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白虞姬突然眼前一亮,一躍而起,尋聲出去看到樓下有十幾箱花酒,雙方都放光了。心情一好,把剛才的對話忘得一干二凈了,她帶著釣魚的口吻問道:“司徒代表,你買這么多花酒干什么?”
司徒立曜看穿她的心思了,看到她這歡喜的樣子,知道自己挑選的了禮物不出意外是很符合姬兒的心意了,內(nèi)心不禁歡喜得很,可以用波濤洶涌來形容了,以致于表情都忍不住帶了絲絲溫柔和愛意,然而從嘴里說出來的話和語氣卻是很高冷:“你不是喜歡喝酒嗎?”
“哦............”她突然慶幸剛才自己沒說傷人的話了。否則都對不起這些酒了?!拔液染茣`事的,所以容麼麼一直不贊成我喝酒?!?p> “怎么個誤事法?例如嘴里呢喃著雞腿牛肉好吃之類的?”說著司徒立曜就學(xué)她昨天的呢喃。
什么,昨晚居然如此失態(tài)?白虞姬有點無地自容了,因為她的確是這樣??墒遣荒艹姓J(rèn)啊,承認(rèn)了就不是小仙女了,仙女哪有講這種夢話的!她狡辯道:“不是啊~如果我喝醉了又被親了,就會昏迷………”她還沒講完,就后悔了,畢竟干嘛要和司徒立曜講這種話。不過既然他們前世是相愛的,他應(yīng)該不會捏著自己的軟肋來傷害自己吧。
司徒立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之前她總是喝醉就暈倒?!霸谖疫@,你安心喝?!彼J(rèn)真地說道,眼神望穿秋水那樣地看著白虞姬。
白虞姬看著他的眼神,是認(rèn)真的。她都有點被霸道總裁的氣勢給唬住了,乖乖地:“哦~”了一聲。偷偷看了司徒立曜一眼。
“那我現(xiàn)在能喝品嘗一下酔一仙的酒嗎?”白虞姬的滿眼都是酒,已經(jīng)容不下別的東西了。
“這么早嗎?額…………也可以?!碑吘顾就搅㈥滓灿邢胍笞C的事情。
“真的嗎?”白虞姬喜出望外。
司徒立曜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不經(jīng)意間從嘴角溜出一句話:“說不定酔一仙的花酒有意想不到的療效。”
白虞姬的心思都在花酒上了,所以沒認(rèn)真思考司徒立曜這句話。左耳進(jìn),右耳就出了。
白虞姬三杯兩盞地“品嘗著”。
司徒立曜隔三差五地偷看著白虞姬。雖然他很想現(xiàn)在就驗證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但是一想到昨天自己一拳打在墻上的原因,不禁心生退卻。雖然他喚她作姬兒,但是事實猶如埋在心里的一根刺兒,隱隱約約地在提醒他,眼前的白虞姬不是姬兒。他們也不是真正的情侶。如果自己貿(mào)然主動,她會不會心生厭惡?
看著白虞姬已經(jīng)醉醺醺的樣子。司徒立曜深感在不行動就得錯失時機(jī)了。雖然這樣乘人之危不太好,但是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
突然司徒立曜一臉嚴(yán)肅,欲言又止,想要征得白虞姬的同意,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才好,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擠出幾個字:“小白,我……….”
“恩恩?”白虞姬這聲音帶著酒氣,變得非常溫柔和嫵媚。
白虞姬這小綿羊般的狀態(tài)真的讓司徒立曜破防了。內(nèi)心的沖動猶如魔鬼,驅(qū)使他一把就把白虞姬拉進(jìn)懷里。她的唇瓣上還留著一滴花酒,宛若雨后桃花瓣上的水滴。他閉上眼,親了上去。
白虞姬被這操作給驚醒了。她沒想到他居然乘人之危。由于此時此刻此地只有他們兩個,所以即便她很明顯地拒絕,也不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困擾吧?她抬起手往外推,才發(fā)現(xiàn)不勝酒力的自己手腳都是軟綿綿的,每次用力都像棉花裝在結(jié)實的胸肌上。
感受到抵抗的司徒立曜也緩過神來了,他認(rèn)真地看著白虞姬略帶憤怒的眼神,緩緩地說道:“看來酔一仙的花酒,的確有解毒作用?!?p> 什么?白虞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過頭了。感覺沒聽懂司徒立曜在說啥。解毒?解什么毒?看著司徒立曜這溫柔的一笑。她瞬間懂了,她摸了摸嘴唇,看了看周圍的場景,仍舊是在司徒立曜的房間里!而不是海底心牢受難處??!
原來他親自己是為了驗證!
