)了屋。
徐遺寶不由感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合是我命不該絕,天公都在暗中助我。
他在院子里坐著等了一會兒,覺察出了不對勁。
徐遺寶喊道:“老伯?老伯!人呢?”他走進(jìn)屋搜尋,竟空無一人。
“哎呀,我命休矣!”他連忙推開大門,跨步出來。
一抬頭,結(jié)果將將好遇上了一群手持農(nóng)具、刀斧的漢子。
“就是他,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快把他抓起來送到族里去!”
徐遺寶連忙求饒,“各位好漢,我不是甚么壞人!別捆我??!”
一行人把他架到了族長的家中,幾位族老都已經(jīng)到場。
那位給麥粥的老人說道:“這小子說他是遭了劫,哼,一聽就是胡話!要我看,他沒準(zhǔn)就是叛軍跑過來的。”
一位族老點了點頭,說道:“老五說得對,咱們一會兒給他送到郡里,省的沾麻煩。”
族長嘖了一聲,走到徐遺寶身前細(xì)細(xì)觀摩。
“你們都過來瞧瞧,這個人好像是那個被通緝的徐遺寶!”
“欸,好像還真的是!”
“搜一搜身吧?!?p> 結(jié)果從徐遺寶身上摸出了一塊符牌,正面上書【徐遺寶】三個大字。
徐遺寶此時萬分后悔沒有將其丟掉。他本幻想著哪天遇見劉義宣的軍隊,可以用這個符牌面見劉義宣。
誰成想,這符牌竟成了他的催命符!
他哭喊著:“別殺我!留我一命,我把畢生積蓄都給你們!”
族長哈哈大笑,“殺了你,我們得的更多!把他斬了,首級送郡里去?!?p> 只聽得骨碌碌的響聲,一顆大好人頭便滾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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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蕪湖荊州軍,中軍帳。
“一群廢物!”
劉義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并沒有發(fā)怒,而是面無表情地向臧質(zhì)問道:“臧將軍怎么看?”
臧質(zhì)面色蒼白,竟一時不敢言語。
劉義宣再也壓不住怒火,一把揪住臧質(zhì)的衣領(lǐng),大聲責(zé)問道:
“說啊!你倒是說???當(dāng)初是你勸我起兵奪位的,現(xiàn)在魯、徐二人都敗亡了!你來說說,我們該怎么辦?!”
臧質(zhì)也是有苦難言,他野心勃勃,覺得劉義宣實力雄厚且有不臣之心,這才主導(dǎo)了這場叛亂。
不知怎么的,自從魯爽醉酒提前起兵后,事情的發(fā)展就徹底脫離了計劃,一路向身死族滅的深淵滑去。
臧質(zhì)咽了咽唾沫,鎮(zhèn)定了些許,對視上劉義宣通紅的眼睛說道:
“陛下要相信我!我和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絕不會害您!”
劉義宣慢慢地撒開了他,坐回位上,瞇眼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臧質(zhì)整了整衣服,繼續(xù)說道:“陛下,我們還有十?dāng)?shù)萬大軍,我建議我們分兵。。。”
還不等他說完,劉義宣就喝住了他:“夠了!你不必說了。先出去吧,讓我靜一靜?!?p> 臧質(zhì)欲言又止,最終只能默默地退出了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