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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第一百三十七章 珩氏箴令

  諶厲瀾再次咳了起來,打斷了諶宗徹的思緒,臉色依舊蒼白,帶著些許病氣,桌上的藥碗已是見了底。

  諶銘哲面帶憂色,順勢開口,“五弟這病怎么看著好像更嚴重了些?父王,還是快些宣太醫(yī)來診治一番才好!”

  諶厲瀾只管推脫。

  “二哥不必擔心,我這身子骨也還算硬朗,不過是偶有幾日發(fā)病更盛些罷了,無礙的。”

  “欸,五弟,你這馬上大婚了,還是保重身子要緊,就讓太醫(yī)瞧瞧,也好讓父王和我們這幾個哥哥放心?!?p>  諶景潤關切的望著他,一臉真誠,這話便也似只是字面意思般。

  不過卻甚是合諶宗徹的心思。

  事不過三,若繼續(xù)推辭下去倒顯得十分刻意了,諶厲瀾淺笑應下。

  太醫(yī)隨后就到,搭過脈,眉心也是不覺緊了緊,神情復雜。

  諶厲瀾一臉松釋模樣,并不在意,總有人比他更急切的想知道,諶銘哲首當其沖。

  “如何?”

  太醫(yī)目光掠過諶銘哲,又對上諶宗徹恭敬復命。

  “回君上,二殿下,所幸五殿下的病情并未有加重惡化之勢,還需繼續(xù)多加調理。”

  諶宗徹沉默片刻才點了點頭,只吩咐太醫(yī)多開些調理之方,也是沒有再多說下去。

  夜如黑色大幕布籠住天地。

  宮宴結束,眾人都各懷心事的散去。

  珩翎寒剛回到府上,就得管家通報,珩俢已是等候多時了。

  珩俢不免有些急切,“長兄,結果如何?”

  珩翎寒輕笑,“倒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除非今日之事當真是巧合,否則,那位五王子的心思之深沉,絕非一般人可相較和度量……”

  珩俢不愿無端卷入這是非之中,生怕珩宣為他人所利用,便在宮宴前就將此事告知了長兄珩翎寒。

  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所圖,一試便知。

  珩家有意找人向四王子的手下透露歌舞姬之事,又是發(fā)生在玉香樓眾目睽睽之下,稍加打探便知是真。

  王權之爭日益浮出水面,五王子的婚事背后人人心知肚明,若是此時出了這等岔子,必會生出些嫌隙來,自然有人樂于見此的。

  珩翎寒知曉四王子向來一副直率卻也圓滑做派,自是不可能不顧及珩家臉面,當面全然抖落干凈得罪人的。

  于是,這燙手山芋自然就得回到諶厲瀾手中。

  若真生了結勢心思,另有圖謀之意,那便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此事涉及珩家名譽,除非諶厲瀾講明緣由。

  可貿然出手相幫珩家小公子,無論尋何由頭卻都似乎是站不住腳的,同時也算是當面拂了珩家臉面。

  但若是避及珩家,那這歌舞姬便只能自己認下,卻也不得不得罪了徐家。

  眼看就要有了決斷,誰知卻偏偏半路突然殺出個未婚妻徐家姑娘!

  無端攪亂了這進退兩難的局面!

  徐左柱國在殿上的默認,到底是出于顏面還是確有其事雖未可知,可徐家姑娘卻是在云屏之后的。

  直到離宮,諶厲瀾還貼心相送,二人神色并未有異,倒不像是有假。

  珩俢有些驚訝,“長兄,臣弟也問過宣兒,當時馬車上只有五王子一人,何來什么未婚妻徐家姑娘?”

  珩翎寒蹙眉,“玉香樓是何等風月場所,名門貴女又如何能在那處現(xiàn)身?若是二人真商議相幫,徐家姑娘定然會先一步回避,被五王子送將回去?!?p>  若非一早布局,又如何步步都有回旋轉機,輕易就化解……

  珩俢有些不放心,結果一無所獲,又豈能是一句巧合就算了的。

  “那依長兄看,他到底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若是巧合,再加上他如今這副弱不禁風的身子骨,自是不必憂心,可若是有意為之,這般謀思,你我又能如何?”

  “那宣兒……還有我們珩氏……”

  珩翎寒瞥了眼珩俢,眸色頗深。

  “珩氏自先祖至今,從不畏權勢折腰,你我本就是朝臣,只聽命于君上,忠于都律國,守住珩氏箴令便可,你可明白?”

  珩俢恭敬頷首拱手,“臣弟謹遵長兄教誨,待回去也定然好好管教宣兒,絕不再讓他惹是生非!”

  珩翎寒抬了抬手,面上帶了幾分不耐,示意他不必如此。

  “少年郎多情,若他真傾慕于那女子,便納入外室也無不可,橫加阻攔只會徒增變數(shù),給他人可乘之機!你關的住他的人,又如何能關的住他的心?”

  珩俢一想起兒子那一臉堅定的模樣,就不由得眉頭緊鎖,憂心不已。

  “長兄就不擔心那女子身份有異?倘若她從宣兒那處得到我們珩氏的秘密……”

  珩翎寒漫不經(jīng)心的拂過衣袖,傲然立于窗口,唇邊帶著抹輕笑。

  “秘密?這秘密天下誰人不知?然我珩氏箴令由上至下無有相同,其上的徽紋多變,卻又萬變不離其宗,非我珩氏血脈如何能參透看懂其中奧秘?

  一個小女子,即便就是她能想辦法拿到了你的箴令又如何?便就是即刻交給她身后的主子,就可以號令我們珩氏一族為其效命了?”

  珩俢動了動唇,唯有沉默。

  原來長兄早已有了猜測和打算,只是并不放在眼中罷了。

  到底還是自己思慮不周,唯恐出了差錯,也是急中差點先亂了陣腳。

  “行了,你先回去吧,記住,我們珩氏除了君上,便只認箴令!任誰也不可違背先祖遺訓!”

  臨走前,珩翎寒還是不忘再次叮囑他。

  珩俢點頭應下,乘著馬車速速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

  白日里,燕北驍都是召盛姝去司政殿和宣光殿用膳作陪。

  夜間就徑直過來攬月殿的內殿之中就寢,一踏進那道門,非天亮絕不會再出。

  是以,馨月母子雖暫住在攬月殿里,卻連著兩日幾乎沒有跟燕北驍打過照面。

  馨月掌心本就是擦破皮的小傷,看著都要愈合了,腳下也早已毫無痛意。

  再這樣繼續(xù)等著,怕是只能與這座富麗堂皇的王宮無緣了!

  得知今日盛姝并未同燕北驍一起用午膳,都是待在攬月殿的。

  正是絕佳時機!

  馨月手捧一方錦盒,午后便獨自一人前往司政殿,大著膽子求見燕北驍。

  宮人剛通報,稍后便就折了過來請她進去。

  馨月心頭一喜,稍稍跛著腳,柔柔弱弱又做作的來到燕北驍面前行禮,一臉甜甜的笑容,只是嗓音就顯得格外的不搭調了。

  “驍哥哥……”

  燕北驍目光只掠過她一眼,毫無波瀾,便低頭繼續(xù)看著書卷,嗓音溫潤平和。

  “馨月此時來找孤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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