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立曜抱著白虞姬,踏空飛行,離開了屋頂。落腳之處都有云霧騰起,不過趁著夜色,路人往天空看去,也只當(dāng)作是夜空中飄散的云朵而已。天空中忽而飄起了雪花,白虞姬仰頭本想看雪花,卻看到了司徒立曜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湛藍的雙瞳就像深海。在雪花飛舞的承托下,猶如踏雪而來的美男子,風(fēng)度翩翩,氣度不凡,器宇軒昂。
然而這樣的美男子卻是拔情絕愛的,空有一副軀殼,這和和尚沒啥區(qū)別吧?哈哈哈,想到這里,白虞姬不禁有點想笑了。然而想起這次行動的失敗,她又有點不好意思了,笑不出了。“不好意思,我剛才差點壞事了........”白虞姬輕聲說道。
“有驚無險,下次注意就行了。當(dāng)作是積累經(jīng)驗?!彼恼Z氣里一點責(zé)怪的意思都沒有。白虞姬不僅心里一暖,本以為會被罵一頓,誰知道他居然這樣輕描淡寫地回復(fù)。
一陣凌冽的寒風(fēng)刮來,似乎割疼了白虞姬的臉蛋兒,她趕緊摟緊司徒立曜的脖子,往他懷里埋了埋頭,好暖,這是傳說中的暖男嗎,海王都是如此?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懷里的白虞姬,心里想可不要蹭掉自己的斗篷,否則兩個人在半空間的行跡可就是暴露無遺了。
司徒立曜雖然看見白虞姬房間周圍沒人監(jiān)視,趕緊溜進未合上的窗戶。窗臺上的積雪瞬間多了一個腳印,但是卻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他們服用的冰蓮,效力還未過呢。從窗戶落下的瞬間,他利用剛才的風(fēng)力順勢合上的窗戶。
白虞姬似乎沒意識到已經(jīng)到她房間了。仍舊傻乎乎地摟著司徒立曜,滿臉扎在他懷里。好一會兒了,司徒立曜才開口講話?!澳悴淮蛩阆聛韱??”司徒立曜冷冷地問道。
白虞姬這才如夢初醒,趕緊從他懷里跳出來。真是尷尬!
不過他這語氣真的令人很不爽,好像自己揩他油似的?。?!自己只不過是剛才一直臉朝里面,所以才沒意識到已經(jīng)回到閨房而已??!哼!
冰蓮的時效已過,兩人漸漸地恢復(fù)了身影。司徒立曜到房門口正來想要離開,門口卻出現(xiàn)一個黑影,響起了敲門聲。
白虞姬和他對視了一下。兩個人都有默契地相互靠近,正當(dāng)她想要問“是誰”的時候,司徒立曜示意她不要說話,表示自己有辦法。白虞姬很好奇,他究竟有啥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
司徒立曜本來想讓白虞姬開門會比較好,但是轉(zhuǎn)頭一想,如果是自己開門,那待會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這個房間了。他趕緊把上衣脫了,八塊腹肌赫然在目,白虞姬不禁別過頭去,卻突然發(fā)現(xiàn)司徒立曜用瞬間轉(zhuǎn)移來到自己面前。她差點嚇得叫出了聲。司徒立曜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他輕聲告訴白虞姬讓她也趕緊脫掉厚重的外套,留下單衣。
白虞姬心里瞬間十萬個問號,其次也不想這樣做!雖說他已經(jīng)拔情絕愛,不會對自己做什么,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不是情侶!這樣做對自己名聲很不好。更重要的是為什么要這樣做,肯定還有別的方法啊!之前就是因為他毫無界限感,搞得自己被人誤會為綠茶婊,這次又是這樣,他怎么這么喜歡用這種令人誤會的方式來和自己相處,真是很生氣!
司徒立曜看她沒反應(yīng),一拉一扯,就把白虞姬的外套就被扒拉下來了。白虞姬驚呆到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才好!
他用自己的外套給白虞姬披上。白虞姬這才緩過神來,她又羞又驚,反應(yīng)過來的她企圖反抗,兩人卻扭打在一起。
司徒立曜這強勢的做法,白虞姬半脫不脫的樣子,在外人看來,的確很難不誤會。
他一邊做這事情,一邊問道:“誰?”
“請問這是白女士的房間嗎?”這是慕容雪姬的聲音。
“是的?!彼就搅㈥谆氐馈?p> “那怎么是司徒..............”
