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相互試探
“阿瑪……這是為何啊?”大格格本來就害怕四阿哥,現(xiàn)在更是被嚇得話都說不囫圇了,聲音也抖的不行。
梔藍雖然沒出聲的,但是和大格格也一樣,不明白這位爺為啥突然之間這么“大開殺戒”!
“你剛才說了什么你忘記了?這些人全都聽到了,剛才關于你二伯的話要是傳到了你皇瑪法的耳朵里的話,整個貝勒府都要因為你的話陪葬。
未免這些奴才多嘴,只有永遠讓他們閉嘴?!?p> 大格格雖然性子不好,要說多善良也未必,但是皇家的孩子,大多數(shù)也早熟,大格格自然也在其列。
先不說這些人被她連累她是不是內(nèi)疚,光說他們貝勒府一下子這么多人沒了,雖然是奴才,這要是傳出去了,傳到了皇上耳朵里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兒。
“阿瑪,悠然錯了,悠然不該信口雌黃的,還請阿瑪開恩?!?p> 四阿哥不發(fā)一言,嚴肅地看著大格格,大格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見四阿哥還是不松口,抬起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
“行了,希望你能記住教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你也不小了,心里該有數(shù)。”
“回阿瑪?shù)脑?,悠然記住了。?p> 四阿哥瞥向悠然的奶娘和丫鬟:“讓你們伺候主子,不是讓你們教主子怎么偷工減料,悠然是你們的主子沒錯,但是福晉是整個貝勒府的福晉,你們連福晉的話都敢陽奉陰違,每個人罰兩個月的俸銀外加二十大板。
還有,剛才福晉交代的,撿豆子的事兒也要繼續(xù)。”
四阿哥交代完了之后,梔藍也趕緊擺手讓人都出去了。
“爺,您剛才真是嚇了妾身一跳呢?!睏d藍已經(jīng)收斂好了清冷,笑得依然十分諂媚。
瞧著四阿哥的情緒不好,黃鶯和綠柳上了茶點之后,梔藍擺手讓她們也出去了。
“是嗎?還以為嚇多了就不怕了呢?!?p> 梔藍嘴角抽了抽,四阿哥這話是什么意思呢,不過想著剛才這位爺開口讓那么多人去死,梔藍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千萬不能惹到這位爺了。
“爺說笑了。”
“聽說額娘宣你進宮了?什么事兒啊?”
德妃說的那些話,自然不好和四阿哥一字不落全說,不過剛才梔藍沒明白德妃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格格剛才胡攪蠻纏的話倒是提醒了梔藍。
梔藍說:“回爺?shù)脑?,額娘找妾身說的是昨兒個在萬壽宮的事兒,道歉呢,說她其實是迫不得已?!?p> 四阿哥挑眉,有點意外。
“不過妾身覺得,額娘說是不得已,其實還是……”雖然德妃的原話不好和四阿哥說,但是隱瞞四阿哥也不是上策,于是梔藍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大格格剛才的話雖然有點口無遮攔了點。
但是其實也沒說錯,額娘是好像要利用妾身讓皇上厭棄太子,從而讓太子不是太子?!?p> 說完碰上四阿哥凜冽的目光,梔藍差點指天發(fā)誓:“額娘的意思,不是妾身的意思?!?p> “你的意思是其實你并不想二哥倒霉?”
“沒有,沒有,妾身絕對沒這個意思?!?p> 可是四阿哥卻好像并不相信她,站起來,走到梔藍身邊,掐著梔藍的下巴:“作為額娘娘家的親戚,當年你在額娘身邊長大,額娘巴不得你能和二哥好,那樣就攀上了太子。
可是當年爺太年輕,愣頭青一樣壞了額娘的好事兒,也壞了你和二哥的好事兒,你就一點也不遺憾?”
梔藍一直吞咽口水,四阿哥的話和德妃的話不一樣。
德妃口中的太子是渣渣中戰(zhàn)斗機,但是四阿哥卻說自己和太子是兩情相悅準備突破道德底線生米煮成熟飯,結果卻被四阿哥給攪和黃了。
仔細想想四阿哥的態(tài)度,梔藍覺得四阿哥的話應該是真的,所以他才對自己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這么一想,梔藍忍著恐懼和雞皮疙瘩趁勢歪倒在四阿哥懷里:“爺,因為弘暉,妾身前段時間昏倒再次醒來之后,好多事兒都不記得了。
但是妾身知道爺您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一切,是妾身永遠的依靠?!?p> 感覺到四阿哥攬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梔藍不知道是因為他被自己的話惡心到了在忍還是相信了自己。
不過梔藍倒是覺得自己馬屁的詞庫該更新了,說不出新詞兒來了也危險。
“是嗎?”
“當然了。”梔藍迅速堅定表態(tài):“梔藍若有假話的話,就……”
話到嘴邊了,她不敢隨意說,畢竟她的嘴巴厲害可是經(jīng)過無數(shù)實踐檢驗的,靈到讓人發(fā)指。
“就怎么樣?”
“就……”真是要逼死人了,梔藍遲遲不敢往下說。
“所以剛才是在糊弄爺了……其實你對二哥還是……”
眼看著四阿哥的臉色又變了,梔藍不想剛才忍著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話全都白費了,她說:“爺,妾身說的全是真的,如果妾身騙了爺?shù)脑?,就讓妾身以后天天夸爺可好?!?p> 饒是表情不多的四阿哥聽到梔藍這話,也有點忍俊不禁:“那爺就等著了?!?p> 見四阿哥沒方才那么冷厲了,梔藍微微松了口氣。
想著在宮里那會兒聽到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話,梔藍思忖了一番,試探地問:“爺,額娘明顯是想著利用妾身讓皇上厭棄太子的,您說妾身該怎么做呢?
是和額娘聯(lián)手讓太子倒霉呢還是什么都不做呢?”
“剛才不是還說和太子的事兒都忘了嗎?舍不得對太子做什么?”
“爺,哪能啊,剛說的話,妾身怎么能忘了呢,妾身是想說萬一也有人看太子不順眼的話,說不定二阿哥這太子也當不長久呢?
對了,要不找人給太子算算,看他能不能一直是太子?”
見四阿哥瞇著眼睛一副審視的樣子,梔藍迅速撇開頭,不敢和他對視。
“腿軟嗎?能走路嗎?”
聽到四阿哥沒頭沒尾的話,梔藍先是詫異,之后心虛極了,他是知道在宮里偷聽的是自己了?
“爺,您怎么這么問啊?!?p> “怎么了?”四阿哥拿過梔藍手里的帕子,在她額頭擦了擦:“怎么這么多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