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把我給他的保命手段當成什么了,在學校里也按?”
教導主任辦公室處,王獅掏出兜里的手機,看著就在自己不遠處的紅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算了,去看看吧,他也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應該是遇到了什么事吧?!?p> 王獅嘆了口氣,然后,一大串的殘影就從他的辦公桌處,一直拉到了門口,然后從辦公桌哪里開始緩緩消失,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所以,當許言跟著薛晴來到校門口,準備去開車的時候,就剛好遇到了王獅。
王獅本來想問許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時,許言見狀趕緊使了個眼色。
王獅看到許言的示意,于是選擇了沉默,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薛晴的異狀。
“師弟,薛老師是怎么一回事?”
許言耳邊傳來如蟻蟲般的細微之聲。
“傳音入密?”
“我也想知道啊。”
許言心中暗嘆道,然后對著王獅搖了搖頭。
王獅皺了皺眉頭,于是就光明正大地走了過來,站在許言身旁,問道:
“薛老師,許言同學,你們這是準備去哪里?。俊?p> “王主任,是有個學生家里出了點事,我?guī)гS言同學去幫下忙?!?p> 王獅的突然出現(xiàn),并沒有影響到薛晴,她依舊眼神空洞地“笑”道。
“這樣啊,是什么事啊,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我去幫忙?”
王獅走了兩步,特意將一半后背擋住許言,熱情地問道。
“不用了,有許言同學一個人就夠了?!?p> 薛晴后退了兩步,說道。
在她看不見的王獅后背,許言的手在他背上不斷書寫著。
“一開始是有個同學沒來上課,然后薛老師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而且,她還要求我跟她一起去那個同學家里幫忙,我覺得這事有點詭異,所以就通知師兄你了?!?p> 許言用手指將事情原委飛快地寫給了王獅。
“打了個電話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王獅瞳孔一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那你們?nèi)グ?,早去早回啊?!?p> 王獅讓開了身體,笑著說道。
“師弟,你做得不錯,但是現(xiàn)在千萬別輕舉妄動,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一旦失誤了,恐怕天都都會來人。
所以,你務必先聽從薛老師的話,跟她一起去一趟你那個同學家里。
放心,師兄會保證你的安全?!?p> 許言的耳邊,傳來了王獅凝重的聲音。
這讓他內(nèi)心有些惴惴不安,天都都會來人,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哎,身不由己,還是弱了點,要是能像一拳超人那個光頭一樣,那就好了?!?p> 許言搖了搖頭,還是跟著薛晴上了車。
待許言和薛晴兩人走后,王獅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他的師傅的電話。
“師父,那東西終于出現(xiàn)了?!?p> ……
路上,許言一直在觀察薛晴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她雖然和人交流沒什么障礙,但是行動上似乎很是別扭。
“感覺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樣?!?p> 許言心中暗道:
“教師、御姐、學生、催眠、這場景,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吧?”
許言摸了摸下巴,
“好像是以前的學習資料里面的一種類型文章,叫做催眠**?”
“草,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狗命都要不保了?!?p> “理智點,理智點?!?p> 現(xiàn)在的許言,腦袋里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理智的,一個不理智的。
“理智?你要我拿什么理智?”
“狗命要緊!”
“好吧?!?p> 最后,因為狗命要緊,兩個小人達成了共解。
無奈之下,許言看起了自己的的屬性面板,希望可以從上面找到破局的方法。
“許言
狀態(tài):健康
年齡:十六歲
武功:
中小學生第三百七十二套廣播體操
(10/400)(精通)
炮拳(12/1600)(圓滿)
內(nèi)功:
固本培元吐納法(300/300)(圓滿)
鯨吞吐納法(524/1200)(熟練)”
“什么情況?鯨吞吐納法竟然熟練了?”
許言十分驚訝,明明昨天都還是剛剛?cè)腴T,他可是一次都沒有練啊。
“難道是昨天晚上的那顆洗髓丹?”
許言皺著眉頭。
“應該是了,也只有那顆丹藥才會有這么強大的能量,能夠讓鯨吞吐納法直接升到熟練。
如果要喝油修煉的話,我最少要喝三桶,一共六十斤油才可以,看來以后可以不用喝油了,用丹藥就可以了。
可惜,一個月只有一顆,要想個辦法,如果我自己也會煉制丹藥的話,那就好了?!?p> “到了,許言同學,下車吧?!?p> 正當許言還在思考丹藥的問題時,車子一頓,薛晴停下了車,對許言說道。
“這么快?”
許言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
此時,薛晴的車停在了路邊。
四周都是些破舊居民樓,這些居民樓并不高,也就三四層的樣子,環(huán)境比許言家那邊要差一些。
看來,左丘璇家里的條件確實不太好。
“那沒辦法了,靠人不如靠己,搏一把?!?p> 走下車,許言就一直在握著拳頭甩手。
“薛老師,左丘璇同學家里真的有廁所嗎?我是真的忍不住了?!?p> 許言假裝苦著臉,一邊甩手,一邊問道。
如果是平時,薛晴可能會問,許言是不是有病,一直甩著那手干嘛?
但是,她現(xiàn)在明顯不是處于清醒狀態(tài),對于許言的怪異行為并沒有覺得奇怪,而是回答道:
“當然,我們一會兒就到了,你稍微忍一下吧。”
薛晴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說道。
跟著薛晴一直往居民樓區(qū)走,許言特意放慢了腳步,加快了甩手的速度。
四周安靜得可怕,大白天的連鳥叫和蟲鳴聲都沒有,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把這些小動物都吃掉了一樣。
從路邊到左丘璇家直線距離確實不遠,但是因為樓房的建筑問題,需要左拐右轉(zhuǎn),真要算走路的距離,起碼有三百米。
當許言和薛晴來到左丘璇家門口時,卻發(fā)現(xiàn),左丘璇已經(jīng)站在她家門口,臉上帶著空洞的笑容看著他。
而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家,和一個面容蒼老的婦人。
“許言同學,你終于來了!”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場面一度陷入了詭異的狀態(tài)。
“呼……”
“左丘璇同學,我想不明白,為什么你一定要找我來幫忙呢?其實我們之間并不熟吧?”
許言甩著手,奇怪地問道。
“因為,是你給了她希望啊,你成了她心靈中的唯一一束光。”
身旁,薛晴的聲音如同機械,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蒼白感,強烈的眩暈感瞬間襲上許言的心頭。
“不好!”
許言心頭駭然,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視線之內(nèi),只有一片炫光。
“睡吧,快睡吧,睡過去一切就都會實現(xiàn)的……”
莫名的呢喃細語在許言的耳邊響起,就如同無孔不入的催眠氣體,讓許言恨不得立馬睡死過去。
恍惚間,許言看到一個由一大群銀色小蟲子組成的身影從左丘璇身后的樓房內(nèi)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