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冰晶使壞
那些食腐鼠在經(jīng)過時并沒有圍攻他們,而是繞開他們徑直向前跑去,甚至還有幾只老鼠跑著跑著突然摔了個大跟頭,翻滾了兩圈,然后又爬起接著跑,顯得非常狼狽和慌張。
博瑞他們心中一沉,并沒有因它們的無視而松了一口氣,反而更加警惕起來。
突然意識到,這些食腐鼠似乎是在逃跑,躲避著什么,它們身后必定有更可怕的東西!
“跑!”博瑞來不及多想,急促地大吼,一手拉著一個,跟著逃竄的食腐鼠狂奔。
可還沒跨出幾步,突然,一陣地動山搖,整個垃圾場都在劇烈晃動,三人差點(diǎn)沒站穩(wěn),只能雙手緊緊抓牢,抱團(tuán)蹲下。
夜星震驚不已,抬頭看向周圍,結(jié)果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地面上出現(xiàn)一道寬大的裂縫,而地面上的垃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全部沉入縫隙之中,她目光所及的建筑物瞬間化為廢墟。
她第一次露出了驚懼的目光,這就是自然災(zāi)害的威力?!
就在她愣神之際,身體陡然被一股力道推開,她的身體慣性地朝地面裂開的縫隙滾去。
轉(zhuǎn)頭之際,正對上冰晶臉上來不及收起的愧疚。
冰晶平靜地看著夜星向裂縫處滾去,心里默念:對不起!只有你不在了,博瑞大哥的注意力就不會只在你身上了!
就在夜星的身體即將掉入裂縫的千鈞一發(fā)之際,突感一雙手被牢牢抓住,而她的身體則懸空在裂縫之中。
夜星抬頭往上看,只見博瑞整個身體趴在地面,雙手緊緊扣住她的手,因吃力,臉上的青筋鼓動,他的防護(hù)面具不知何時掉落,夜星似乎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細(xì)密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直往下流,滴在了夜星的面罩上。
夜星很無力,她從沒感覺到,自己竟然這么無用!
地面還在激烈地晃動,眼看博瑞身下的土也裂開了一道小縫,夜星忙對著他喊,“博瑞,你放手,否則你也要掉下來了!”
博瑞心頭一緊,抓住她的手更用力了。
不遠(yuǎn)處的冰晶瞬間紅了眼眶,她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著急地大喊著:“博瑞哥!放開她!”
聽到冰晶的聲音,夜星目光一冷。
很好,這個女人,她記住了!
再次感激地看了博瑞一眼,夜星從他手中用力抽出一只手,然后再去扒開他的另一只,她不想讓博瑞真的為了她而喪命;
其中的因果不是現(xiàn)在的她能承受的。
看到夜星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從自己手心抽出,博瑞心慌了,身體又往前撲了一大步,也顧不上身下的土快又掉下去一大截。
他傾斜著身體,往前一探,終于兩只手險險抓住了夜星的一只手掌,哪怕地面的震動力量減小了,但博瑞趴在裂縫邊緣的身體還是被晃得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跟著一起掉下去的風(fēng)險。
夜星無奈,再次開口,語氣堅(jiān)定:“博瑞,放手!”
看來,她只好使用精神力來催眠他了,就算會有后遺癥也比丟掉性命好!
正當(dāng)她要釋放精神力時,耳邊陡然響起了一道凄慘的慘叫聲,隨即冰晶不知為何也滾了下來,直直從她的身側(cè)掉入了看不到底的深淵。
“冰晶!”博瑞大喊一聲,想去拉她的手僵在半空。
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只聽到夜星一句‘小心!’他本能地往一旁側(cè)身,只見一只碩大的食腐鼠從他身旁滑落,掉了下來。
夜星看準(zhǔn)時機(jī),猛地從博瑞手中抽出手掌,腳尖踩在食腐鼠身上,借力縱身一躍,順利回到地面;
而后又快速抓住來博瑞的腳跟往后一拉,在他身下的培土完全坍塌之瞬,拉到安全地帶。
這時,地面的晃動也終于停下來了,四周瞬間恢復(fù)了寧靜。
夜星眼里毫無波瀾地看向冰晶掉下去的方向,博瑞則一臉沉重地坐在地面上,滿眼的自責(zé),聲音悲切:“是我的錯,我就不該讓她跟著出來的。”
“責(zé)任在我,你們是陪我出來的。”夜星平靜地說道,臉色毫無波瀾。
她沒告訴他冰晶推她的事,畢竟人已經(jīng)沒了,也沒必要說了。
她的過于平靜令博瑞詫異了一下,但想著這也許是被驚嚇后遺癥,她應(yīng)該還沒緩過神來。
良久......
博瑞再次看了裂縫一眼,撐地起身,由于沒有面罩的保護(hù),此刻的他面色慘白,腳步輕浮,氣息不穩(wěn),腿一軟,又坐回到地上,夜星趕忙上前攙扶著他起來。
趕忙把自己的面罩取下來,套在博瑞的臉上。
在幾次推拒無果,又看到夜星無異后,博瑞這才安然帶著面罩,得以重新站了起來。
等他站穩(wěn)后,看著夜星欲言又止,最后化為一聲凝重嘆息:“我們先回去吧,把這事跟弗蘭教授匯報一下?!?p> 兩人默默地往基地走,腳步沉重,一路無話。
待他們走遠(yuǎn)后,原本裂縫的上空出現(xiàn)了一架小型的飛行器。
飛行器緩緩?fù)T诘孛?,從里面走出來兩個人,赫然就是番尼和他的小弟費(fèi)爾。
“嘖嘖,真遺憾!那個女人差點(diǎn)就掉下去了,命可真大!否則都省得我們動手了,對了,老大,您剛剛為什么要朝那個貓女開槍?”
“沒什么,就是看她不順眼,不行嗎?”番尼不耐煩地看了費(fèi)爾一眼,不悅道:“你管得太多了,做好自己本分就行!“
“是,老大,我錯了!”費(fèi)低下頭認(rèn)錯,面上恭敬,但低垂的眼里卻閃過不屑。
要不是應(yīng)上頭要求,他一個堂堂低階武士何必來這年不拉屎的地方受一個普通莽夫的氣。
番尼不知費(fèi)爾的心思,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他看著夜星走遠(yuǎn)的背影,感嘆道:“雖然沒看到長相,但從身姿氣質(zhì)上來看,真人一定比屏幕上的影像美多了,不過...不是說她的雙腿被廢了嗎?”
費(fèi)爾也很不解:“她的腿治愈得這么快?像沒事人一樣,她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效藥?”
“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說普通藥了,能找到過期藥都不錯了,更別說什么特效藥,除非是哪個馬大哈不小心把特效藥當(dāng)垃圾丟了,他們運(yùn)氣好才撿到它,但這種可能是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