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真實身份暴露,但趙家竟然沒人認出來,王漱玉還沒闖蕩江湖多久呢。
看著糾纏不休的三位長老,少女臉色一冷,手中長劍猛地綻放青光,斬出一道媲美三品全力一擊的劍光。
但幾位老賊人老成精,猛地向后躍去,悍然揮掌,以那些炮灰來抵消劍光。
“真氣只剩下三成了,再動用一次底蘊?”
王漱玉心中糾結,她手中長劍名為青蓮,乃是先天高手才能鑄造的鎮(zhèn)國寶器。
能加持武者攻擊,更可以斬出先天一劍,稱之為底蘊。
但底蘊用多了,寶器就會瓦解。
遲疑間,一道勇猛身影,突然向著他沖過來,手中玉碑像是門板闊刀橫掃,殺出一條血路。
“世云你干什么!”
一位長老怒目而視,緊接著玉碑橫空而來,宛如泰山壓頂,將他狠狠拍飛出去,像是在拍蒼蠅。
仙塔的法力在經(jīng)脈內(nèi)暴動,白起殺穿千軍萬馬而來。
血與骨交織,在他身后如同妖冶花海綻放,艷麗而血腥。
“好久不見,漱玉姑娘?!?p> 他笑著打招呼,像是場不經(jīng)意的老友重逢,互相問候是否吃過早膳:
“看起來你情況不太好,要幫忙嗎?”
王漱玉別過臉,嘴硬十足:“怎么哪都有你,我自己能行!”
白起也不戳穿,只輕輕一笑,主動牽起少女柔若無骨的小手,猛地突圍而去。
手中玉碑橫拍,大開大合,重如山岳,真氣咆哮如海,將十幾人敵人上半身打成碎泥。
“混賬!混賬!”
三名長老怒吼,玉色的真元凝聚出元龜嘯天,猛地沖撞而來,地面都在微微顫抖。
白起掄碑,玉碑對于《元龜玉冊》似乎有壓制之力,昂揚古老的獸吼聲響徹,長老們真元都在潰散。
“青蓮劍典!”
王漱玉伸手一抹,長劍之上有蓮花綻放生長,化作劍光如雨,劍氣長河一般呼嘯蒼穹。
三位長老被逼退,滿身劍痕,血染衣裳,目睹賊人們遠去,恨欲狂:“欺我趙家無人啊!”
白起和王漱玉一連遠遁百里,這才放下心來,藏匿身形。
磅礴的法力自經(jīng)脈中退去,白起一陣空虛,經(jīng)脈隱隱開裂,體表有血滲出,無比刺痛。
王漱玉也不好受,真氣枯竭,臉色慘白,黛眉輕蹙,更顯嬌弱與憐愛。
但她可不是小女兒性子,面色一板:“撒手!”
白起訕笑,有些不舍這柔若無骨的觸感,松開手,將自己恢復原貌:“你一個四品,怎么敢去趙家偷東西的?”
“你不也一樣?”
王漱玉美目睨著他,眼波流轉:“你竟然把趙家的傳承玉碑給偷了,他們還不氣死?!?p> “什么叫偷,我這是拿,光明正大,根本沒人攔我!”
白起義正言辭:“你偷那果子,恐怕也是個寶貝吧!”
“那是延壽的靈果,給我祖父賀壽用的,想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不然誰跑趙家去偷東西!”
王漱玉仰起臉,看著白起開裂的皮膚,心中沒來由一陣擔憂,話語也軟了下來:“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過不了半天就能好,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打的!”
聞言,王漱玉噗嗤一笑,令這片天地都明媚了幾分,躊躇著開口:“你去趙家,不會是想……報仇吧?”
“你知道我跟趙家的事?”
白起狐疑,突然靠近:“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故意去打聽到我的事,然后上趙家給我出氣?”
“哪有!胡說八道!”
像是被戳到癢處,王漱玉瞪著雙眼,小貓炸毛一樣,耳垂卻微微泛紅,哼唧著開口:
“我是在家看到你被朝廷通緝,提了一句,下人們就匯報上來,才不是專門了解的!”
“既然你沒事,那就滾吧,玉鎖的事長老們討論過,你可以持有,待你身死再收回來?!?p> 她嫌棄地揮著手,絲毫不提那日長老會議,跟長老們據(jù)理力爭求情的事。
白起卻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那些延壽靈果,我能換幾枚嗎?”
翠翠的傷,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有多嚴重,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了。
這次少女卻很大方,拋過來三枚紅如瑪瑙的果子:“這果子一枚延壽一年,最多吃三枚就會無效,算是謝你出手救我?!?p> 白起小心翼翼接過:“趙家的《元龜玉冊》要嗎,不能白拿你東西啊?!?p> 王漱玉一臉嫌棄:“我們王家有天階功法,不要不要。”
“切,狗大戶!”
白起羨慕又嫉妒,將玉碑收好:“那我走咯!”
“趕緊走趕緊走!”
少女傲嬌趕人,白起也不惱,走了幾步,忽的開口詢問:“我能去蓮郡找你嗎?順帶給伯父送點禮物。”
“禮物?給我父親送什么禮物?”
王漱玉有點懵,想起幾位針對白起的長老,下意識開口:“等你上三品吧。”
“明白!”
不知道想著什么,白起語氣也輕快起來,大步朝清水郡的據(jù)點奔去。
“這家伙,又在打什么壞主意?!?p> 少女嘀咕著,一頭霧水,心底深處,卻隱隱期待著某人能常去找她。
赤血樓據(jù)點,白起哼著歌,心情愉悅。
此行收獲滿滿,功法解決,母親的壽元解決,還獲得了一件不錯的趁手兵器。
美滋滋!
隨著靠近,白起卻發(fā)覺不對,據(jù)點里寂靜地可怕,一個人都沒有,像是座鬼城。
“大殿內(nèi)有高手,你娘親他們都關在地窖里,走……還是留?”
李禪道心頭凝重,神識掃過,白起沒有遲疑,直直向著大殿走去。
殿內(nèi),一名男子端坐主位,品賞香茗,見白起進來,手中茶杯重重砸落,寬大威嚴的官服無風自動,眸光如同鷹隼般銳利:
“白起,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