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涼家和李家呢?他們又是什么關系?”
高如祥露出不屑的表情,說道:“李涼家根本沒有特殊屬性,甚至在五行屬性中都只能是上上品,連極品都不是,涼國在修真聯(lián)盟直屬的超級勢力中,排在最后一個。這樣的實力,你認為他們可能從李家獨立出來嗎?”
方漁搖搖頭。
高如祥感慨道:“是啊,可李涼家肯定不這么想,李家這些年態(tài)度曖昧,更鼓勵了他們的野心!但實力不足就是賺不到資源,即便給他們一個涼國,李涼家表現(xiàn)出來的還是虛弱。一個李君祿,能排入修真聯(lián)盟的高手排行榜,放在花都算是在臺面上的人物,但剩下的,李涼家就沒有了!”
方漁好奇道:“我聽說涼國也十幾位大乘期呢,武定王的八大護衛(wèi),還有涼王、太妃、瑛瑜!”
高如祥不屑道:“可惜這些人里,除了李君祿這個大乘大圓滿,其余人的真實實力根本不夠看。李君祿算是個會過日子的,這些年修真聯(lián)盟分配的資源,他借著李家?guī)椭?,專挑一些損失壽元提升修為的,如此才為李涼家攢了這么多位大乘期,其實你沒說全,我所知道的是李涼家一共有十六位大乘期修士。不過這些人幾乎都是垃圾修為,他們的實際戰(zhàn)力在五行修士中也是差的,根本不被人放在眼里?!?p> 方漁點點頭,想來他不知道的大乘期應該是李君祿的祖輩或者同輩。
“李涼家對修煉資源的渴望比同為超級勢力的別家更明顯一些,之前大家都這么說,我和你師父他們就這么一聽,誰也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唉!現(xiàn)在上當了,才知道這不是傳言,而是別人的教訓,好在,還不晚,咱們及時剎了車!”
方漁繼續(xù)點頭。
這時,龍駒車到了。
這里是陣法師協(xié)會的后院,閔帝臣及方漁的三位師兄,還有南榮凱、上官優(yōu)、藍啟運都在。
方漁趕忙向眾人行禮,不用說,南榮凱過來的是他長期留在花都的分身,而上官優(yōu)和藍啟運沒有分身,二人都是本人過來,這肯定是為了他的事情。
高如祥將處理結(jié)果簡單一說。
還不等別人說話,上官優(yōu)就搶先說道:“想起這件事情,我就恨不能上門將李君祿一家揍一頓!”
藍啟運也說道:“被涼國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勢力騙了,真惡心??!”
南榮凱卻笑道:“惡心是一方面,關鍵是廣宇沒投入感情吧?”
方漁趕忙搖頭否認。
南榮凱道:“那就好!我想即便有,應該也不多!感情總要靠經(jīng)歷一些事情才能培養(yǎng)出來,當然,戀愛腦除外,哈哈!”
他這么說,眾人也笑了起來。
閔帝臣道:“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兒!李君祿那邊,小高你解決吧!既然退婚,那就把當初給的東西還回來!”
高如祥一滯,尷尬的說道:“閔圣,還隔著一個李君浩,咱們得策略一些!”
閔帝臣點點頭,說道:“明白!你們要顧忌一些東西!還好,我老頭子不怕這些!”說著,他對荊蘭臺和彭應崇點點頭。
荊蘭臺嘿嘿一陣笑,和彭應崇一起轉(zhuǎn)身離去。
萬重儀調(diào)侃道:“小師弟,要回來丹藥,給師兄留幾顆?。熜忠驳瞄]關突破了!”
方漁忙道:“三師兄,我給您新定制丹藥??!我煉藥水平又有所提升,這煉出丹藥的品階還能再高一些!”
閔帝臣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廣宇,你這是晉級靈丹師了?”
方漁搖搖頭,說道:“前幾天試煉一爐,失敗了!不過道路應該沒問題,我和天地親合度不夠,只能依靠自身,但想來問題不大!”
閔帝臣點點頭,說道:“那就有空多研究一下陣法,天地親合度的問題,陣法也會幫你!這些道理都是相通的!”
方漁躬身行禮應下。
萬重儀笑道:“我都琢磨要不要等你晉級靈丹師,再找你要靈丹呢!”
方漁道:“三師兄,我目前煉制的丹藥對洞虛突破到大乘期是有效果的!那個涼國長公主就是吃了我的丹藥提升到大乘初期的!對了,還有四師兄!”
