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又打來電話說沒有人見到柯妤,姜立深告訴他,柯妤很可能被人綁架了。
“什么?她怎么能被人綁架?!你特么的怎么保護她的?”程霖急了眼。
“我現(xiàn)在去查監(jiān)控,看看她去哪了?!苯⑸铑櫜簧铣塘卦趺凑f,先找到人要緊。
“你在哪,我去找你,多個人多個幫手!”
程霖拋下酒局就往姜立深的別墅區(qū)趕去。程霖趕到時,姜立深已經(jīng)查完了別墅區(qū)的監(jiān)控,確定柯妤在兩個小時前開著車出去了。他們又一直順著柯妤開車的軌跡查下去,最后查到了港口附近的街道,被告知有一處街道的監(jiān)控停電了,有些錄像缺失了。
“哪里出問題就去哪查?!苯⑸钫f。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柯妤停車的停車場,車完好無損的停著。姜立深推測柯妤很有可能是下了車被人綁走。他們二人在車庫里搜索了很久,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二人沿著通道走出車庫,程霖提議道:“就以港口為中心在附近找,剛剛在監(jiān)控里沒有見到有可疑車輛從這塊出來,柯妤大概率還在這塊內(nèi)?!?p> 姜立深點點頭:“多叫些人出來一塊找。有消息電話聯(lián)系?!?p> 程霖點點頭,扭頭往附近的酒店去搜了。姜立深看著不遠處的港口,突然想到了游輪。
姜立深撥通了老朋友的電話,那人接起電話笑嘻嘻地問:“深哥,怎么大半夜想起來給我打電話?莫不是想我啦?”還沒等他說完,姜立深打斷道:“袁煦,叫二十個聰明能打的兄弟來梧桐港口。要快!”
袁煦本來還嘻嘻哈哈的,聽到姜立深這么嚴(yán)肅,就明白事情不簡單:“知道了,深哥?!?p> 姜立深又查到了今晚離開港口的只有一艘游輪,正是柯妤到車庫之后幾分鐘開走的,這更加印證了姜立深的想法。等人來齊后,他們上了快艇,追游輪而去。
此時s市已是深秋了,江面上的寒風(fēng)吹得有些刺骨,姜立深的心也一點點冷下來。袁煦什么都沒問,但他知道應(yīng)該是要找人。追了四十多分鐘,才趕上游輪。
游輪的負責(zé)人知道姜立深要來,早早地就在入口迎接。
負責(zé)人是個中年的油膩男人,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地咬文嚼字:“姜總的到來真是令鄙船蓬蓽生輝啊……”
“廢話少說,我是來找人的?!苯⑸畈徽矍扑?,目光一直在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群里搜索。
“找人?找什么人?”負責(zé)人被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不輕,連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了。
“晚上有沒有什么人綁了一個小姐上來?”姜立深側(cè)目看他,“那個小姐一米六八左右,很瘦,長卷發(fā),長的很漂亮,穿著一件駝色的風(fēng)衣?!?p> 負責(zé)人好像有點印象,腦子里瘋狂搜尋起這個人來。但是今晚游輪上的都是S市有頭有臉的人,他哪邊也不敢得罪,一時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說不出來話?!斑@個……這個……”
姜立深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暴怒道:“你攔不住我們這么多人實屬正常,而且關(guān)起門來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如果你不說,我就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直到找到為止。在S市沒人敢惹我姜立深!但是客人會不會把氣撒到你身上,或者得罪了我以后你還想不想在這混,就是你該考慮的事了!”
“姜總……小人實在是不知道哇!”那負責(zé)人也是個聰明人,眼神往地下賭場瞟了瞟,一遍裝作擦汗一邊用手指比了個三。
姜立深猛地松手推開他,帶著人就徑直往地下賭場去。
那負責(zé)人被嚇得不輕,站在原地冷汗直流連連擦汗。他又喊了幾個保鏢跟在姜立深的人身后假裝攔他們。
“得罪誰不好啊非要得罪姜立深?哎……”負責(zé)人驚魂未定地說。
此時地下的三號豪華套房門口,一個服務(wù)生哆哆嗦嗦地敲門:“先生您好,我是服務(wù)生,這是你們要的紅酒!”
里面的人剛打開門,姜立深就帶著人沖了進去。里面只有八九個男人,姜立深帶來的人制服他們完全是易如反掌。
姜立深徑直沖進最里面的大床房,柯妤安安靜靜躺在那里,眼睛緊閉著睡著了,她的衣服被盡數(shù)撕爛,身上全是大大小小被抽得皮開肉綻的傷口,臉頰紅腫著,還滿是淚痕。他知道她一定哭了很久,心里埋怨他為什么不來救她。
姜立深的恨意和痛心在此刻到達頂點,他壓制住翻江倒海的情緒,脫下衣服給她裹好,抱著她走到了另一個房間讓游輪上的醫(yī)生先為她處理傷口,還派了兩個可靠的兄弟保護好她。姜立深認真地看著柯妤睡著祥和的臉龐,然后回到了三號房間。
“誰是頭子,滾出來回話?!痹憷淞寺曇魡?。
七八個男人跪成一排,沒人說話。
“打?!苯⑸钭诳骆ピ晃寤ù蠼壍囊巫由?,輕輕活動著自己的手腕。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般,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打手知道怎么樣打人最疼,七八個男人都受不住不停哀嚎,沒多久就有一個瘦子招了:“是輝哥輝哥!別打啦……”
姜立深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停下。
袁煦一眼就看出來跪在邊緣低著頭發(fā)抖的男人正是輝哥,過去一把把他拎了出來。
姜立深從椅子上站起來,帶著狠厲朝他心窩上重重踹了幾腳,輝哥倒在地上縮成一團,疼得說不出話。
“姜總問什么你答什么,學(xué)聰明點,還能少吃點苦頭?!痹憔咀∷念^發(fā),重重拍了拍他的臉道。
“為什么綁架她。”
“她爸柯榮川半年前借了我一千萬高利貸,找不到柯榮川……我就只能……只能……”輝哥把頭埋得低低的,說話也沒了底氣。
“你知道她是誰嗎?!?p> “知道,她是您太太……”
“好!看來你知道?!苯⑸罘Q贊地拍了拍手,臉上卻是忍著怒氣,“打——”
一群打手又圍上去下重手往死里打輝哥。
整個房間里回蕩著輝哥的哀嚎,他的小弟嚇得一動不敢動,甚至還有大男人嚇哭的。
姜立深見差不多了,打死就沒得問了,又抬了抬手。
“你們剛剛做了什么?”姜立深又陰厲地看著他們所有人。
“姜總,我們沒碰她,只是讓她吃了點苦頭,錄了個相,我們真的沒碰……”一個小弟哆哆嗦嗦地說。
姜立深擰著眉頭,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袁煦上去便重重踹了幾腳那個男人,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敢讓夫人吃苦頭,你是不是活膩了?錄像呢?”
“不敢不敢——在這在這!”那男人又拿出一個U盤。
“沒有備份吧?”袁煦又踩著他的肩膀擰了幾腳問。
“沒有沒有!小的怎么敢?”
“下次要綁人,也得看看這是誰的地界誰的人?!苯⑸畹?。
“姜總,只要您能饒我和兄弟們一命,錢我不要了,以后任由姜總吩咐,隨叫隨到,我每年還給您供奉,您開個價?!?p> “嗯?還敢提要錢?還敢提要錢?”袁煦又上去踹了輝哥幾腳。
“要!怎么不要?這錢你該問柯榮川要回來?!苯⑸罾湫α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