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姬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在司徒立曜的別墅里,但是看不到司徒立曜的人。之前每次醒來都能看到他,這次醒來看不到他,有點覺得奇怪了,或者說是不習慣了?不習慣嗎?天啊,海王的付出真的可怕??磥碛懈冻鲞€真的有回報。
她在別墅里逛了一圈,硬是沒找到他的身影,他去上班了嗎?雖然不知道今天是否有拍攝,但是總感覺,這種空落落有點不一樣。
“司徒代表呢?”她問柳管家。
聽到這個提問,柳管家眼神里閃過一絲看透一切的光芒,回道:“司徒代表不再住這里了。”
“啥意思?”
“司徒代表去修行了。他交代我在這里照顧您?!?p> “修行??”白虞姬從來沒聽司徒立曜講過他需要修行。
“恩恩。”
“什么修行,你知道嗎,柳管家?”
“年輕人的修行?!?p> 白虞姬對這個回答,似懂非懂。但是又想到了剛才柳管家說司徒立曜讓自己住司徒氏一居,不禁內心有點愧疚。雖然自己傷害了他,但是他最終還是在為自己考慮和打算。這么一對比,自己真的好渣。
“他猜你不回去容麼麼那里住肯定是因為不想暴露什么,所以把別墅留給你住。”
他怎么會知道自己不便回去容麼麼那里的。感覺他對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感覺他對自己付出了一切,但是自己卻一直都是拿來主義,自己是不是很渣,很綠。但是自己真的無法回應司徒代表的付出,畢竟相戀是雙向的呀。不可能因為他無條件地付出就得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報恩。然后,白虞姬的問話里,仍舊帶有一絲不舍和愧疚:“嗯……那,他啥時候回來?”
柳管家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小白怎么看司徒少爺?shù)哪兀俊?p> “什么怎么看………”白虞姬嘴上雖是提問,但是實際上心里明鏡似的,她心里知道柳管家在問什么。
她抿了抿嘴,一字一句地說道:“怎么看………他長得挺帥氣的?!彼诨貞浰娜菝玻瑒γ夹悄?,下頜那堅毅的線條充滿了男人味。突然想起他總是壁咚自己,就不自覺地加了一句:“還有………還有,挺霸道的…………”
“那你喜歡嗎?”
“???”白虞姬被柳管家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拿住了。她好像沒怎么想過這個問題,畢竟一直都是司徒立曜在主動,自己好像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喜歡?……歸喜歡,不是那種喜歡吧?!闭f到這里,她似乎有點猶豫了。一個大帥哥對自己那么好,會不喜歡?其實好像有點好感吧。又或者是只是因為自己是顏控,喜歡他的皮囊而已。至于內在,她似乎沒怎么感知?是因為自己的心裝的是車代表啊。她有點搞不清了。畢竟從來沒人這樣追過自己。她也沒太多戀愛經驗。
“那你關心他回不回來干什么?”
“我…………”白虞姬被柳管家這句話給問住了。的確是。
“他不會回來了?!?p> 什么?不回來了?白虞姬愣了一下?!盀樯??”
“你是不是和車棟旭在一起了?”
?。????雖然沒有,但是白虞姬知道柳管家指的是哪個事情?!皶簳r還沒有?!?p> “暫時?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分開對大家都好?!?p> “我………”白虞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渣。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傲芗遥银F占鵲巢,不太好,我還是………..”
“這是司徒代表的一番心意,希望你收下。況且,如果再發(fā)生這種被追捕的事情,你一個人應付得來嗎?你和容麼麼應付得來嗎?”
“我…………”這么一想,自己的確是應付不來。尤其是想起攻擊車棟旭和自己的那幾個人,看上去也就四五重天,也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然而!自己還不能去閻羅殿報道,死了,就一切都沒了?;钪€有一切的可能??赡苄缘膭?chuàng)造來源于自己還活在人世間??赡苁浅鲇诒C?,或者是期待著司徒立曜回來,不知道為啥,她突然很想住在這里??偠灾?,她住這里的確有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剛才柳管家說道追捕的事情,難道柳管家已經……:“你知道我的真身了?”