突然腦子像是被針線穿過那樣刺痛。這針線帶著模模糊糊的畫面穿過腦海,疼痛讓她抱緊了自己的腦袋,痛苦全然展現(xiàn)在臉上。這可把司徒立曜急壞了。他以為自己的推測是錯誤的。難道姬兒要跌入海底心牢受難處了?他急切卻又生怕嚇到姬兒,只敢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姬兒....姬兒......?!?p> 她搖了搖腦袋,眼前恍恍惚惚地出現(xiàn)一個場景:環(huán)顧四周,皆為書墻;一紙契約書躍然至眼前,上面的條款,白紙黑字分明地寫著:若非兩情相悅,不愿與之相觸!
這是自己和海底心牢簽訂的契約?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才看到這幻境嗎?不,感覺自己此時比不喝酒還清醒。這是真真切切發(fā)生過的,她能感受到。
待到痛苦消散,她把所見所聞告訴了司徒立曜。司徒立曜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撥開她臉頰繚亂的頭發(fā)絲,捧著她的臉,略帶憂傷地問道:“你會不會,會不會恨我把梔子花印記種到你體內(nèi),讓你卷入這種命運的漩渦?”
白虞姬看著他那眼里流露的悲傷,知道他無法再承受任何的負(fù)面信息了。對于一個男人而言,放棄自己所擁有的靈力和靈環(huán),無疑是自斷其臂,甚至可以說是無異于自宮了,對于這樣真誠的付出,她怎么可能會怨恨。雖然詳細(xì)的經(jīng)過她已經(jīng)不太記得清,但是眼前這個男人能為曾經(jīng)的自己這樣付出,她內(nèi)心只有感激,何來怨恨。她第一次主動把手搭在了司徒立曜的手腕上,溫柔地說道:“我不是應(yīng)該感謝你救了我一命嗎?”
這句話對于司徒立曜而言,的確是始料未及的。雖然他內(nèi)心很期待這樣的答案,但是還是很害怕姬兒會說出傷人的話。畢竟沒有人會喜歡熱臉貼冷屁股。司徒立曜感動到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仍舊是那么拎得清,不像其他女人那樣胡攪蠻纏,他語氣略帶激動地說道:“我們是互相成就…………接下來,我們可能會面臨各種艱難困苦…………”
“恩恩~~”白虞姬認(rèn)真卻不假思索地點頭。
她怎么可以這么風(fēng)輕云淡?!和司徒立曜那被生活重?fù)?dān)壓得不茍言笑的表情形成了鮮明對比。司徒立曜再次被這女人的勇往直前所吸引,不禁問道:“你不怕嗎,小白?”
“怕呀,但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逃不掉,那就面對,接受,解決。不是更好嗎?”
不知道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什么好。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和以前一模一樣。她的皮囊是換了一軀,然而內(nèi)在的品性卻依舊不變。這才是他深愛的女人啊。與其說是他保護(hù)她,不如說是她給了保護(hù)他的動力,給了他前進(jìn)的方向和勇氣。他很想抱她,但是不可以,她會生氣的,畢竟他們不是情侶。他那伸出的手,又畏畏縮縮地收了回來。
“恩~?!彼穆曇衾镉辛藰酚^的因子了。
白虞姬從司徒立曜的懷里掙脫。摸著桌子,坐到位置上了:“除了一定要和你相愛,還有沒有別的方法把能力還給你?”
剛才多好的氣氛,被白虞姬這句話給攪黃了。司徒立曜瞬間被拉回來現(xiàn)實當(dāng)中,心想和自己相愛就那么不好嗎,真是的。
“額…………得找。畢竟經(jīng)歷過的人少之又少。”
“怎么找?”
