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蛻變
程家別墅里，掛斷電話后的鳳舞天將手機扔在沙發(fā)上，伸了伸懶腰一臉的慵懶樣。
“小航兒還真是喜歡搞事啊，竟然跑到西郊去了?！?p> “西郊，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問題怎么辦？”對面坐著的程心緊張道。
“沒事，研究計劃秘密進行，他們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就算發(fā)現(xiàn)問題了，也可以用精神疾病掩蓋過去，沒事的。”鳳舞天輕松的說道。
“那就好。”
“對了，程墨情況怎么樣了，好點了嗎？”
提到弟弟，程心微微一笑說道：“好多了，現(xiàn)在的他可謂是生龍活虎，身經(jīng)百戰(zhàn)呢！”
“哦，是嗎，恢復力這么厲害嗎？”鳳舞天有些詫異。
黑市街道有多厲害，能在那里待一晚上的都是狠人。女的還行，可要是男的，那問題會很嚴重的。
鳳舞天本以為程心會對自己的提問很生氣，沒想到她的淡定超乎想象，就像是一件極其普通的事。
“倒不是說恢復力強不強的事，可能有些人本身就習慣于這些吧！”程心笑著說道。
兩人都沒有把話說明白，各自話里有話，但是這次鳳舞天有些聽不明白程心的話了。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那就是……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p> 正說著，程心的手機響起，接通后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后程心對鳳舞天說道：“說吧，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看?！?p> “看什么？”
“程墨，看看他現(xiàn)在有多健康?！背绦穆冻鲆馕渡铋L的笑容。
離開莊園，兩人乘車來到了另外一個別墅里。
進入別墅內(nèi)，只見一名中年禿頂女子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抽著煙。
看到程心走進來，女子笑著指了指沙發(fā)說道：“坐吧，程小姐。”
程心和鳳舞天來到沙發(fā)前坐下來，程心直接就問道：“怎么樣，還滿意嗎？”
“滿意，十分滿意。”女子贊不絕口道。
“您喜歡就行，那這合同……”程心手指點了點頭桌上的合同，示意道。
“簽，現(xiàn)在就簽?！敝心昱咏舆^合同，拿筆愉快的就簽了。
看到這一幕，鳳舞天也有些驚訝，要知道合同這玩意可是非常慎重的事情，這么隨意就簽了未免也太兒戲了。而且從兩人交談的話語中，她也隱約聽明白了一些事情。
收好合同，程心淡然的看著女子問道：“他人呢？”
“在樓上休息呢！”
程心兩人上了樓來到房間，推開門就看到程墨躺在床上。
走近一看，只見他面色紅容，氣色看樣子還不錯，沒有絲毫的委屈或者不情愿。
沒有看到發(fā)生了什么，但其實猜得到，畢竟都是女人，光是聞著味都能猜到。
看著眼前的一幕，鳳舞天內(nèi)心很是復雜，有種說不出的無奈。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哪樣？”程心走上前溫柔的將程墨抱在懷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
“他以前雖然貪玩點，但眼光還是很高的，就樓下那貨色，他看都不看一眼，現(xiàn)在怎么會？”
面對鳳舞天的質(zhì)問，程心淡定的說道：“這就是變化，習慣。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有自己未知的一面，是善是惡，是救贖或是墮落，就如同潘多拉魔盒，打開之前誰也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可當打開之后，無論釋放出來什么，都在也無法將其關(guān)閉?！?p> “你的意思是，黑市街道的經(jīng)歷將他變成了這個樣子？”鳳舞天皺著眉頭問道。
“應該吧！”正在安撫的程心停了下來，深吸了口氣說道：“不過那應該不叫改變，而是釋放。那些經(jīng)歷釋放出他內(nèi)心的魔鬼，他的本性。如今的他……可能才是真實的他?！?p> “真實？”看著眼前的程墨，鳳舞天滿臉的嫌棄和厭惡。
正在這時，程墨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程心，問道：“姐姐，你來了！”
“嗯，我來了。你做的很好，墨兒真棒！”程心撫摸著他的腦袋，溫柔的說道。
程墨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我也感覺好開心啊，以前從來都沒有這么放松?！?p> “是嗎？那墨兒還能嗎？”
“當然能了。”
“墨兒真厲害?！?p> 離開別墅后，程心將程墨放在了后排座椅上。
來時還坐在后排的鳳舞天轉(zhuǎn)而坐在了副駕駛，她不想靠近對方，連對方身上的味道都不想聞。
惡心，太惡心了。
這讓鳳舞天想到了陸航曾經(jīng)對自己說的話，那個時候的他大概就像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用自己看待程墨的目光看待自己吧！
車輛行駛在公路上，后排的程墨穿著一件睡衣，趴在窗口望著外面，洋溢著單純的笑容。
鳳舞天曾經(jīng)很喜歡這樣的笑容，但是現(xiàn)在她覺得很惡心，想吐，這笑容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人的臉上。
“程墨，你做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嗎？”鳳舞天忍不住問道。
“對啊！”程墨單純的回答道。
“她沒有逼迫你？”
“沒?！?p> “面對那個老女人，你不覺得惡心嗎？”
“不惡心啊，我覺得她很溫柔，很疼人，而且……讓我很開心。”程墨紅著臉，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鳳舞天無語了，她覺得這家伙是真的沒救了。
沒心沒肺的她，此刻內(nèi)心竟有些悲涼和無奈。
程心說他本來就是這樣，可在鳳舞天看來，眼前的程墨更像是披著一件虛偽的外殼，將自己迷惑，逃避在虛假的精神世界。
然而就算是這么想，鳳舞天也無力去改變什么。畢竟，誰也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很快車就到達另一個別墅門前，下車后的三人來到門口，程心敲了敲門，很快門打開了，一個白發(fā)蒼蒼，六十歲的老婦人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程墨后，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又恢復正常，一臉的和藹可親。
面對老婦人的目光，程墨害羞的躲避著，身體卻很是主動的靠近對方。
“按照你的要求，我把他帶來了，照顧好他?！背绦恼f道。
“那當然，我肯定會照顧好程墨小外甥的?！崩蠇D人嘿嘿一笑，牽著程墨的手走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