“恩。能讓司徒代表付出一切的,這世上也只剩一人了。”柳管家說道,眼神停留在白虞姬身上。
白虞姬眼神飄忽,有點不好意思了,更多的是歉意。畢竟對于司徒立曜的付出和愛,她無法給出他想要的回饋。白虞姬突然找不到什么好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了,對于司徒代表,她懷抱的更多的是感恩之情而不是愛慕之意吧?;叵肫鹱约嚎偸怯坞x在車棟旭和司徒立曜之間,感覺自己是挺渣的。當司徒立曜抱著自己的時候,自己好像也沒怎么拒絕,給了別人希望;另一方面又標榜喜歡車棟旭。想了想,好像是渣,但是內心是不想承認的,于是想找個共鳴:“柳管家,我是不是很渣……”
“是。”柳管家回到。白虞姬沒想到柳管家居然給出一個這么直截了當?shù)幕卮稹F綍r的柳管家是這么直接的人嗎?好像不是,估計是因為涉及到司徒立曜,所以她也無法完美地控制自我的情緒了。柳管家的回答讓白虞姬內心的希望瞬間就破滅了,本來還想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不是渣女,現(xiàn)在看來,這個稱號還被坐實了。原來這樣做很渣女,自己都沒意識到。
渣渣女啊,自己的確是辜負了司徒立曜的一番情義。她卻總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來自司徒代表的好意,這樣做的確會給他莫名其妙的希望。她好像總是無法界限分明地于司徒立曜相處,所以才給了他希望?不清楚,自己腦子里也是一團糟。自己其實沒有什么感情經歷,突然冒出兩個大帥哥在自己身邊轉,難免會有把握不住界限的時候。
如果在外人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是渣渣女,那么以后就得改,她是不想成為渣渣的,必須要改。她暗暗決定,以后不喜歡的話就要劃好距離,規(guī)定好的界限不能踏破。最重要的是讓大家知道這個界限。
“小白,既然你內心已經有所選擇,為何還和司徒代表牽扯不清?”柳管家問道。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講,柳管家這樣的質問很不公平,畢竟白虞姬三番五次想要和司徒立曜劃清界限,但是都被司徒立曜給糊弄過去了。而這一切,大家都不知道。
聽到柳管家的質問,白虞姬內心委屈得掉淚了,然而眼眶只是紅了,卻不敢落淚??磥泶蠹覍ψ约旱恼`會很深,如果任由這個失態(tài)發(fā)展下去,自己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不能這樣讓人誤會,不想被人誤會;不能啞巴吃黃連。
“柳管家,其實,我之前已經和司徒代表說過,我無法回應他的心意。但是,事態(tài)的發(fā)展逐漸超出我們的掌控。我總感覺我們之間像是被命運的繩索捆住,想要遠離對方都不行。我們一直有交集,自然而然地,接觸也就多了。我也很難每次都劃清界限,這樣顯得我太清高,也太傷司徒代表了?!?p> 柳管家會信嗎?白虞姬心里沒數(shù)。但是該說的她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就交給上天吧。
柳管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的確是,這么多年來的相處已經讓她習慣性地維護司徒少爺?shù)睦?,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超越了主仆之誼,更像是母子了。所以在這個情感問題上,她就像為人父母那樣偏心地一味地認為自己的兒子。聽白虞姬的解釋,看來背后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看來,小白還是拎得清的,按照這個道理,從他們看到的情況來說,搞不好,在司徒少爺不辭而別之前,可能白虞姬已經對司徒少爺產生了好感,只不過是這份感情還在潛意識的土壤里生根,還未發(fā)芽,所以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而已。從自己對司徒少爺?shù)恼J知來說,如果他對這個女生不感興趣,那他肯定不會主動的??墒且坏┧J定某個女人,他肯定是采取主動進攻的。這就是他的行事風格。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還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是我偏心司徒少爺了?!绷芗椅⑿Φ?,帶有點歉意。
白虞姬沒想到柳管家居然相信自己的話,并且還表示理解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不過結果是好的。即便是柳管家能理解,但是她知道了,如果只是和當事人說清楚還不夠的,畢竟周圍的人不知道情況,會覺得自己就是過錯方??磥恚麓我⒁庾约旱奶幨路绞搅?。
無論注意不注意,司徒立曜突然失去蹤影,無疑是受到巨大的打擊,所以自己內心還是帶有歉意的,白虞姬緩緩開口道:“柳管家,我…………我不是故意傷害司徒代表的。”這是實話。白虞姬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樣做會傷害到別人。
柳管家笑了笑,回道:“沒有人一出生就是戀愛高手,大家都是從經歷中成長起來的?!?p> 微風拂面,撩起白虞姬的長發(fā),思緒猶如風中秀發(fā),迎風飄揚。
成長嗎?