閔帝臣笑罵道:“老三,你要是有感覺,等七曜大陣重啟之后,你就去七曜宗閉關去!不用等你小師弟突破靈丹師,突破得自己來,依靠丹藥雖然也不錯,但不能算是頂級……”
萬重儀一句“臥槽”出口,而后他抱怨道:“師傅啊,你不能偏心啊,對老四,你就讓廣宇給定制丹藥,對我就要自己突破,還把我送去七曜宗!你當時怎么守在老四身邊呢?”
閔帝臣也是一句“臥槽”出口,他數(shù)落道:“老子是讓你跟老子學,等老子渡天劫的時候,不用任何外力,全憑自己度過!”
萬重儀反駁的話還沒說,高如祥、南榮凱幾人就關心起閔帝臣的渡劫計劃,跟著這幾人都開始反對閔帝臣不依靠外物,僅依靠自身渡劫。
而后,荊蘭臺就從外面回來,也開始表示反對。方漁注意到彭應崇沒有回來,卻也沒多問。
整個屋里,不反對的唯有方漁和萬重儀,倆人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幕,客套嘛,人情世故而已,不客套,不代表沒有感情。
方漁是有些不知應該怎么勸,但他對閔帝臣所說依靠自己渡天劫是舉雙手贊成的,因為臨淵師父也鼓勵他這么做,不過臨淵要求他將渡劫放在星辰宗的總壇進行,這樣萬一出問題,還有諸多大佬可以幫忙救治。
萬重儀跟閔帝臣時間最長,從主人到師父,萬重儀支持閔帝臣的一切決定,也是為了閔帝臣,原本符道天賦不錯的他轉(zhuǎn)去做了煉器師。
這一番爭論倒是讓方漁從糟糕的心情中抽離。
的確,方漁雖然表現(xiàn)的平淡,但內(nèi)心怎么可能美麗?他的表面平淡只是因為經(jīng)歷事情多了之后的麻木而已。
之后,高如祥、上官優(yōu)等人離去。
方漁也轉(zhuǎn)身離開,不過他走的時候,萬重儀卻讓他過幾天再來,有好事兒。
他先是回了七曜宗,將繳納罰款的事情安排給唐一劍和范三江,而后,他又和婁作孚、方一山、方一嶺這些人深入聊上一陣。
這三人的加入,和方漁府上的權利變革是同步進行的,方漁本人并不愿意將太多精力投入到家中管理,沒辦法,就只好編織相互制約的網(wǎng)絡來解決拍腦袋決定帶來的負面影響。
當然,最近一段時間,婁作孚、范三江和方一嶺正在對廣瑜堂賬目進行清查,現(xiàn)在查明的結(jié)果總體良好,只是在涼國的廣瑜堂中有將近兩千萬積分的欠款。
這些欠款一半來自涼王,一半來自涼國勛貴。在這種情況下,那講不了說不起,就只能不帶商量的追討。
又或者,方漁心中對曹化齊等一些關系還不錯的涼國勛貴,心中還有一份情誼在。
他讓三人拿來欠款底單查看。結(jié)果不出意料,凡是那些關系不錯的勛貴,根本不可能有欠款的事情發(fā)生;凡是欠款的,要么就是惡狠狠想來咬上一大口,要么就是想渾水摸魚,反正,一看名單,方漁就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想還。
見到這么一個結(jié)果,方漁動了要將廣瑜堂關門的想法,畢竟這是當初為了和李瑛瑜定親的產(chǎn)物,同時心中還有要照顧龐世恩原來家仆的想法。
但看到這么一個讓他心生涼意的結(jié)果,他已經(jīng)沒有再做下去的心思。
將想法和婁作孚、范三江幾人說了,眾人也是支持,于是這次清賬就成了關閉廣瑜堂之前的最后行動。
在這個過程中,他還遇到了來拜訪的董志強和龍昌胥二人,說起和涼國之間的紛爭,二人都自告奮勇,要陪著唐一劍和范三江走上一趟。
方漁無不應允,這倆都是人老成精的“老江湖”,能跟著走一趟,當然比只派唐一劍和范三江二人要強。
璇素和方力淵聽說方漁回歸,也出了一次關,方漁為二人檢查身體和修為。
天地之力對璇素的影響仍然存在,但通過服用大量滋養(yǎng)神魂的丹藥,璇素神魂的生成與流逝已經(jīng)基本保持一致,甚至若不動用神魂,她的神魂都在以一種極其緩慢的形式增長。
這對璇素來說是潑天的大喜事,她在方漁面前數(shù)次喜極而泣。以至于方漁說起將府上生意交給婁作孚的事情,她都沒有在意。
方力淵修為走到了出竅大圓滿的最后階段,又或者說突破只是臨門一腳的事兒,方漁和他定下半個月的約定,半月后,他將親自來幫方力淵突破分神期。
在建安城的領主府,當方漁將修真聯(lián)盟的判罰結(jié)果說出時,眾人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太多沮喪。究其原因則是判罰的第一時間,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同步傳送給天武聯(lián)盟執(zhí)法堂,進而也傳遞給建安城方面。
方宜國道:“領主,三年而已,小事兒!”
