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地圖,一張如意賭坊的平面圖,并且把每層標注的十分詳細,江楓的目光從上到下,最后最后停留在了在圖紙的最下面。
那是賭坊第五層,奇怪男人用血液在五樓其中一個房子上畫上了一個圈。
“難道幕后主使就在這個房間?”
江楓信心一振,終于不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試探了,既然幕后主使的位置已經(jīng)明確,今天這里不論是閻羅殿,還是奈何橋,今天都要闖一闖。
就在那個紅圈下面還畫著一個三角形,上面寫著一句西歐中世紀的一句諺語:
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其他兩個人也看見了江楓手中的地圖和那句話,震驚程度不亞于剛才的江白青。
車夫老馬喃喃道:“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這句話什么意思?”
趙京輝看著地圖:“字面意思,這是來自大明西面的那些國家所執(zhí)行的制度,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除了,就如同這個三角形一樣,最上面一層只負責管中間這一層的,而管不到最下面這一層的?!?p> 江白青立在那里,沒有接話,雙眼盯著地圖看去,他在用最快的速度來記住這張平面圖,到時候無論是追擊還是逃亡都有大用。
一柱香后,身著黑衣的三個人走進了如意賭坊。
三個人穿著黑衣走進了賭坊之中,這一次那些賭博的看著他們的眼神都有一些畏懼,因為帶著黑白色的面具,沒人能認出來他們,一樓的管事也沒有攔著,三人徑直的走到了四樓。
而攔在他們面前的正是四樓樓梯口上看守的幾個人。
每個上到五樓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像這些普通的黑衣人,根本沒有權(quán)利登上五樓,五樓不僅僅是樓層更代表著身份。
江楓也明白了地圖上為啥要寫那句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這些普通的黑衣人有任何事情必須要向自己上面的管事報道,而不可越級報告給五樓的總管事,也就是如意賭坊幕后的老板,但是很少有人見過他,神秘的很。
賭坊掙得多,得罪的人也同樣的多,幕后主使用這種方法也是為了保命,這個法子卻也成為了橫在江楓眾人面前的大山。
能上四樓賭博的人,所全都是非富即貴,雖然熱鬧程度遠不及一樓,但是這里的賭注卻大的多,不乏一夜之間從天堂跌落地獄的人。
江楓幾個黑衣人站在遠處,看似在維護四樓的治安,但事實上卻在商量怎樣進入五樓。
強闖是不可能,一老一傷,只有一個趙京輝有戰(zhàn)斗力,其他兩人可能連五個人都不一定對付的了。
況且這是敵人的老巢,這面有動靜,不超過三分鐘,就得有四五十人沖上來。
智取是唯一的出路,但是怎樣智取卻又讓這三個人商量了半天,最后江楓把他們兩個人帶出了如意賭坊。
看著走在前面的江白青,趙京輝疑惑的問道:“江兄你要干什么?”
江楓苦笑一下:“我有一個好辦法,以我作餌,我們才能見到那個幕后主使。”
“江兄,你這樣太冒險了!”
“可是你還有其他的方法嗎,事已至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p> 趙京輝慢慢的松開了手,江白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到外面店鋪買來一根麻繩和一些東西,放在了趙京輝的手上。
“開始吧?!?p> “非得用這個方法嗎?要是那個幕后黑手有了警覺,我們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賭局嘛,當然是又輸有贏,昨天我在那里輸了這么多把,今天還輪到我賭對了?!?p> 看著遲遲不愿意動手的趙京輝,老馬走到了江楓的面前:
“你不愿意動手,我動手!”
說完拿來麻繩,三下五除二的把綁住了江白青的雙手,雙腳。
“這個叫做滑馬扣,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個死扣,但是把這個繩子攥在手中,輕輕一拉,繩子就開了?!?p> 江楓點了點頭:“謝謝老哥!”
然后趙京輝走在前面拽著江楓,老馬跟在后面,走到四樓的時候,還沒等靠近樓梯口,負責看守五樓的人直接走了過來,走到江白青的身邊。
“你們竟然抓住了江楓!”
“稟大人,正是!”
“看樣子你們不是新來的,為何越過管事,直接來找總管事。”
“我們管事他讓我們分頭行動,我們就全部都分開了,也沒有說在那里匯合,害怕夜長夢多,所以只能帶到總管事這里,由大人們定奪?!?p> 守衛(wèi)們面面相覷,最后其中一個人走到樓上,選擇去稟告總管事。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守衛(wèi)便走了下來,他看向下面的三個人。
“你們兩個人把武器交上來,連一個刀片都不能帶上來?!?p> “懂,這規(guī)矩我們都懂。”
說罷把長刀和匕首都扔到了地上,在守衛(wèi)的帶領(lǐng)下,三人來到了五樓。
果然和那張圖紙上所畫的一樣,在被紅圈圈到的那個房間停了下來。
“總管事他脾氣古怪,你們幾個說話注意點,管住你們的嘴?!?p> “小的知道?!?p> “進去吧!”
吱的一生,門被趙京輝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