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姬的眼神里,是疲憊中帶著欣喜??吹剿裏o力的笑容里帶著這點(diǎn)歡喜,司徒立曜更加心痛了,他沒說話,一滴淚水從他眼角流出來,他很清楚,一切還未結(jié)束??吹剿@反應(yīng),虛弱不已的白虞姬懂了,瞳孔被恐懼被撐得大大的,快要變形了。不過幾乎是同時,內(nèi)心那絕不屈服的精神突然冒出頭來,既然不可避免,那就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她咽了一口水,緊緊地抓住了司徒立曜,等待下一波攻擊。
這女人看起來瘦弱不堪,但是卻要強(qiáng)得很,正常人在肉體被折磨到極致的情況下,一旦得到希望卻又失去的話,多數(shù)是會崩潰的,但是從她的眼神里所綻放的堅定,就知道她想要正面迎接下一個挑戰(zhàn)了。這女人...........司徒立曜既心疼,又被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所折服。
在她感覺是用盡全身力氣來抓緊了司徒立曜,但是在司徒立曜的角度來看,這一抓來得如此得綿柔,他不禁有點(diǎn)擔(dān)心了,她能熬過拔烙印之后的痛苦嗎?這擔(dān)憂的思緒還沒走兩步,就被白虞姬那扭曲了的身軀給抓住了注意力。白虞姬渾身散發(fā)著水汽,身上的衣裳冒出燒焦味,像是被雪茄燙傷地露出一個個帶著燙紅了邊的點(diǎn),透過被燙開的窟窿,似乎能看到雪白的皮膚似乎露出了點(diǎn)點(diǎn)滴滴燒焦的痕跡,白虞姬手忙腳亂地脫掉身上的衣服,絲毫無法估計身后還站著個異性。畢竟不脫,那待會起火的衣服就是火焰的燃燒材料了,那估計得全身燒傷了。
司徒立曜此時除了擔(dān)心,似乎也看到別的了。在他眼里,只有灼傷的肌膚,無他。他趕緊開啟海洋之境,瞬間整個冰屋像是海底世界那樣,水波蕩漾,在螢火蟲之光的加持下,藍(lán)綠交映,讓白虞姬的心緩緩地靜了下來。所謂心靜自然涼,白虞姬身上的灼傷漸漸地消失了,而她也再無力維持人形了,一條紫羅蘭色的美人魚帶著波光粼粼的鱗片赫然出現(xiàn)在了司徒立曜眼前,緩緩地倒下。
司徒立曜一個踏空飛躍,伸出強(qiáng)壯有力的臂膀,把她摟進(jìn)懷里。此時的她不再發(fā)熱了,而是像冰封那樣地冷。不過還好,抱著她能感受到,這不是受到什么靈力的傷害,而是普通的身體發(fā)冷,給她暖暖身子就會好的了。畢竟她耗盡了渾身的靈力與力氣,身體扛不住也是正常的。
他牢牢地抱著白虞姬,坐在她的斗篷上,用身上的斗篷蓋住了她弱小的身軀。她就像一只小白兔,剛好能躲在自己的懷里,寒冷讓她禁不住地顫抖。司徒立曜脫下自己的上衣,給她披上,這上衣都剛好裹住了她。八塊腹肌緊緊地貼著她,希望能用身體的余溫給予她溫暖。他那雙海藍(lán)的雙瞳注視著眼前這位睡美人,看著她身上被灼傷的痕跡,禁不住用手撫摸了一下,這傷口,就像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上,被戰(zhàn)火灼傷的戰(zhàn)士所帶有的凹凸不平。對于一個女人而言,真的是難以承受之痛吧。她,很疼吧.........卻不說一個字的疼。這樣反倒讓人更加心疼。這烙印,會消失嗎,如果不消失,對于女人而言,那得多痛苦。畢竟曾經(jīng)姬兒那么愛美。一般來說,拔烙印后,多數(shù)人都會倍感不適,各式各樣的癥狀都有,至于白虞姬經(jīng)常又冷又熱,一下天堂一下地獄的感覺,估計和自己脫不了干系........
白虞姬感覺自己似乎跌入了寒冷的深淵,這里暗無天日,癱睡在地上的她睜開厚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模糊,卻能從潺潺的水流聲判斷出眼前有一條暗河,身上咯得慌,這里是暗河河床處,到處都是石頭,有的還未經(jīng)歷河水的洗禮,所以尖銳得咯人。寒冷和潮濕,讓人渾身不適。這種濕噠噠的感覺,比干冷更難受。如果司徒立曜那溫暖的手掌能拉自己一把,那多好。
意識模糊的白虞姬此時已經(jīng)沒有辦法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想法了,此時所思所想都是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這不是現(xiàn)實(shí)世界,她可以天馬行空地暢想所欲,可以不用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欲望和渴望,就在這放肆一次,就一次,好好地感受與司徒立曜共處的時光。是的,在這種墜入深淵的時刻,她只想與司徒立曜相擁,畢竟他真的好暖,而且如巨熊般高大威猛,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很想靠在他堅實(shí)的肩膀上………
所思所想似乎得到了上天的回應(yīng),此時身旁還真的出現(xiàn)了一個美男子。雖然渾身閃著不切實(shí)際的白光,看上去是那么地不切實(shí)際,但是至少他出現(xiàn)了。是司徒立曜,他慈眉善目,英俊瀟灑,可謂是抹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躺在濕滑碎石上的白虞姬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他跪下,公主抱抱起了白虞姬,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這一吻像是救世主的光芒,瞬間溫暖了整個世界。
白虞姬往他懷里鉆了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這是夢境中白虞姬的做法,現(xiàn)實(shí)中的白虞姬也是如此操作,只不過是她無意識罷了。司徒立曜從胸肌被軟乎乎的臉頰蹭,到被那纖纖玉手勾住,整個臉從下到上紅得要滿溢而出。他緊緊地憋住了這滿紅滿紅的情感,不讓它從臉上溢出來。
一異樣感從身體各處鉆出來,是猩紅色的血絲,無聲無息地冒出來,原本在逍遙谷硬生生拔出來的情絲此時似乎重新在心海里破土萌芽。它們絲絲繞繞地從心海里冒出來。這是.........?司徒立曜閉目養(yǎng)神,用心觀察,這血絲的模樣,形態(tài),觸感,好熟悉.......自己絕對接觸過。這是?難道是.....情絲??對,就是情絲,哦,是動情了,難怪總覺得最近怪怪的。他趕緊從百寶錦囊中拿出從逍遙谷帶過來的助長拔情絕愛的忘情河水,比平時多服用了一些。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抱著白虞姬,安然入睡了...............
