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體仁,現(xiàn)在的禮部尚書,也同時是崇禎十七年歷史中任首輔時間最長的人。
但他不是一個忠臣,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臣,為人外謹而中猛鷙,機深刺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江白青很是納悶,自己到底哪里惹到這個堂堂禮部尚書了,打仗是兵部的事情,怎么會和他扯上關(guān)系。
知道想殺自己的人是誰后,江楓不打算裝了,當?shù)晷《_打算再踩一腳的時候,正好抓住這個空擋,江白青側(cè)身一躲,抓住他的腿向后拽去。
店小二一個重心不穩(wěn),摔了下去。
江白青趁勢奪下來他手機的繡春刀,沒有多余廢話,一劍封喉,那個喬裝成店小二的錦衣衛(wèi)雙手死死的捂住還在噴血的脖子,瞪大雙眼,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那些人反應(yīng)過來,領(lǐng)頭就已經(jīng)死了。
江白青站了起來,抖了抖繡春刀上的鮮血,屋子里剩余七個人面面相覷,雖然他們?nèi)硕啵墙瓧鳑]有一絲絲畏懼。
尸山血海都走過來了,怎么可能栽在這幾個人手里,終于有兩個不怕死的沖了過來,手中的長刀橫著朝江楓劈下。
江白青揮刀一擋,然后沿著對面的劍身直接向脖子上砍去,敵人一個躲閃不及時,身首異處。
而另一個人直接一刀猛地刺了過來,江白青微微側(cè)身,隨后死死的抓住他那只握刀的手腕,男人拼命掙扎,卻發(fā)現(xiàn)根本掙脫不開,只能打算用左手勒住江楓的脖子,但是迎接他的是江楓右手的閃著寒光的繡春刀。
只聽啊的一聲,男人的左臂被江白青一刀砍下,江白青沒給他再喊的機會,繡春刀刺進胸口,不一會,男人便沒有了氣息。
這一次剩下的五個人徹底慌了,他們只是拿錢辦事,這下子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接連倒下兩人,這可是拿命再玩,他們自然不干,其中四個人直接扔下武器跑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屋子里只有兩個站著的人。
一個是江白青,另一個是龐大正。
龐大正站在那里,雙眼竟然沒有一絲恐懼,而是一種釋然。
他拿起自己手中的長刀看向江白青。
“大人,是我龐大正對不起您,他們拿我家人的命要挾我,我不得不這么做,既然威脅我家人的人已死,我也再沒臉面對大人,事已至此,在下唯有一死才能恕罪?!?p> 還沒有江白青上去阻止,就見龐大正把長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睛眨都不眨,直接自刎在了他的面前。
江白青先是一愣,隨后走到龐大正的身旁。
“是條漢子,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的?!?p> 用手閉上了龐大正那死不瞑目的雙眼,隨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到昏死的劉賀身旁,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并沒有什么大礙。
但是此地不宜久留,背起他向外面走去。
直到半個時辰之后劉賀才緩緩的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猛地坐了起來,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腦海中瞬間回想起來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我……我好像被迷暈了?”
他看著這空無一人的房屋,瞬間慌了神。
“大人?大人!”
“行了,別喊了,大人我在這呢!”
說完門直接被推開,江白青抱著一堆干糧走了進來。
“大……大人,您沒事吧,剛才發(fā)生什么了?”
江白青把手中的干糧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劉賀。
“我們還在開平嗎?”
“沒錯,現(xiàn)在是夜晚,沒辦法出城,我怕他們?nèi)ザ鴱头担灾荒苡终伊艘患铱蜅??!?p> 劉賀直接跪了下來。
“多謝大人相救,小的給您添麻煩了?!?p> 江白青只是擺了擺手:“無妨,誰也不能想到龐大正會是內(nèi)鬼,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可別亂吃來路不明的食物了。”
“屬下謹記在心?!?p> 忙活了一天,江楓也是餓了,便開始拿起桌子上的干糧啃了起來。
剛咬一口,就感覺到這牙要被咯掉了的樣子。
“撕,這死面餅子怎么硬的和凍土豆一樣?!?p> “凍土豆?”劉賀聽見發(fā)牢騷的江楓說道。
“土豆不知道嗎?馬鈴薯?!?p> 劉賀撓了撓頭,“在下見識甚短,真不知道土豆是什么東西?”
江白青突然想起了土豆雖然說是十七世紀傳入中國,但直到一百多年才開始大規(guī)模種植。
這種適應(yīng)性強,產(chǎn)量高的東西對于如今的明王朝絕對會有很大的幫助。
那些造反的人,多辦都是因為吃不飽飯,與其餓死,他們當然選擇了造反。
大規(guī)模種植土豆,絕對會緩解那些造反的趨勢,畢竟吃飽喝足,誰又會想去造反,成功了還好,失敗了必死無疑。
土豆,這是一個能緩解燃眉之急的糧食,面對干旱的北方,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替代品了。
只要皇帝支持,最慢五年,這種東西就會推廣開來,雖然不好吃,但極大的遏制災(zāi)荒。
想到這里,江白青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
不明所以的劉賀看著吃著餅突然站起來的江楓,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