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并沒有再去搬運龍氣,畢竟現(xiàn)在他體內(nèi)還有大量黏稠的內(nèi)氣和霧狀的神識之氣沒有消耗完。
用這些合成真元提升身體各個方面的修為,才是最應(yīng)該做的。
合成真元之前,他想起一早晨就來此處搬運龍氣,還沒有服用今天的丹藥。于是他拿出藥瓶,五枚五行屬性的丹藥吞入腹中,緩緩?fù)苿觾?nèi)氣,帶動藥力,游走在五臟六腑之間。
然而,此次推動內(nèi)氣,還真就只能緩緩?fù)苿樱驗閮?nèi)氣濃度太高,想如之前一般快速運轉(zhuǎn)內(nèi)氣已是不可能!
“內(nèi)氣自旋”四個字出現(xiàn)在方漁腦海中,的確,他最近沒什么特殊的事情,竟在研究這些。
“那就試試讓內(nèi)氣自旋起來的效果吧!”
這么想著,方漁驅(qū)動神念,帶動內(nèi)氣旋轉(zhuǎn)起來。
果然,自旋之下,內(nèi)氣運轉(zhuǎn)速度變快,甚至超過之前。
不僅如此,方漁還發(fā)現(xiàn)這濃稠內(nèi)氣的好處,那就是舉手投足間的力量似乎更大了,這讓他有種修為突飛猛進的感覺。
但方漁不斷提醒自己,不要被這種假象所迷惑,他現(xiàn)在身體還未徹底恢復(fù),恢復(fù)后再提升身體修為,才是他應(yīng)該耐心做的事情。
于是,在藥力吸收之后,他投入新一輪合成真元的修煉中,這一修煉就直接過了中午,來到下午。
餓得前心貼后背,他只得下山去吃飯。
然而方家學堂前的小廣場周邊并沒有什么可口的肉食店,方漁想起許久沒去青山城北門的燒烤店,他一時興起,便跑去那邊。
一餐之后,他也沒了再回深潭搬運龍氣的想法,想到好幾天沒回學堂,便扭頭向?qū)W堂而去。
路過南門的時候,方漁想起要去秋家鐵匠鋪打鐵的事情,看時間,離傍晚還有一個時辰,方漁轉(zhuǎn)向鐵匠鋪方向。
正好試試修為提升后的打鐵效果,也是一個對比。
來到鐵匠鋪中,秋寶、孫佳、方曉雪都在,還有方必勝也在。
幾人正在鐵匠鋪的小院中喝茶聊天,談的正高興。
見到方漁,秋寶和孫佳熱情上前,畢竟是大老板、大金主,不熱情怎么說的過去。方必勝此次不是醉酒狀態(tài),方漁目光看向他,他神色尷尬的低下頭。
方曉雪的表情中也帶上尷尬,她解釋說最近一段時間都是方必勝帶她來鐵匠鋪里學習。
方漁不置可否,方曉雪見狀使出她纏人的做法,上前一把將方漁的胳膊抱住。
然而,這次卻讓方漁感到無比別扭,按說他沒見方曉雪不超過半個月。
方漁想不透,卻也不愿讓自己再別扭下去,他直接抽出了胳膊。
方漁對方必勝道:“勝管家,最近沒什么事情要跟我說的嗎?”
正低著頭的方必勝聞言一激靈,說道:“最近沒什么事情……哦,對了,月底張家老祖生日……”
方漁打斷他說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事情,我是問你有什么要向我匯報的沒有?”
方必勝說道:“沒……沒有!”
方漁點頭道:“哦,那你仔細想想,我給你機會了!”
方必勝低著頭不說話。
方漁點點頭,對秋寶說道:“秋掌柜,把孫佳叫回來,我來宣布一件事情!”
片刻間,孫佳端著茶回來,方漁說道:“我要宣布的是方必勝以后不能再代表我參與到鐵匠鋪的事情里,我的股份平時就由……由方曉雪代持吧,大事情決策不了,就到學堂找我!”
方必勝聞言,渾身一震,張口欲言。
方漁輕蔑的瞟了他一眼。
方曉雪馬上叫道:“小魚兒,我,我管不了鐵匠鋪!還是交給勝叔吧!”
方漁瞪了她一眼,說道:“沒讓你管,有事情決定不了,讓人去學堂找我!”
方曉雪倔強道:“我管不了,也代持不了!”
方漁怒道:“那你就不要管,也不用再來鐵匠鋪!”
