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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們的舞臺劇

94,神子預(yù)言

人偶們的舞臺劇 觀尾墨魚 4339 2024-12-02 20:24:00

  焦黃的外殼從兩側(cè)分開,露出內(nèi)側(cè)橢圓狀的白果。

  其色斑白,如同老發(fā)。

  旁邊是散落了一地的焦黃外殼,她鄭重的將白果放到一側(cè)的玉盒,帶著些小心的將蓋子合上。

  她提起筆,再度開始記述。

  “陽之果,年份五百,聚靈陣效果良好,這個材料課題結(jié)束?!?p>  筆尖在白色的板上劃動著,留下一行行的文字,阿羅約眼露沉思,注視著不遠(yuǎn)處的十來道花盆,里面種著一道道直立的竹石翁。

  通體碧綠,如同石柱一般立起,在頂端則盛開著一朵白色的小花,花瓣分為八片,是有著金色紋路,整體呈現(xiàn)白色的鋸齒花瓣。

  “翁王跡象不顯,需要進(jìn)一步調(diào)整更新的頻率.........”

  她心中一嘆,手指在空中彈動著,不遠(yuǎn)處的花盆泥土之上浮現(xiàn)道道藍(lán)霧,然后緩緩的融入其中,同時,那還顯得有些青澀的花骨朵緩緩展開,花瓣也越發(fā)的鮮艷。

  阿羅約卻并沒有注意竹石翁的長勢,而是看向諸多花盆的上方,在原本的空中位置,此刻則隱隱浮現(xiàn)出一顆長滿了艷麗小花的巨大竹石翁虛影。

  當(dāng)然,那道虛影也只是出現(xiàn)一瞬,便失去了蹤跡。

  阿羅約終于松了口氣,也算是看到一些希望了。

  “天童搗祀法還真難啊?!彼挥傻母锌?p>  單說手法的話,她已經(jīng)完全記在了心中,但是,在收集材料的這一步卻困住了她,因?yàn)樾枰x取新鮮的材料,所以也不能借用過去的儲藏。

  而師傅也針對這種情況,在說了一些加快收獲的方法后,在她那猛然升起的不祥預(yù)感中,果不其然的給予了她一個課題。

  ‘三日之內(nèi),在我們走之前,把那些材料做出來吧,我會來驗(yàn)收你的成果的?!?p>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她在這里忙活的原因。

  可以大幅加快滯住時間積累的念頭維持型祭靈陣,以及壓縮大氣中的靈素完成養(yǎng)分供給的虛空聚靈陣。

  而她需要準(zhǔn)備出天童搗祀法的四味主藥。

  象征光之子恩賜的祭典果實(shí),灼陽之果,本身的材料很常見,哪怕在附近的城鎮(zhèn)中也可以買到,不過,卻對溫度有著極大的要求。

  核心要求是哪怕目視都會被灼傷,是常人無法接觸到的珍品之一,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拿來種子,因?yàn)闀r間的要求,她不眠不休的努力著。

  反復(fù)的種植,暴曬,驗(yàn)證,在一日后的清晨中才最終得到了三顆果實(shí)。

  然后便是只有在清幽之地才會生長的冷寒之物,鮮少結(jié)果,一旦開花便進(jìn)入了枯萎期,如果沒有足夠的養(yǎng)分,就會在數(shù)日內(nèi)凋謝,直到主干也死去一次,才會再度開花。

  嗯,即便如此,因?yàn)橛兄垤`陣,所以她也得到了一些果實(shí),不過嘛..........卻沒什么用。

  作為輔助灼陽果的必備品,天童藥劑需要比尋常的翁果更強(qiáng)的藥效,所以,必須是在汲取數(shù)十株竹石翁的精華才會長成的翁王才能滿足要求。

  她再度瞥了眼那里,口中不得一嘆。

  “還得繼續(xù)努力,不過已經(jīng)有了眉目,大約在夜間的時候就能收獲吧?!彼男闹袔е唤z不確定,卻只能打起精神繼續(xù)努力。

  之前的五堰姐再度到來,告知她一個消息,看在她努力的情況下,師傅允諾,她每做出一道主藥,便可以延期半天。

  因此.....她盤著手指,有些發(fā)空的眼珠瞬間得出了答案。

  還有一天半,如果翁王果成功,那就是兩天,這樣下去,可行。

  “還有桿獛片和愿尾蓮.......”

