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死寂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死死盯著床底的陸去病,鮮血從嘴角不停流下,劃過完美的溝壑,滴滴答答往下掉。
暴力美學(xué)的極致體現(xiàn)讓人窒息。
剎那間,她動了,如離弦之箭,沖向床底!
陸去病大驚之余,下意識將手中抓到的硬物用力向前刺去。
白色硬物如電似風(fēng),插進(jìn)了春花血淋淋的大嘴中!
一沖一刺,兩廂用力之下,硬物直接戳透了春花的腦袋,一段白色從她腦后透出。
春花瘋狂的眼神瞬間熄滅,人僵直在地,上半身在床底,下半身還趴在地毯上。
既然動了手,便沒了后路。
陸去病反應(yīng)奇快,一腳蹬在春花的肩膀上順勢拔出硬物,一個翻滾從床底右側(cè)逃了出去。而另兩個大漂亮已從春花兩側(cè)鉆入了床底。
而剩下的冬菊已飛在空中,向大床右側(cè)剛起身的陸去病撲擊而來!
陸去病深知一旦被她糾纏上,另兩個大漂亮很快就會殺到,把他當(dāng)?shù)诙菀瓜?。大腦的反應(yīng)還沒完全做出,手上白色硬物下意識再次刺出,直刺飛在空中的冬菊心臟!
“噗!”白色硬物絲滑的扎進(jìn)了冬菊的心臟,直接透體而出。
冬菊瞬間臉色扭曲,張牙舞爪的雙手僵在了空中,人倒在了陸去病身上。
白花花的酮體一下把他帶倒在地。
床底下四只手伸了出來,抓住了陸去病身上冬菊的手腳,把她拽進(jìn)了床底。
她們以為抓住了陸去病的身體。
陸去病嚇的如彈簧般跳起,沖到了地毯上,掏出了腰包中的伸縮棍,連著尖刺一并甩了出來。
不等他往門口跑,兩個女人已從床底躥出,一左一右再次沖向陸去??!
陸去病雙手齊出,右手持棍捅向右側(cè)食人魔女的臉,左手抓住了左側(cè)食人魔女的咽喉。
電光火石間陸去病手中伸縮棍頭部尖刺捅進(jìn)了食人魔女的右眼,她一聲尖叫,抓住了棍子,陸去病順勢用力往前一送,松開了伸縮棍。
食人魔女在地上慘叫了幾聲,著急的想拔出伸縮棍,手還沒夠到伸縮棍,人已僵直。
而左側(cè)沖來的食人魔女看面目可能是日裔女人,身高著急,臂展很短,被陸去病扼住了喉嚨后,雙手亂揮卻根本抓不到他身體和臉。
滿嘴是血的矮個果女雙手在空中徒勞的揮動著,這一幕滑稽之余更顯詭異陰森。
陸去病不及思考,騰出右手,兩手一起抓住她腦袋,雙手用力一扭。
咔嚓一聲,她的脖子被扭轉(zhuǎn)180度。
她的四肢和身體不再受大腦控制,軟軟的跪倒在地。
氣喘吁吁的陸去病掃了眼被捅穿眼睛的女人尸體,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剛才手上抓的是一截大腿骨,是人的大腿骨!
看來她們不是第一次吃人了,床底居然有庫存。
我的速度和力量有長足的進(jìn)步,不像在鳳凰山關(guān)隘上對付傀儡人時還手忙腳亂的,不過也是真險,只要被四個女人任何一個纏住,今天就脫不了身。
也許會失去身體的一部分,也許會丟命,甚至在這世界上憑空消失。
陸去病拔下了女人腦袋上的伸縮棍,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整理一下阿拉伯長袍,準(zhǔn)備離開這里。
先到樓上放個響箭再說,至于隔壁的門里是不是有地下通道,出門看一眼就走。
陸去病擰開了門把手推開了門。
“咯吱!”