徐韜笑道:“領主,我已經(jīng)把家安在建安城了!十年肯定不是問題,二十年也沒事兒??!”
谷仲南道:“領主,我感覺能被判罰,好像成英雄了啊!哈哈!”
方漁理解眾位手下的一番好意,同樣是一堆許諾給出。對于這些人的實質(zhì)判罰,他已經(jīng)安排唐一劍用功勞相抵,想來抵過功勞之后,真正的處罰幾乎沒有。
至于功勞,對于丹符器陣大師來說,功勞的獲取有些太過容易,畢竟來購買丹藥,要么拿錢,要么拿功勞。
而這種換來的功勞,根本沒辦法用來晉升爵位,就只能留作這些方面的用途。
這次回來,方漁沒有見到方力通。他去調(diào)查居延關被偷襲的事情,事情已經(jīng)有了眉目,于海波和于海濤都加入了原一門。而原一門的門主則是那位封原宗曾經(jīng)的圣子馮云為,不僅如此,原一門中還有黃三軍、梁成俊和史名遠。
原一門就是借助于家兄弟和黃三軍這些人,打著建安城的名義,才騙得居延關守軍信任。
當然騙人的主要是于海波和于海濤兄弟,畢竟于海波曾經(jīng)是建安城的副城主,這個名聲還是很唬人的。
方漁當然不會放過這些人,最少黃三軍牽涉到他父親黃耀銘的案子中,迄今為止還被執(zhí)法堂通緝。
因此,在方漁的點頭下,方宜國、蘆保和,甚至遠在七曜宗的艾圣期都動了起來。
方漁本身并沒有親自出手的打算,他還要在花都完成他的學業(yè)。
隨著朱子明和朱子正那邊對七曜大陣的修復,下一步就是七曜大陣重啟。閔帝臣則會在親自參與完大陣重啟之后,陷入閉關,準備正式迎接他的天劫。
這意味著,方漁跟閔帝臣學習的時間也就在七曜大陣修復之前。
機會難得,方漁心中自有輕重,就說最近一段時間,他連修煉都暫時放下了,就能知道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從建安領地,方漁直接回到花都,剛一回去,他就被萬重儀喊去了陣法師協(xié)會。
一間密室內(nèi),只有閔帝臣、荊蘭臺、彭應崇、萬重儀四人。
見到方漁進來,荊蘭臺將一個隔絕探查的陣盤扔了出去。
“嘿嘿,小師弟,咱們來聊的事情有些機密,哈哈!”
荊蘭臺如此解釋著他布下陣法的作用。
彭應崇翻手拿出一個盒子。
“這是我們從李涼家弄出來的,你看看!”
方漁咧嘴驚訝道:“二師兄,這……這是我當初定親時候送的那盒丹藥?”
彭應崇點點頭,順手將盒子打開。
“我記得當時你給了十顆保命丹藥,還有十顆極品瞬發(fā)丹藥,是不是?”
方漁點點頭,這一點他記憶猶新,原本他準備了六十顆丹藥和四十張丹藥券,后來因為其他大佬的反對,丹藥券被方漁收回,而丹藥只留給李涼家二十顆。
荊蘭臺不滿道:“現(xiàn)在里面只有五顆保命丹藥和十顆瞬發(fā)丹了,估計保命丹藥被李涼家一些人隨身帶著!”
閔帝臣道:“這個還是要廣宇來看看再做判斷。除了這些,你不是還順手牽回來另外幾盒丹藥嗎?一起拿出來,都讓廣宇看看……”
這話一出,方漁更是驚訝,這二師兄彭應崇是去了李涼家的寶庫了?
他看向彭應崇,彭應崇還未說話,萬重儀就大大拉拉的說道:“師父說給你報仇,咱們自然得拿回來當初的聘禮,哪怕錢要不回來,這種能提升修為的戰(zhàn)略資源,咱們也得拿回來,是吧!詭秘玄圣!”
彭應崇沒好氣的說道:“老三,你別亂叫,你這么叫會讓人誤解的,以為我這個詭秘玄圣只會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