  她停住有些不穩(wěn)的思緒,左臂伸到身前,右指在臂彎處一彎,一道帶血的肉片便飛向后方,右手上的指環(huán)一閃,原本的傷口頓時痊愈。

  那是原本想要舍棄的那份力量,因?yàn)閹煾档脑捳Z還是留下了,只是作為一份外相化身,為‘身體孱弱’的她提供一份助益。

  雖然每次只有一項(xiàng)可以得到提高,但她也覺得很滿意了,最起碼在這次,就能夠幫助她以更理智的思維來處理這個課題。

  而在她的背后,則是一堆在地面上蠕動著的粉嫩血肉,看著那飛來的肉片,它猛地張大嘴巴,將其一口吞下,在咀嚼了片刻后,紅色紋路在粉色血肉上閃過,繼而隱去。

  “獛什么時候才能長大,真叫人困惑。”

  阿羅約再度割了片肉,甩到身后,無視那咀嚼的聲音,她口中連連嘆息著。

  雖然一開始會覺得驚悚,但在習(xí)慣對方的存在后,明白對方只是代表吞食的象征物后,她的心情就沒有了波動。

  至于獛的成長度,更多的是看她喂養(yǎng)的次數(shù),因?yàn)椴幌胧軅杳?,所以暫時只做最低限度的喂養(yǎng)。

  據(jù)說等完全長大后就成了一道香味撲鼻的肉片..........這個情報(bào)她其實(shí)并不想了解的。

  但是,面對她的嚴(yán)詞抗議,那只惡劣的白獸卻依舊是那種嘲諷的樣子,簡直可惡,阿羅約默默的詛咒著對方。

  在她的左手邊,則是一道虛幻的浮在空中的金蓮,在一側(cè)則垂下來一道微型尾巴,此刻正發(fā)出淡淡的金光,籠罩著她的血汗之作。

  阿羅約幽幽的望著在地上擺放整齊的數(shù)道書稿,那里面的每一個字全都是她手寫的,可惜,那個殘忍的師傅卻連看不都看,就讓她用那些心血來祭練其中的一味主藥。

  要好好的長大哦.......她看著那個金蓮,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虛幻,眼中卻露出惡狠狠的目光。

  一定要成功,那個惡童藥劑!

  ...............................................

  腳下是云朵般的大地,煙霞般的游光在天空上搖曳著,是宛如仙境般的居所。

  她舉目望去,那如同傘蓋般的郁綠之景映入眼中。

  “...................”她并沒有動身前去,因?yàn)?,她深知以那個人的秉性,那個看似是中心的地點(diǎn)一定是一個陷阱。

  “...............依舊是那么的聰明呢,我的妹妹?!?p>  那還帶著一絲嬌笑的聲音在顱內(nèi)響起,眼前的景色頓時一變,無數(shù)懸浮于空,被束縛的白色浪花自四面八方的涌來,而后,那傲嘯的浪頭如同一柄釘錘一樣擊碎了一切。

  咔啪。

  無數(shù)的裂縫在‘仙境’中出現(xiàn),在那幽冷的空洞中,仿佛正有某道視線正凝視著這邊。

  “..............麻煩的家伙。”那道聲音嘟囔著。

  嘩啦。

  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真切感,如同一只貓咪般懶懶的躺在一邊,身下是桃紅色的云朵,正打著哈欠的沙贊瞥了這邊一眼,便失去了興趣。

  她往旁邊一滾,頭顱便落在了另一道身影的大腿之上,后者則一臉笑意的撫摸著對方的發(fā)絲。

  也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那道身影這才抬起頭,緋櫻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她的模樣。

  與對方猶如流櫻般的發(fā)絲相比,她的發(fā)絲更加顯得深沉,宛如被血浸透一般。

  “多年不見,你如今的形象倒是和塔莎差不多了,朱碧雅,不,這里的話,我應(yīng)該叫你嘉德莉嗎?”

  神情悠然,眼中閃現(xiàn)出智慧的光芒,仿佛看透了一切的莉愛笑著說道。

  “不,其實(shí)你說的也不對?!?p>  然而,面對莉愛的話語,她依舊搖了搖頭,否決了對方的說法。

  “現(xiàn)在的我并非朱碧雅,也不是嘉德莉,只是一道已然死去,尚未誕生的亡靈,因此,追究我的名字本就沒有意義。”

  面對那個真正意義上的‘大姐’,她也并沒有搪塞的想法,而是坦然的道出自己如今所處的狀態(tài)。

  “哦,這樣,那么,我還是叫你朱碧雅吧。”

  然而,就如同早就知道她的回答一般,莉愛的眼中看不出有絲毫驚訝,而是平淡自若的接受了這一點(diǎn)。

  “................”

  “.................”

  毫不在意的莉愛一邊撫摸著身下的沙贊,另一邊則在繼續(xù)捏著手中的血色肉團(tuán),看著那道被隨意拿捏的‘太歲’,她在心中無聲的搖搖頭。

  “看起來莉愛你早就知道了太阿歲辰之星的事了。”

  “你是為這個到來的?”莉愛輕輕搖頭,那緋櫻色的眼眸帶著絲絲冷淡,她那有些淡漠的眼眸看向手中的肉團(tuán),臉上則浮現(xiàn)出一絲傲然。

  “只是一道毀滅投影,又怎么可能瞞過我的視野,更別說,那道投影本就是我派人去鎮(zhèn)壓的,只是在中途接受了麗都思的建議,讓那只小狗代為壓制。”

  “本身就是背叛的家伙,真要我相信那種家伙,只能說是不太了解我?!?p>  莉愛依舊在笑著,只是在那話語中卻隱隱露出一絲對麗都思的嘲諷。

  “..................”她不為所動,莉愛本身就是這種人,對于在其下的妹妹,除了另兩位,都是作為陌生存在來對待的。

  “所以,到我這里只是為了這個?”