東方已吐魚肚白,一輪橘紅色的日輪從地平線上升起,給白雪皚皚的峽谷染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森林里寂靜得只有干冷的枝丫掉落的聲音。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并沒有照射在白虞姬的身上,但是她卻感覺到了無比的溫暖。她往這暖呼呼的窩里蹭了蹭,緩緩地睜開了眼眸。瞬間臉頰微紅,畢竟,畢竟那充滿男人味的下頜線下,是白花花的一大片………肌肉。即便對司徒立曜沒有男女之情的人,看到這結(jié)實(shí)寬大的身軀,也會動容吧。更何況是現(xiàn)在的白虞姬。
一想到昨晚做的夢,不禁羞紅了臉。他居然沒穿上衣!為什么!他該不會連褲子都……?!她頭不敢動,生怕驚醒司徒立曜,但是眼睛卻偷偷地往下瞄,然而由于斗篷遮住了視線,她實(shí)在是看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手呢?自己的手呢?呀~!還勾在他脖子上,天,自己昨晚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她慢慢的松開手,掀開斗篷,看一下司徒立曜下身是否有著衣物??梢钥隙ǖ氖?,他們兩個并沒有肉帛相見,畢竟她能感受到并沒有肉貼肉,自己是有穿衣服的,那搞事情的就是司徒立曜了~哼。即使掀開了斗篷,但由于斗篷太厚實(shí)了,而且冰屋的門被封了,所以室內(nèi)光線還是昏暗,還是看不清楚呀。她緩緩地伸手到司徒立曜大腿上,心想,動作輕柔的話,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哦~!終于接觸到了,這結(jié)實(shí)的肌肉~!嗯,這一處是有錦帛在的。那其他地方呢,白虞姬的手在司徒立曜大腿上來回游走了一下。嗯,摸到了!還好,接觸到的都是絲帛的質(zhì)感,嗯,他是穿著褲子的??磥碜蛲硎裁炊紱]發(fā)生。她松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抬頭想看看有沒有弄醒司徒立曜。赫然發(fā)現(xiàn)一雙深海般的瞳孔冷冷地盯著自己,嚇得她趕緊縮回了手,放到了胸前,身子倒歪了一下,幸好被司徒立曜摟住了肩膀,這一摟令她更加地像含羞草那樣全身蜷縮了起來。
“你想干嘛?”司徒立曜這一如既然冷酷的聲音,此時似乎有點(diǎn)低音炮,讓白虞姬更加心慌意亂。她咬了咬嘴唇,眼眸低垂,不敢直視司徒立曜,也不說話。這樣被抓包也太丟人了吧~~~~~!~?。。。?!啊~~~!?。。?!自己真的是無辜的,剛才根本沒動壞心思,真的是天大的誤會。我的天,這該怎么解釋才好。天啊??!這是她內(nèi)心的呼喊。
而且,天哪,這也太曖昧了吧!白虞姬的胸脯一起一落地起伏得厲害,不行,再這樣下去,得出事了。得趕緊掙脫他的懷抱。要不然,自己的名聲真是水洗也不清。想到這里,她伸展開雙手,想要起身,誰知道,身上的衣物隨之而落。原來昨晚司徒立曜真是把自己的衣裳披在她身上,僅僅只是披著而已!
白虞姬看到司徒立曜那逐漸放大的瞳孔,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捂住自己是不現(xiàn)實(shí)的,一手小手能蓋住哪里,只會按下葫蘆浮起瓢。機(jī)智的她趕緊撲倒司徒立曜懷里,用手捂住了他的雙眼,卻恰好逢上司徒立曜正在移開的眼神。搞得她趕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實(shí)打?qū)嵉刈苍诹怂靥派稀T趦扇讼嗯龅乃查g,那種女人特有的柔軟和溫柔撞進(jìn)了司徒立曜的心里,把昨晚從逍遙谷帶出來的止情之酒驅(qū)趕得無影無蹤。他的心跳又開始蹦蹦蹦地用力狂跳,條件反射似的,他拉起斗篷,蓋住了一絲不掛的小白,深怕她著涼了………………那剛毅的手臂輕輕地觸碰這她光滑的后背.............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感受對方心跳顫動在自己的肌膚之上…………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