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巧,又見面了(求追讀嚶嚶嚶)
倫敦,威斯敏斯特,一棟豪華莊園內(nèi)。
愛芙麗·格羅夫納——年輕的伯爵之女,正在盛裝打扮。
一頭銀發(fā)的慈祥女管家?guī)е鴥蓚€侍女,在一旁服侍。
“我們美麗的小姐,今天是要穿鳳尾裙呢,還是月華裙呢?其實那件在薩維爾街訂做的白色束腰蕾絲長裙也很漂亮……”
愛芙麗微微皺眉。
“但去觀看月度演武這種重要場合,還是應(yīng)該要穿漢服的。”
女管家嘆了一口氣。
“說的也是,否則就算明人不說什么,大少爺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聽說最近因為明國錦衣衛(wèi)所爆炸的事情,明人雷霆大怒。原本態(tài)度溫和的明國官吏,也強(qiáng)勢的要求對所有貴族進(jìn)行嚴(yán)查,是得小心謹(jǐn)慎一些?!?p> 作為伯爵府的管家,她自然也有這方面的敏感性。
尤其是大少爺每次寫信回來,都會反復(fù)叮囑,務(wù)必要盡量融入明人的文化中。
其實這件事,愛芙麗也勉強(qiáng)能理解。
聽說明國的錦衣衛(wèi)所被整個炸得灰飛煙滅,地面只剩一個焦黑大坑。但四周的地面和建筑物,卻沒有受損。
爆炸威力如此巨大而神奇,只能是某種禁忌的頂級超凡物品!
而這種東西,平民肯定是沒有機(jī)會弄到的。只能是貴族的路子。
雖然愛芙麗幾乎沒見過什么所謂的【超凡者】——那幾乎都存在于小時候聽媽媽講的睡前故事里。
據(jù)說,幾百年前格羅夫納家族的第一代族長,就是一位超凡者。所以才能以農(nóng)夫之身參軍,創(chuàng)下赫赫戰(zhàn)功,最后成為一名有自己封地的領(lǐng)主。
“這么說的話,我們家族其實也算有沉睡的超凡血脈吧?”
愛芙麗小聲心想。
最終,她換上了一條月華裙。
這種裙子是多皺褶和多色拼接而成,色彩艷麗,用料繁多,耗工費時。屬于真正的奢靡之物。
一條的價格,就相當(dāng)于普通的工廠工人五年工資!
以格羅夫納家族的財富,自然是毛毛雨。
當(dāng)愛芙麗穿戴梳妝好之后,一身燕尾服的格羅夫納伯爵出現(xiàn)在門口。
“哦,我親愛的女兒,倫敦城最美麗的小公主。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嗎?”
伯爵爽朗大笑,湖藍(lán)色的眼眸里滿是笑意和寵溺。
他是個性格溫和的老好人,醉心于繪畫、詩歌、小提琴演奏等各種文化藝術(shù),也因此對格羅夫納家族疏于管理。
幸好愛芙麗自小聰慧,從十三歲起就協(xié)助父親處理家族的各種產(chǎn)業(yè)。再加上她哥哥也爭氣,竟然考上了明國在利物浦創(chuàng)辦的高級海軍學(xué)院!
聽說,還很得賞識。
這在整個英吉利貴族圈子里,都是能夠吹噓許多年的事兒。更重要的是,這給格羅夫納家族增加了一道穩(wěn)固的護(hù)身符。
靠著兄妹倆齊心協(xié)力,才把這個龐大的家族從下坡路上給硬拉了回來……
所以看著父親這么“不懂事”地穿了燕尾服,愛芙麗不滿地皺起眉頭。
“爸爸!怎么穿著燕尾服?”
格羅夫納伯爵一愣,回答道。
“我剛拉完小提琴,噢,那美妙的琴聲真讓人陶醉啊。愛芙麗,真不是爸爸自吹自擂,絕對不比明人樂師用古箏演奏的樂器差……”
愛芙麗無奈地扶額。
“爸爸,我的意思是說,最近比較敏感,咱們?nèi)ケ苯即鬆I觀看月度演武。最好都穿漢服?!?p> ???