“據(jù)說在華山有一位得道高僧,不知道他是否能給我們指一條生路。”
“那趕緊安排上呀。”
“得這部劇拍完才能走。我不能中途撂攤子?!?p> “哦。對哦。我差點忘記了這回事?!卑子菁дf著就給自己滿上了。這是青澀的梅子酒呀~~她雙手捧臉,還沒開始喝就很沉醉了。一飲而盡杯中酒。滿足地“啊~”了一口酒,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緋紅色酒暈。
沒有小會兒,一壺酒就見底了。雖然她毫無察覺,但是她體內(nèi)的梔子花小類人似乎長大了些許。感覺快要醉了,按照對自己以往的認(rèn)知,喝了酒肯定是會失態(tài)的。
她趕緊起身想要回房間,但是想不到這個梅子酒的藥勁兒那么猛,猶如一陣狂風(fēng)掀倒了自己的后腳跟,她一個踏錯腳,絆在了凳子腿上,她趕緊按住桌面,桌面卻往一邊傾斜,一個踉蹌直直地往前倒,慌不擇路之中,左手抓住了司徒立曜已經(jīng)伸出來的手臂,右手扯著了他肩膀那兒的衣服?!八豪怖病钡?,衣服順著她的力道裂開了,她也一下子撲倒在了司徒立曜的懷里,兩人摔倒在地上。
司徒立曜成了人肉床墊。司徒立曜被這醉熱的臉蛋驟然一貼,已經(jīng)有點臉紅了,平時總是想靠近她,等她真的靠近自己了,自己卻羞得不知所措。這就算了,誰知道白虞姬還像蹭枕頭那樣在他胸肌上,用臉來回磨了幾下,他的臉就更加紅了。
他靜靜地等待白虞姬自己抽身,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睡著了。一動不動的。
突然白虞姬一下子抱住了他,司徒立曜真的無法自控了,實在是受不了,像是剛啟動的蒸汽機(jī),整個臉被加熱起沸騰了,“呼呼呼”地從頭上那里噴出蒸汽。
“真是的,”他把手肘放到額頭上,半遮住自己的眼神,說道:“姬兒,這真的,犯規(guī)?!?p> 等所有的熱氣噴完,司徒立曜才聽到很有節(jié)奏很安穩(wěn)的呼呼聲。她居然睡著了?!
他抱起小白,小白睡得很安詳,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是個睡美人,只不過當(dāng)時只是把她當(dāng)成女孩。但是此時此刻,即便是同一副睡姿,他也無法再把她當(dāng)成女孩子看了,軟乎乎的身子,略施粉黛,掛脖連衣裙,烈焰紅唇。這哪里是女孩,分明是女人………………
他感覺再看下去自己就得做出格的事情了,于是趕緊放下白虞姬,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則是一頭沖進(jìn)了浴室,用花灑的水來洗清自己邪惡的思想,嘩啦啦的水總算是讓他清醒了一會,他才舒了一口氣??磥碜约旱耐茰y是對的,醉一仙的酒真的可以阻止海底心牢的懲罰。然而不可能讓姬兒一直喝酒做永遠(yuǎn)的睡美人吧。
白虞姬這邊正做著美夢呢。夢見了在大峽谷的瀑布前游泳。這是云南深山云深之處,人跡罕至,是避世的好地方。她曾經(jīng)和容麼麼就是在渡過了自己的豆蔻年華。正當(dāng)她潛入水底,暢游在湖中之時,感覺水面外有一大塊黑影欲壓入湖底,她趕緊把頭竄出水面,剛伸出頭,就被一條金色的鯉魚來了個正面襲擊,正中自己的正臉,魚和她都掉進(jìn)了湖里。不過她一下子就醒過來了,在水底,她可以說是無敵的,她睜開湛藍(lán)色的大眼睛,推開一塊石頭,一下子就抓到了這條鯉魚。她把她捏在手里看了看,天空還能下鯉魚?本來鯉魚還是昏迷狀態(tài)的,被她這么一捏,倒是醒了。
怎么感覺他渾身是傷呀,新傷舊傷觸目可及。湖里從來沒見過這種魚,嘻嘻,好吃嗎?她抓起來,準(zhǔn)備大咬一口。鯉魚嚇得趕緊化作人形。哦是個美少男,嚇得白虞姬趕緊松了口,從他肩膀上離開。她差點吃了類人,真是嚇?biāo)纻€人了。
現(xiàn)實中呢,司徒立曜正任由花灑沖灑著自己的頭發(fā),浴室里云里霧里的,嘩啦啦的水流聲,讓他沒注意到門已經(jīng)被開了。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是有雙軟乎乎的腿勾住了他的雙腿,有軟綿綿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軟軟地貼在他身后。從這種軟萌程度,他大概猜到是誰了。有點受寵若驚的他正想把手搭在白虞姬的手上時,卻發(fā)現(xiàn)肩膀被咬了一口。
“?。。。。。 彼就搅㈥装l(fā)出慘烈的叫聲。
嚇得劉助理趕緊趕了上來。“司徒代表??!”
司徒立曜一聽到劉助理的聲音,趕緊喊了聲?!皠e進(jìn)來!我沒事!”
白虞姬松了口。但是卻軟綿綿地耷拉在他身上?!傲㈥讆~~?!?p> 這軟萌的一聲聲,搞得司徒立曜都沒脾氣了?!岸鱺”
“立曜~”
“恩~”
“立曜~”
“恩~”
他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醉一仙的酒的確可以讓詛咒消失一小會兒。雖然現(xiàn)在他們可以相擁,但是真正的情侶可不能一直守著睡美人吧。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柳管家?!?p> “司徒將軍?”
“柳管家,買夠半屋子的酒。醉一仙的。”
“遵命~?!绷芗易旖且荒▔男?,似乎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