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叢遇難
是一陣刺骨的寒風(fēng),皎白的影子在夜幕籠罩的廢墟之中更像是熾熱的發(fā)光體。
夏時身手矯健的穿梭于枝繁葉茂,擁有動物體的她與葉傾羽相較于其它伙伴顯然更難被敵人所發(fā)現(xiàn),自然而然的勝任了小組的偵察員。
夜晚的行動在視角不可抗力的因素之下更添了幾分不確定性,除了偶爾會亮起的點(diǎn)點(diǎn)星火之外周遭無一不是白茫茫一片的煙霧籠罩。
“嘶”夏時音量不大的疼痛落在這片鴉雀無聲的空曠顯得分外刺耳:“這里竟然還有逆齡生長的觀音掌”
小心翼翼地用樹枝截下那株危險的禁忌,這是周皓羨的命令但凡有什么超自然的異常都要帶回古堡精心調(diào)研。
“沒事吧”銀白色的閃電風(fēng)馳電掣般的在荊棘塞途的縫隙之中疾如旋踵,隨即緊急驟停在夏時的旁側(cè)。
夏時或許是由于精神長期處于緊繃狀態(tài)的緣故忽略掉了葉傾羽語氣中透露出的眷注:“這里的植物都太蔓引株連了,不像是從人間扎根的”。
對于這一觀點(diǎn)葉傾羽似乎早已查覺,“我懷疑這是簫燃從魔界帶來的警告,但證據(jù)還不確鑿,總而言之像這種奇花異草再無限蔓延下去,人世間恐怕就沒有什么可以給幸存者茍延殘喘的庇護(hù)了,還是得趁早研究出阻止再生的法子來避免簫燃的陰謀得逞?!?p> 聞言夏時面色更添幾分沉重,葉傾羽的話不無道理,倒也證實了自己的滿腹疑團(tuán):“那我們趕快帶回去通知楚樓風(fēng),像這種前所未有的被動局勢想要克服定是需要不少火侯”
“等一下”葉傾羽一把拉過夏時剛被扎痛的傷口,用薄唇輕柔的覆與其上一遍又一遍地用呼吸吮吸并壓制著那逐漸結(jié)痂的紅腫:“要等這毒液浸入體內(nèi),定會磨損掉不少的靈力。”
溫?zé)岬挠|感讓夏時感到渾身酥麻,極不自然的用“咳”聲掩蓋著內(nèi)心的忐忑與慌亂。
“應(yīng)該差不多抑制下去了,以后行事多注意點(diǎn),別大大咧咧的了”良久過后才借著地面的力扶著夏時俯身站起。
“謝謝啦”夏時的聲音壓得很低,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葉傾羽有沒有聽到她的那一句道謝。
葉傾羽沒有回,只是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唇角。
正欲離開,兩人方才發(fā)現(xiàn)正陷在荊棘最茂密的包圍圈中,四周的漆黑更增了想要脫身的困難程度,葉傾羽原想著按來時的路徑回城可不知何時長出的藤蔓很快便封殺了他那渺茫的希望。
“可誤,這瘋狂的玩意兒竟然生長的比我想象中還要快”葉傾羽用法術(shù)斬荊的速率竟抵不上眼前植物攻擊的分毫。
體力在度秒如年地消耗為兩人的安危爭取更長的救援時間,不少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刺在葉傾羽身上留下那一道道鋒利且扎眼的傷痕,霎時間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染紅了半邊天,導(dǎo)致剛還沉睡著的夜空久違地睜開了嗜血的雙瞳。
夏時的仙級自然不抵葉傾羽,被困在由葉傾羽編織的保護(hù)障中,悲怯又絕望的朝葉傾羽吶喊道:“放我出去,不要留我一個人,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啊,求求了,求求了…”
遍體鱗傷的孤狼像是沒聽到女子肝腸寸斷的呼喚般,再一次朝著那些冷血的異類發(fā)起新一輪的進(jìn)攻,曾經(jīng)在他人眼里看來有多孤傲清高的背影在那一刻就寫滿了多少的孤注一擲。
夏時只覺眼前的一幕分外熟悉,像極了五百年前的那場地獄牢劫,除了面前挺身而出的男人不一樣外一切都那么像,一切都那么椎心泣血卻又無可奈何。
終究雙腿一軟癱坐在了這片無情的荒涼大地,已經(jīng)多年沒做過的噩夢再一次席卷了她的瑟瑟發(fā)抖,她很想問命運(yùn)為什么要這么對她,給了她生的希望卻又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絕望…
而另一側(cè)的琛黎在收到求救信號的第一刻便動身前往支援,只不過求救地的信號十分微弱,很難得到明確的指引。
“這一塊的植物竟然不受我的控制…”盛寒雪對這離奇很是納悶,她真的很討厭這種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