“為什么敏感?”
單純的格羅夫納伯爵不明所以。
愛芙麗不想跟他解釋,有些傲嬌地哼了一聲。
“趕緊去吧我親愛的爸爸!就穿那件素色寬袍,還有方冠別忘了。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明國士大夫!”
……
直到父女倆一同登上蒸汽車,格羅夫納伯爵還在念念叨叨。
“我真慘,真的。我好好的一個伯爵,不但大兒子隔三差五地寫信回來教育我要怎樣怎樣就算了。連女兒都像是我的老師一樣?!?p> 愛芙麗沒忍住,笑了。
然后挽住了他的胳膊,把腦袋貼在他肩膀上。
“好了爸爸,我們也是為了家族好。格羅夫納樹大招風(fēng),謹(jǐn)慎無大錯嘛。”
“知道啦知道啦。其實我對明軍演武一點興趣都沒有,打打殺殺有什么好的?我只想在家里畫畫和拉小提琴?!?p> 一個多小時之后,格羅夫納家的蒸汽車在駐英明軍大營門口的停車場停下。
愛芙麗看到,這里已經(jīng)停了許多輛車。
不用看車牌號,光是車子模樣,她就能知道是屬于哪家本地貴族或者哪個部門的明國官吏。
“那輛刷了紅色油漆,車頭上豎著一只鷹的,是來自弗魯瓦家族。他們是金融世家,從五百年前就從事放貸業(yè)務(wù)?!?p> “那輛加長了車廂,車身漆黑的,應(yīng)該是來自明國兵馬司的車。只是不知道是屬于哪個區(qū)的。畢竟五城兵馬司的車,全都一個模樣?!?p> 愛芙麗如數(shù)家珍……
雖然她只有十七歲,年紀(jì)不大,但已經(jīng)是各個宴會上的名媛。哥哥不在倫敦,格羅夫納家族就只能靠自己了。
司機(jī)停好車,她和父親一起下來。
唏律律!
后方響起一陣駿馬的嘶鳴聲。
愛芙麗回頭,就看到四匹高大的夏爾馬拖著一輛華麗無比的馬車漫步走來。
作為有錢的貴族,愛芙麗家在城外的牧場里也養(yǎng)著夏爾馬,但和眼前這四匹比起來,要小不少。
再加上馬腹和馬脖子上的鱗甲,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來自那位喜歡享樂且追求復(fù)古的明國大使劉穆的車駕!
不過,這一切,都不如那兩具鋼鐵傀儡一般跟在馬車兩側(cè)的存在吸引她的注意力。
“蒸汽機(jī)動甲胄!明軍征服世界的利器。這位劉大人還真是謹(jǐn)慎啊。”
愛芙麗拉了拉父親的衣袖,示意他別再東張西望,做好了打招呼的準(zhǔn)備。
唏律律!
馬車停住。
車門打開之后,劉穆首先下了車。
愛芙麗剛想拉著父親熱情地迎上去,和這位明國大使打招呼。卻看到在劉穆之后,馬車廂里還下來一個人!
一個英俊的明國年輕人。
愛芙麗頓時愣住了。
因為兩天前,她見過他。
就在倫敦東區(qū)的某條街道上……當(dāng)時對方看上去非常緊張惶恐,又狼狽虛弱。自己還好心地詢問是否需要提供幫助?
當(dāng)然,對方婉拒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北郊大營又遇上了。
而且,他能夠和明國駐英大使同乘一輛馬車,看樣子身份比自己預(yù)想的還要尊貴得多——原本以為只是個落魄的明國富家公子。
此時,吳銘也看見了愛芙麗,也有些驚訝。
“果然啊……這女子是倫敦當(dāng)?shù)氐馁F族。”
等到雙方走近之后,吳銘率先微笑著開口道。
“真巧啊,又遇見了?!?
吳之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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