四人噤若寒蟬,方曉雪瞬間眼圈發(fā)紅,孫佳忙把方曉雪拉出去。
方漁道:“秋掌柜,以后小事情,你自己決定,大事情到學堂找我!”
秋寶趕忙應(yīng)下。
方必勝的臉色也沉下來,他冷冷說道:“那我先走了!不讓我管我還省事兒呢!”說著,他扭頭向外走去。
方漁揚聲道:“你還有事情沒有跟我說清楚,另外把我的家族身份令牌交出來!”
方必勝一滯,也不理會,繼續(xù)向外走去。
方漁強壓怒火,沒有追出去,那樣太丟人了,他不擔心發(fā)生沖突,更不擔心打不過方必勝,對方不過一個心動初期而已,打不過還有破虛擾魂指。
但這樣做只能讓外人看了笑話,更何況方必勝背后是方立辰,他得罪不起方立辰。
因此,若要對付方必勝,那勢必要拿出真憑實據(jù),學堂積分的事情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結(jié)果,而在方必勝手里的身份令牌也不是他能出手的理由。
這之后,孫佳帶著方曉雪來向方漁道歉,或許是剛才余怒未消,方漁聽不出方曉雪的道歉中有幾分真誠,但也無法對方曉雪繼續(xù)發(fā)火。
他總感覺方曉雪剛才那句話背后,是想問他憑什么將方必勝免掉。
還好方曉雪沒問出來,如果問出來,那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了。這么輕易就站在他對立面的丫鬟,肯定留不得。
方漁揮手將方曉雪趕走,臨走他問起曾經(jīng)給過的兩萬兩銀子的去處,讓方曉雪寫個賬目出來。
方漁沒有真想要那兩萬兩,這是在提醒方曉雪她的立場和態(tài)度。
但方曉雪似乎錯會意思,聞言絕望的嘩嘩流淚,看得方漁我見猶憐的。
但方漁卻可憐不起來,因為方曉雪給他的感覺,是一種心理上的疏遠。他不知道這短短半個月沒見,在這個女孩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或許從此就親近不起來了吧!
又或者,他不該給那些銀子,因為有了錢財,才讓感情生分下來。
當秋寶聽說方漁只有一個時辰時間來打鐵的時候,趕忙去做準備。
孫佳趁機說起,最近一段時間,都是方必勝拉著方曉雪一起來的事情。
方漁聞弦知意,知道孫佳這是在委婉的提醒他,方曉雪和方必勝之間走的很近。
孫佳還提到上次打出的二百斤精鐵,除去被方漁用掉和被秋寶留下的之外,一共賣出去一百八十斤,都是按照三百兩一斤賣掉的,一共收入五萬四千兩白銀。
按照匠師分八成,股東分一成來算,方漁應(yīng)該得到其中九成,也就是四萬八千六百兩。
孫佳將準備好的銀票交給方漁,方漁手頭瞬間再次寬裕起來。
不過,在給錢的時候,孫佳悄悄提醒,這次方必勝帶著方曉雪來,其實就是為了這些銀兩而來。
方漁搖頭嘆息,這個一直被他看不順眼的方必勝的確有問題。
一個時辰后,方漁離開秋家鐵匠鋪,相對于上次花費了一個半時辰才將二百斤六轉(zhuǎn)精鐵打出,這次他不到一個時辰就完成了,而且輕松無比,想來這其中不僅有身體恢復(fù)的原因,更是因為他現(xiàn)在修為已經(jīng)到煉氣大圓滿。
吃完晚飯,回到學堂,已經(jīng)是深夜,方漁住的小院靜悄悄的,看來同窗們早已休息。
夜晚,方漁繼續(xù)合成真元修煉,隨著體內(nèi)的內(nèi)氣被消耗,他發(fā)現(xiàn)新生成的內(nèi)氣,并不像龍氣漩渦炸開之后的內(nèi)氣那么濃稠,雖然比之前也有明顯進步。
稍微一想,他就明白這是因為五臟六腑、經(jīng)脈丹田還沒有升級的緣故。這樣的內(nèi)氣生成的真元品質(zhì),肯定不如龍氣漩渦的濃稠內(nèi)氣生成的真元效果好。
濃稠內(nèi)氣生成真元時,內(nèi)氣與神識之氣是相互纏繞,而這種稀薄內(nèi)氣生成真元時,則是以神識之氣為主導,卷進來多條內(nèi)氣才能生成一絲真元。
這上下之分自然非常明顯,這也堅定了方漁第二日清晨要去瀑布深潭搬運龍氣的決心。
然而,翌日清晨,先是萬永春找到他,說原艾希已經(jīng)找了他三天,要他盡快去找原艾希一趟。方漁問好原艾希的辦公室位置,便準備出門。
只是,還沒等他出門,方子瞻居然親自找了過來。
看到方子瞻的第一時間,方漁就想到他是為方必勝的事情而來,因為曾聽說過,方必勝原來是方子瞻的管家。
果然,如方漁所料,方子瞻這個從一開始就不怎么看得起他的方立辰二子,居然先和他論了一番交情,又說方必勝從一開始跟著他有多不容易,最后更談到如果方漁把方必勝推給方立辰,方立辰勢必不能留下方必勝,這樣方家勢必也不能容下方必勝。
方漁忍住怒火,提出兩個要求,方必勝首先要把背著他兌換積分的事情說清楚,還有要交還他的身份令牌。
但方子瞻不顧這些,他只是蠻橫的要求讓方必勝重新去管理鐵匠鋪。
結(jié)果當然是不歡而散。
被方子瞻惹了一肚子火的方漁在屋里坐了好久才緩過來,前有方子墨和白嫻鳳這樣,后面有方立辰一家人也是如此不講理。
難道他就該被這些人欺負嗎?