“小白現(xiàn)在和我在一起。夜色已深,請問慕容女士有何貴干?”他說著便用靈力生風(fēng),打開了門。
慕容雪姬一看他裸露著上身,又看了看被壓在下面的白虞姬臉蛋陶醉(實際上是氣到臉都紅了),黏在他身上,臉都埋在他胸前了,似乎馬上意識到什么事,便說了句:“沒有大事,明天再說也行。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休息了?!闭f完就半鞠躬,離開了。
白虞姬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有點絕望了。心里默念: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司徒立曜合上房門,松開了白虞姬。白虞姬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踹開了他。
“你在干啥呢?”司徒立曜被踹得莫名其妙,畢竟在他眼里,這只是戰(zhàn)術(shù),用得著上心嗎?不過看著白虞姬一臉氣嘟嘟的樣子,似乎覺得用錯戰(zhàn)術(shù)了,不過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趕緊把衣服還給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本來白虞姬還不想計較什么,但是聽到這話,不禁不爽了。畢竟不是她主動披上他的衣服的呀!他這句話說得好像是自己搶他衣服那樣。聽著就來氣。
“是你扒了我,又把你的外套披我身上的!”她氣到兩個腮幫都鼓起來了。
這生氣的模樣似曾相識,司徒立曜看到她像只河豚,那冰封的臉上似乎有點笑意,但是在白虞姬看來是海王邪惡的冷笑?!澳侨绻也蛔撸y道今晚在這里過夜嗎?這對你名聲不好吧?”
聽到這里,白虞姬真的氣炸了?!半y道你剛才壓著我被慕容雪姬看到了,對我名聲就沒影響了??。?!”說到這里,白虞姬有點臉紅了,又羞又氣。這海王總是這樣對自己,搞得自己都無法追求車代表了。
司徒立曜一想,她說的似乎有道理。那自己得對她的名聲負責(zé)。“那明天對外宣稱你是我女人不就行了?”
????真的是離譜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白虞姬被他這無所謂的語氣給驚呆了,這種話可以這么隨意這么無所謂地說出來的嗎??隨后一股莫名其妙的生氣涌上心頭。她推著司徒立曜來到門口,一腳把他踹了出去,狠狠地合上了門。
嗯???司徒立曜一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一股寒風(fēng)吹過司徒立曜的八塊腹肌,似乎有點冷。他敲了敲門,但是白虞姬似乎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在凍傷之前,他趕緊溜回自己的房間,這一路上,碰到好幾個寒冬寨的小奴。對于女人,他還是了解的,畢竟接觸過不少。雖然不是白虞姬口中的海王,但是了解女人其實并不難。所以,剛才難道是“女人”這詞語不恰當(dāng)?那,換成“未婚妻”?這樣可以嗎?
翌日清晨,大家圍坐在一起吃早餐,白虞姬氣到腮幫鼓鼓的,就像充了氣的氣球,司徒立曜看到不禁有點想笑,但是忍住了,畢竟昨晚的結(jié)局似乎不愉快,萬一再激怒她,可能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柳封魅則是一臉不爽,也是很生氣的樣子。再看看其他人,怎么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難道慕容雪姬是大嘴巴?
一個約摸十六七歲的男孩(慕容野),把5碗白粥放到方形橡木餐桌上,向著司徒立曜問道:“你們兩人共用一碗可行?碗不夠了?!彼恼Z氣沒有任何戲弄,就是純粹闡述事實的感覺。
司徒立曜看了慕容雪姬一眼,意思是你怎么到處亂說。慕容雪姬搖了搖頭:“昨晚我離開之后,不少人看到你在白虞姬門口逗留。”
司徒立曜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表面卻很冷靜地說道:“白虞姬和我剛確立關(guān)系沒多久?!?p> 柳管家不禁驚訝到瞪大了眼睛。司徒將軍不是拔情絕愛了嗎,怎么還和白虞姬確立關(guān)系了呢?難道是因為太年輕了,血氣方剛的,所以...........