開門聲清晰響亮。
他心虛之下,覺得全世界的門一起打開,也就這個音量了。
陸去病呲著牙,低頭走了出去。
雖然房內(nèi)打成一片,潘安和一個大漂亮死前還大聲慘叫,可通道里并沒有人探頭探腦,十幾米外兩個更衣室里女人們依舊進(jìn)進(jìn)出出。
也許是隔音好,也許是她們都聽過類似的聲音,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
陸去病低著頭走到左側(cè)最后一道門前,左手輕輕擰動門把手。
把手居然輕易就能轉(zhuǎn)動,陸去病深吸口氣大膽推開了門。
房門打開了,眼前一幕讓見過世面的他再次愕然不已。
一個扎馬尾辮的年輕女人正對著房門,大馬金刀的坐在小板凳上,兩條大長腿霸氣的岔開,全身上下包裹著閃閃發(fā)亮的緊身皮衣皮褲。
高眉深目的她面前擺著一塊青灰色的磚石,女人右手抓著手柄前一寸的刀背,左手抓著刀尖后一點(diǎn)的刀背,全身不停往前再往后,胸前波浪一陣涌來一陣涌去。
她在認(rèn)真的磨刀,一個皮裝酷妞正在磨刀。
聽到開門聲,皮衣女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穿阿拉伯白袍的陸去病。
“小姐姐磨刀呢?打擾了,see you?!?p> 陸去病臉上表情似哭似笑,他努力保持著風(fēng)度。
皮衣女雙眼微微一瞇,停止了磨刀,身體微微往后一仰,瞬間長身暴起,撲向陸去?。?p> 刀光反射著雪白的光亮,一抹白光朝陸去病當(dāng)頭劈下。
陸去病下意識的拉門后退,咣的一聲木門關(guān)上了。
“嚓!”一柄長刀劈穿木門,從他臉旁刺過。
“太粗魯了吧,我很有禮貌打招呼了啊,還要砍人!”陸去病轉(zhuǎn)身就跑,一路嘟囔著世風(fēng)日下,漂亮的女傀儡人都這么暴戾。
還是自家小曹姐姐溫柔可口。
陸去病心知這下捅了馬蜂窩,腳下速度飛快,轉(zhuǎn)眼便沖到了第二間女更衣室門口。
正好一批女人走了出來,他快步混入其中。
陸去病氣還沒多喘一口,背后一股惡風(fēng)又襲來!
生死關(guān)頭,陸去病右腳往后一蹬,人再次往左前方躥出,背后的刀已劈下。
“??!我的手!”
一個羅馬貴婦打扮的女人慘叫一聲,一只右手掉落在地,鮮血在人群中噴濺。
“殺人啦!”陸去病一聲怪叫,解下阿拉伯長袍往后扔去。
“血!殺人了!”
“救命!”
“別亂抓,我的妝都花了?!?p> 一群女人慌亂的糾纏在一起,現(xiàn)場一片混亂,陸去病趁機(jī)朝出口狂奔。
皮衣女推開糾纏她的幾個女人,抓起胸前掛著的口哨用力吹了下去。
“嘀嘀嘀!”
門口兩個保安聞聲頭轉(zhuǎn)了過來,取下了腰間硬木棍。
保安手中棍棒還沒舉起,陸去病已沖過了門口,帶起的風(fēng)把兩人的帽子都吹了下來。
他旋風(fēng)般沖進(jìn)了大廳,消失在了幽幽暗暗的卡座之中。
身后的皮衣女和幾個保安跟著沖進(jìn)大廳,看著寬廣幽暗的大廳,一臉茫然。
他們失去了目標(biāo)。
慌不擇路的陸去病早已跳進(jìn)了大廳中某一個卡座里。
一男一女正魂飛天外不諳世事,渾不覺有人沖進(jìn)了半敞開的卡座。
陸去病急切之下,一掌刀劈了下去。
朦朧之間光背男人恰巧稍稍往下動了一下,掌刀切在了他后腦上。
陸去病聽得背后腳步聲越來越近,急切之下也不管男人暈沒暈,蹲下把光背男的紅色臉譜卸了下來,換上他的白色臉譜,自己戴上了紅色臉譜。
隨即用力把光背男拎起,扔出了卡座。
就在此時,大廳中燈光大亮!
光背男戴著白色京劇臉譜暈乎乎的從卡座中間過道上站了起來。
“就是他,戴白色臉譜的家伙!”皮衣女在門口大吼一聲!
一群保安頓時從四面八方匯聚了過來。
光背男瞇著眼睛,一臉的懵逼站在過道中晃來晃去,只幾秒便被一群保安撲倒在地。
“呃!壓死我了,我做錯了什么!你們是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