方漁想不通,但好在下一位他要見面的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原艾希。
見到這位美女老師的時候,她正在辦公室做著運動,姣好的身材隨著她抬手踢腿的動作一覽無余。上次與這位美女老師見面,方漁認為她應(yīng)該是苗條的身材,豈知這次所見,就只能說學堂寬大的制服耽誤了她的美好。
原艾希對方漁的出現(xiàn)表現(xiàn)出驚喜,畢竟相對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煉氣后期的朱紹森等人,方漁這個潛力榜第一才是她應(yīng)該真正關(guān)注的。
問起最近在學堂的情況,方漁如實回答,原艾希也知道他受傷的事兒,更多關(guān)心幾句他的傷勢。
方漁自稱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只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美女老師放下心來,說起他通過李山向?qū)W堂反應(yīng)的事情。
經(jīng)過學堂的調(diào)查,被盜刷的積分情況屬實,多方證實下來的確是方必勝和曉月茶樓勾結(jié),將積分刷走。
學堂給出的處理方案是將積分退回,這筆退回的積分就由曉月茶樓出。
關(guān)于方漁被殷翠翠敲詐的事情,也查證屬實,殷翠翠不僅敲詐了方漁的靈石,更將靈石換成銀票,和藏書樓一位叫石麗珍的主管分贓。因為分贓不均,被藏書樓其它工作人員舉報。
這件事情學堂給出的處理方案是殷翠翠除名,石麗珍免職,降為普通工作人員。因為錢已經(jīng)被殷翠翠和石麗珍花掉,學堂決定補給方漁一萬學堂積分了事。
方漁對這個處理表示不滿,認為應(yīng)該交給執(zhí)法堂或者巡城司來處理,學堂這明顯是在和稀泥。
原艾希就勸方漁,曉月茶樓是方家產(chǎn)業(yè),借的是山長王平山的關(guān)系,殷家小家族不提,殷翠翠也只是個旁系,但石家是山河城的中型家族,實力不凡,石麗珍是石家嫡系,石家更在學堂中高層有人,此次能這么處理,學堂內(nèi)部已經(jīng)有不同聲音。
方漁知他人輕言微,便不再提要求,只是將不滿寫在臉上。
原艾希當然看的明白,正好到中午,她便邀請方漁一起午餐,想借這機會好好勸勸方漁。
但方漁此時滿身怒火沒有地方發(fā)泄,借口有事,匆忙離開。
原艾希一臉失望,但也沒有生氣。一個天才學員,就算再怎么不驕傲,也是傲嬌的,學堂如此處理,她也不滿,可她同樣說了不算。
方漁能去哪里發(fā)泄他的滿腔怒火呢?當然只有修煉這一條路可走。
于是,深潭邊,又出現(xiàn)他的身影。
依然是重復(fù)著上次搬運龍氣和龍元的修煉方法。
這種修煉效果是千好萬好,就是太過消耗靈氣珠,一次就要三顆靈氣珠,這讓他本就不富裕的靈氣珠有些捉襟見肘起來。
但不管怎么說,修煉是必然的,能將身上所有的靈氣珠都轉(zhuǎn)化為一身修為,必然是每個修士都心甘情愿的事情。
方漁沉浸在修煉中不能自拔,一番修煉之后,再睜眼,已經(jīng)到了傍晚。
感覺腹中饑餓,他便跑去方家學堂門口的小飯店胡吃海塞一頓,然后再回到瀑布深潭繼續(xù)修煉。
呃,的確有些瘋狂,但這就是方漁。
翌日清晨,體會著修煉帶來的快樂,方漁回到學堂。
吃早飯刷卡時,他發(fā)現(xiàn)卡上已經(jīng)多出十一萬三千個積分,想來這就應(yīng)該是學堂給的補償,說起來也不算什么補償,無非就是把本應(yīng)該屬于他的還給了他而已。