那先梳理一下自己的感情。首先需要厘清自己的感情思緒,才能知道自己進一步需要華清什么界限不是。仔細想想,司徒立曜是帥,畢竟顏值可以是做明星料,再差也比路人甲強。對于司徒立曜,可能有點好感吧,但是談不上喜歡,羈絆實在是太淺了,突然被這樣攻,自己有點不知所措了。今天看不到他有點不自在,可能只是習慣了他的存在?而且對于他,感激和愧疚的占多數(shù)。對于車棟旭,自己自認為是喜歡的,至少看到會心跳加速,會臉紅,這才是喜歡吧?不清楚,好像沒怎么喜歡過異性,這種經驗太少了,自己有點懵。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家都知道自己的立場吧,自己可不想被人認為是渣渣女。
她還沒說完話,突然就有個身影閃到了她眼前。嚇了她一跳,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方這眼神充滿了不滿,不服,倔強和高傲。
定眼一看,是個女性。劍眉,丹鳳眼,瓜子臉,中分秀發(fā)黑如瀑布披在肩上,耳旁兩鬢編了麻花辮匯合在腦后勺;身形高挑、肌肉線條柔中帶剛,漸變色的緋紅色眼影也掩蓋不住眉宇之間的幾分英氣。一襲機車皮質黑衣黑褲,露指黑手套,紅色指甲油,脖上套著朋克黑圈項鏈;銀灰色的雙瞳與著裝遙相呼應,還是同一個色系的,白虞姬都感嘆大自然的神奇了。柳封魅背上斜跨一把弓,無箭。弓的大小剛好和她的背部齊平,所以基本看不到具體的形態(tài)。白虞姬差點就喊出大姐大這三個字了,驚魂未定的她對著剛出現(xiàn)的大姐大尬笑了一下。
“這是柳封魅?!绷芗医榻B到。
柳封魅雙手交叉靠在墻上,下巴45度揚了揚,表示贊同柳管家的話。
白虞姬又尬笑了一下,伸出手:“你好,柳……柳女士,我是白虞姬?!?p> 柳封魅完全沒有要握手的意思,白了白虞姬一眼,走開了。她背部的弓就展示在白虞姬面前了。這是一把通身啞光槍灰色的金屬弓,箭臺處是鳥的頭部,上弓臂和下弓臂呈翅膀展開的形狀,每一片羽毛都歷歷在目,栩栩如生,而且每一片羽毛都透著凌厲的寒氣,殺氣十足。難道是如雷貫耳的青鳥弓?青鳥弓不應該是青色的嗎,怎么是槍灰色的呢?
青鳥弓仿佛知道自己被人盯著看似的,從柳封魅的背上消失了。
白虞姬無奈地看了看柳管家。柳管家只好打圓場說道:“以后就是我,柳封魅還有容麼麼保護你。我想這個陣容應該可以熬一段時間的了。”
哦,原來如此。但是看柳封魅恨不樂意的樣子啊。尷尬。白虞姬又干笑了一下。
“我以前得罪過柳封魅嗎?”白虞姬脫口而出。
“算是吧?!绷芗矣悬c打趣地說道。
“?。可妒??”
“年輕人的事情?!?p> ???????白虞姬一臉蒙圈。這個回答看似回答了,實際上啥都沒說。聽起來很具體又很抽象,真是說話藝術啊。但是既然柳管家不想明說,自己也不想多問,畢竟這種時候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會惹人煩??粗怊纫卉S而下到二樓的瀟灑樣子,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確定柳封魅真的會保護自己嗎?自己來“司徒氏一居”這么久,貌似第一次有人不歡迎自己。歡迎不歡迎的,好像對她來說無所謂吧,畢竟自從從融入城市以來,也沒遇到過需要別人保護自己的事情。而且,自從和柳管家對話之后,一切似乎明朗了起來,感覺自己的心不再亂糟糟,這種作出決定的感覺真好,那就這樣執(zhí)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