柳封魅驚訝到說不出話了。本以為司徒將軍只是找樂子,想不到是和白虞姬確立了關(guān)系,為什么每次都是和這個女人,而不是自己?她內(nèi)心的醋壇子已經(jīng)打翻了,感覺都飽到吃不下飯了。
其他人則是恭喜恭喜的神情。
白虞姬則是氣到炸裂了,臉都紅了?!案静?.......!”她說著就去扯司徒立曜的手。正想說別的話呢,司徒立曜一手堵住她的嘴巴,另一手順勢摸到她手心,十指相扣,很淡定冷靜地沒有感情地對眾人說道:“昨晚拌了一下嘴?!彼o白虞姬使了一個眼神,但是白虞姬似乎不領(lǐng)情。他牽著白虞姬的手,就走出了這個膳堂。
“你干嘛呢,亂叫的話,昨晚的事情就穿幫了?!彼就搅㈥仔÷曉谒呎f道,眼見她后背貼著自己,順勢就把她雙手交叉在胸前,鎖死了。在外人看來,這小情侶在摟摟抱抱,恩恩愛愛呢。
白虞姬真的要被氣瘋了。之前他真喜歡自己所以占有欲那么強,總是想要有身體接觸,這她可能還能理解;但是現(xiàn)在他都拔情絕愛了,為什么還要在公開場合這樣做,真是太過分了。他這海王,總是這樣撩人,昨晚如此,今天也是如此,真的很想揍他。雖然很想大聲亂叫,但是一想到他們已經(jīng)在雪狐的大本營里,如果被雪狐知道自己已經(jīng)識破雪狐的奸計,可能大家很難全身而退,不禁用憤怒的語氣壓低聲音說道:“你明明已經(jīng)不可能有男女之情,為什么還說我們確立了關(guān)系。”
司徒立曜表示,這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是為了白虞姬的清白,他理應(yīng)這么做。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昨晚用了“女人”這個詞,被白虞姬踢出房門了,用“未婚妻”似乎又太正式。用“確立關(guān)系”感覺恰到好處,突然他覺得自己好機智。而且,昨晚聽慕容竺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他們的目標就是白虞姬你,所以我們行事要格外注意,裝作情侶,可能更方便我們行事,就例如突然之間我們出現(xiàn)在荒郊野嶺探秘的時候,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在幽會之類的。
聽到這里,白虞姬真是哭笑不得。原來司徒立曜的關(guān)注點都在用詞上了。但是實際上,自己內(nèi)心氣的是他亂說話,亂給他們兩個定下關(guān)系。在現(xiàn)實世界里,其實男女有個露水情緣很正常,但是不知道在雪狐之界里,他們是不是有很強的貞操觀呢,這個自己倒是沒了解過的。
感覺到白虞姬不再掙扎了,司徒立曜漸漸地放松了雙手,但是仍舊沒有放開白虞姬。
“那我接下來就得和你假裝是情侶?”白虞姬此時情緒平復(fù)了很多,語氣也是。
“直到離開雪狐之界?!?p> 白虞姬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司徒立曜才放開了她的雙手。
突然,白虞姬轉(zhuǎn)身面向他,用很奇怪的笑容和眼神對司徒立曜說:“那我們回去吃早飯吧,立曜~”
司徒立曜被搞得有點措手不及,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畢竟白虞姬這似笑非笑的笑容真的好恐怖。但是“立曜”這個叫法,似曾相識,似乎在久遠的記憶深處,有這么個存在。但是現(xiàn)在聽起來怪怪的,而且感覺不懷好意。是自己想多了嗎?
白虞姬拖著他的手,就往回走了。司徒立曜像木頭那樣,被白虞姬搞蒙了,剛才還覺得她很生氣,怎么突然性情大變了呢,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好可怕,看來自己拔情絕愛是對的。
“坐吧,立曜~”白虞姬這聽似溫柔的語氣里,其實帶著奇奇怪怪的,司徒立曜摸不透的情緒。
司徒立曜看了看板凳,又看了看白虞姬,坐下了。
白虞姬趕緊夾了一塊漿果魚餅,咬掉一半,吃了。剩余的那半遞到司徒立曜面前,說道:“立曜~啊~”白虞姬作出長大嘴巴的樣子,這是要喂司徒立曜的節(jié)奏。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司徒立曜,他表面是猶豫的,內(nèi)心是抗拒的。只是說假扮情侶,沒說要做情侶要做的事情啊。白虞姬看他不接,于是瞪了瞪銅鈴般的大眼睛,惡狠狠的。司徒立曜咽了一下口水,閉著眼睛,吃了下去。雖然他沒潔癖,但是這樣和別人共吃一塊不知名的東西,感覺怪怪的。他覺得自己吃的不是餅,而是白虞姬的口水,好惡心。這是什么?藍色的餅,有股魚腥味夾雜著植物的芳香,這是去膩用的吧。不過感覺吃不出什么味道,滿腦子都是白虞姬的口水味,好惡心…………….
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惡心樣子,白虞姬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她這時終于露出了笑容,但是她憋著,挑釁地看了司徒立曜一眼。意思是,讓你亂說話,那得付出代價哦。畢竟她總是被司徒立曜亂公開關(guān)系,搞得自己都沒法愉快地和其他帥哥玩耍了。一定要找個機會讓他和周圍的人說清楚。以往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那種誤會,不能再有了,自己可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白蓮花。
慕容雪姬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情侶,不禁掩嘴嫣然一笑,讓劉助理心境蕩漾了。劉助理似乎完全被雪姬迷住了,注意力完全在她身上,絲毫顧不得司徒立曜這反常的操作是幾個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