有這么個結(jié)果,又勾起方漁心中的不爽,但很無奈,他又沒什么后臺,更沒有與人爭執(zhí)的實力。
然而,這還不算完,就在他吃完飯回到房間之后,方廣深帶著方廣海和方廣鄒找了過來。
這三人在這個時候上門,勢必不會有什么好事兒,想來多半是方必勝的事情。
盡管方漁此時心情也很差,卻依然耐下性子接待三人。
果然,方廣海主攻,一開口就將盜刷積分的事情攬在他們?nèi)松砩希f方必勝盜刷走的積分已經(jīng)分給他們?nèi)?,這是方立辰的意思,也是他們?nèi)烁赣H的意思。方漁既然受到方立辰一家的恩惠,那必須要有所報答,以后所得積分都要與三人平分。
方廣海這么說,果然將方漁的怒火激發(fā),他抬手對著方廣海就是幾個耳光,方廣海甚至連反應(yīng)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見狀,方廣深和方廣鄒趕忙做起和事佬,方廣深說他沒有要方漁積分的意思,只是這次學堂追究,曉月茶樓已經(jīng)關(guān)門,而方必勝則在被追債,這一切都需要方漁出面才能解決。
方廣鄒則說方廣海小時候和方必勝一起長大,兩人感情深厚,所以方廣海才要替方必勝出頭。
方漁自然不可能聽著二人的鬼話,更不可能將學堂追回的積分再退給曉月茶樓。
但他也不能真的和方廣深三人鬧翻,畢竟這三人背后是方立辰這個筑基期高手,那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總之,四人見面的后段就是吵架,方漁沒有再動手,方廣海也知趣的躲在方廣深的身后。
好不容易將方廣深三個瘟神送走,方漁還沒來得及收拾一下,殷蓓莉就帶著一位穿學子服裝的學子找來。來人名叫殷裴德,是殷蓓莉的堂兄。
二人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幫他們的同族殷翠翠講和。
但剛被方廣深三人惹火的方漁又豈能聽,他果斷將這二人轟了出去。
說起來,方立辰這位方家先天高手他惹不起,但殷家這個青山城小家族還真沒有放在他眼里。
殷裴德仗著煉氣后期的修為放出狠話,說要讓方漁上武斗臺解決問題。
這當然嚇不住方漁,他當即答應(yīng)下來,三人同去武斗臺登記比斗。
在登記時還出了問題,按照學堂的規(guī)則,可以壓上武斗的彩頭,方漁直接壓了三萬積分,殷裴德沒有這么多積分,就跑去找人借。
如此以來便耽誤了時間。
原艾希聽聞此事跑了過來,見到方漁臉色煞白,還帶著黑眼圈,一副落魄的模樣,便開始擔心起來。
她關(guān)心的問東問西,方漁只好一一解答,聽說方漁昨天是通宵修煉,她就建議將比斗改日。
這個建議自然被方漁和殷蓓莉拒絕,只是這么一番問詢,卻讓方漁感覺道這位美女老師的真誠。
繼而,他又向原艾希吐槽道:“原老師,您這下知道學堂這種處理方式是瞎胡鬧了吧!不僅起不到震懾宵小的目的,反而殷蓓莉、殷裴德這種人會欺負到我頭上!”
殷蓓莉在一旁插嘴道:“我們只是想讓你抬手放過殷翠翠,你不知道她家里有多可憐!”
方漁冷哼道:“她敲詐我的時候,沒看出來有什么可憐的!”
殷蓓莉道:“她敲詐你才證明她可憐,你有錢!”
方漁道:“我看你們殷家都挺有錢的!你們每天不都是仆人伺候著才能吃飯嗎?為什么你殷蓓莉不拿錢給殷翠翠,反而讓她來敲詐我?莫不是你和殷翠翠串通好的?”
原艾希忙道:“都少說一句吧!廣宇,你上臺之后要小心,不要再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