  莉愛再度問道,而后,她表情從容的看向肉團(tuán),手指一彈,就將那肉團(tuán)扔到了一邊,沙贊指尖微動,無數(shù)長著大口的空洞便圍住了肉團(tuán)。

  “如你所見,只要由我們鎮(zhèn)壓,那家伙的本體就會暫時被蒙蔽,感知不到這邊的情報(bào)。”

  “.............那斯維亞那邊的那個自稱‘帝華鳥’的家伙是?”她說起了自己來此的目的之一。

  “那個啊,你的情報(bào)還真是廣,連剛發(fā)生的事都這么清楚,真不知道你的手中還留著多少底牌,比起塔莎,你可要優(yōu)秀太多了。”

  莉愛的眼中泛起笑意,如同看著什么有趣的存在,莉愛不禁贊嘆道。

  “嗯,至于那個東西,只是我剔除了‘太歲’身上一部分用于聯(lián)系主體的意志,只將有著‘太歲’記憶的它扔了過去,原本算起來的話,只是一只普通的鳥?!?p>  “一只自以為偉大,實(shí)則剛剛誕生的鳥,至于它口中所謂朱焰的繼承者,你就當(dāng)個笑話聽吧,前不久朱焰還在我這邊做客,雖然沒什么精神,卻依舊活著。”

  “但那份印記卻是真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并沒有被對方的話語蒙騙,如果僅僅是太歲,她是不可能冒著風(fēng)險到這里來的。

  據(jù)她所知,雖然過去的朱焰繼承了那份印記,但是,卻并沒有發(fā)揮出那份印記的真正力量,反而像個‘祭品’般將其封印起來。

  然而,她曾私下里窺探了那個太歲鳥一次,卻發(fā)現(xiàn),那份印記已然和對方融為了一體,內(nèi)里散發(fā)出比昔年的朱焰還強(qiáng)烈的氣勢。

  “印記呢,也不算什么吧。”莉愛的表情略顯古怪,她的眼神重重的掃了這邊一眼,繼而搖了搖頭。

  “你果然不是朱碧雅,她是不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的,啊,這里的話,就由親切的長姐來為你解惑吧?!?p>  莉愛一臉欣然的看著這邊。

  “就算那份印記的主人天生偉大,但是,它們所留存下來的痕跡卻并非如此,就像音無一樣,比起那份肆虐蒼生的力量,她的力量簡直就是劣化過無數(shù)次的版本?!?p>  “同樣的,不管是曾繼承那份印記的朱焰,還是現(xiàn)在擁有那份印記的帝華鳥,它們的力量也比不上最初的那位,充其量就是和幾位末位的妹妹同樣的程度?!?p>  “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在意?!崩驉鄣哪樕蠋еz絲從容,在那緋櫻色眼眸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迷惘和不安。

  “...............受教了?!彼伎计?,還是接受了對方的說法,畢竟,現(xiàn)在的她也無法干預(yù)對方,既然對方那么想,那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什么時候完成復(fù)生呢,到時,我們再來打一場吧,失敗的苦澀至今都在我的心中流淌,這也是唯一讓我稍微有些不爽的事呢?!?p>  莉愛輕笑著,如同再尋常不過的談話一般,她看向了這邊。

  在她身下,原本懶洋洋的沙贊頓時睜開眼,那顯得有些嚴(yán)肅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姐姐。

  “什么意思,僅憑那個朱碧雅是不可能擊敗你的才對。”

  不等‘朱碧雅’發(fā)話,一向怕麻煩,討厭與人對話的沙贊卻主動說起了話,那變得銳利的眼眸則凝視著淡笑的莉愛。

  “..........我也很想聽聽,莉愛,‘我’又在何時擊敗過你呢?”

  她心中一震,卻掩去了眼中的那絲動搖,強(qiáng)行用冷靜的表情望向了對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對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

  因?yàn)?,那件事在這里是‘不存在’的。

  “啊,對,你們都不記得,也是難怪,不過,身為代替那位‘母親’執(zhí)掌這個世界的我來說,若真的不知道那種事,反而是一種失格吧?!?p>  莉愛佯裝驚訝,手掌捂著嘴,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朱碧雅,所以我不是早就說了嗎,你為何要來這里?”

  而后,她的表情再度松緩,手掌緩緩落下。

  莉愛的臉上帶著一抹嘆息,她憐憫般的看向這邊。

  “如果你知道母親一直在注視你的話,那么,你還能保持那份向她復(fù)仇的熱枕嗎,我也會失去很多樂趣的?!?p>  “就像你曾經(jīng)所做的那樣,失敗只會是你唯一的結(jié)果?!?p>  那份話語中帶著篤定,那是宛如看到了未來般的話語。

  這也是最初的神之子所做出的預(yù)言。

  “我看到了啊,你最后的結(jié)局?!?p>  她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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