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盛、劉俊生和丁子嫣都傻了。
什么情況?
這是玩笑?信口開河?還是威脅?
“秦先生,能問下是什么樣的麻煩嗎?”楊家盛道。
“客人可能會遭遇血光之災(zāi)?!?p> 秦關(guān)說的輕描淡寫,三人卻同時心里一咯噔。
尤其是丁子嫣,渾身發(fā)毛,她感覺丈夫今天像是中了邪,說不出的詭異。
跟楊家盛對視一眼,劉俊生硬擠出笑臉,點頭:“多謝秦先生提醒,我會吩咐員工特別注意的。
祝您用餐愉快,告辭?!?p> 退出包廂,門一關(guān),他的表情就垮下來,不屑的瞥瞥房門,搖頭。
“原以為能讓小姐那么看重的人物一定是位不可多得的精英,沒想到卻是個只會擅長危言聳聽的家伙。
江湖老千都用爛的套路了,一向精明的小姐居然看不出,龍懷安也老年癡呆了嗎?
如果未來范家落在這些人手里,敗落不遠?。 ?p> 包廂內(nèi),楊家盛極力讓自己忘掉對秦關(guān)的反感,發(fā)揮出在生意場上鍛煉出的口才,頻繁舉杯,活躍氣氛。
然后他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秦關(guān)并不像他所以為的那么淺薄。
無論天南海北,世界風(fēng)云;還是時代大勢,經(jīng)濟走向,此人什么話題都能接上,而且言之有物,頗有見地。
尤其是對未來市場環(huán)境的發(fā)展,往往寥寥幾句,就能一針見血,令他生出茅塞頓開之感。
一頓飯,楊家盛越吃越震驚,也終于明白了秦關(guān)為何能夠得到范家小姐的看重。
連他都有些相見恨晚,想請秦關(guān)做公司的副總了。
人家狂是有狂的本錢?。?p> 快結(jié)束時,楊家盛已經(jīng)被秦關(guān)徹底折服,為了加深彼此的關(guān)系,當場表示要升丁子嫣做策劃部的副總監(jiān)。
丁子嫣開心極了,以茶代酒,連敬了他好幾杯。
也算是賓主盡歡。
吃完飯,三人走出憑風(fēng)閣,剛路過觀瀾軒門口,忽聽里面?zhèn)鱽磉鄣囊宦暰揄懀o接著尖叫聲四起。
門口的服務(wù)生慌忙推門進去,楊家盛和丁子嫣探頭一瞧,就見包廂內(nèi)一片狼藉,客人們驚恐失措,最靠近窗戶的那位更是滿臉鮮血。
餐桌上有塊石頭,碩大的落地窗已經(jīng)完全碎裂,窗外可見一艘汽艇半邊船身都在岸上。
很明顯,應(yīng)該是那艘汽艇失控撞上江岸,導(dǎo)致一塊大石砸進了包廂。
楊家盛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之前秦關(guān)沒有堅持要更換包廂,此時受驚甚至受傷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
再想到秦關(guān)對劉俊生的告誡,楊家盛心中就再沒了一絲一毫的反感和輕視。
原來人家也不是恃才傲物,而是有的放矢。
不僅僅才華橫溢,還高深莫測!
“怪嚇人的,別看了,走吧!”
秦關(guān)面無表情,拉著丁子嫣向餐廳外走去。
楊家盛剛想給劉俊生打電話,就見這位老友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與秦關(guān)夫婦擦肩而過時只是簡單點了點頭。
楊家盛嘆口氣,一把拉住他。
“家盛你干什么?快放手?!眲⒖∩钡?,“包廂里的客人很重要,不能得罪?!?p> “不能得罪也已經(jīng)得罪了。”
楊家盛朝越走越遠的秦關(guān)背影努努嘴,“那邊有位更重要且更不能得罪的,記得好好道歉!”
劉俊生蹙眉:“一個江湖騙子而已,有什么重要的?你不會也被忽悠了吧!”
楊家盛生氣了,松開他就走。
“是不是騙子,你有眼睛自己看?;仡^倒霉別說我沒提醒過你?!?p> 劉俊生莫名其妙,但也顧不上多想,幾步來到觀瀾軒,看到里面的情景,剛準備向客人賠禮道歉,腦海中陡然一道霹靂閃過,瞬間明白了楊家盛的意思。
血光之災(zāi)!
秦關(guān)早就看出了觀瀾軒會出事,所以才會堅持要更換包廂,還好心提醒他今天不要在這里招待客人。
可他不但把人家的話當做耳旁風(fēng),還說人家是江湖騙子。
小姐還是那個精明的小姐,龍懷安也沒有老年癡呆,真正愚蠢透頂?shù)模挥兴麆⒖∩约海?p> 那是位能趨吉避兇的神人,得罪親爹也不能得罪他??!
“快!”
一把抓住助理的手臂,劉俊生急道,“去拿一張頂級貴賓卡,再把我辦公室珍藏的那瓶威士忌一并給楊家盛身邊的秦先生送去。
動作要快,態(tài)度要恭敬,還要為我不能親自相送而道歉,明白嗎?”
助理不明白,但他知道老板的吩咐必須執(zhí)行,點點頭就飛奔而去。
下午,丁子嫣直到回了公司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還感覺今天就像在做夢一樣。
不但談下了一筆大合同,大老板對待自己畢恭畢敬,吃了一頓長這么大都沒吃過的豪華午餐,就連五星級酒店的經(jīng)理都拿她當貴客一樣招待。
而這一切,明顯都與丈夫秦關(guān)脫不開關(guān)系。
丈夫好像真的變了,只是變化太大,像換了一個人,就連對自己的溫柔愛意,似乎都比校園戀愛時更加濃烈。
這……應(yīng)該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