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安太習(xí)慣海了。
哪怕猛然墜入,也沒有嗆到半分。
可就算她在海里如魚得水,卻也不是真正的人魚,一旦超出時間,就會溺死。
果然。
打死犟嘴的。
淹死會水的。
席安安有些許慌亂,卻也知道她必須求生,她還有那么多事沒做。
絕不能死在這。
她扭了幾下手腕。
繩子綁的很緊,必須想辦法解開。
她一個勁的下沉,想著海底有石頭,可以磨開,但是一切必須快。
她并不清楚海底有多深。
只能盡可能下潛。
隨著水的壓力和她下墜的身軀,蒙著眼的黑布被揭開,她這才看清眼前。
海不深。
她能看到石頭。
席安安松了口氣。
她拼命向下游,看到一處石頭后開始磨。
不停的磨。
連同掙扎。
終于將綁住手腕的繩子磨斷,雙手得到自由后,她便解開腳上的。
隨后奮力向海面游去。
她要反殺!
席安安先在漁船尾部浮出水面,換了口氣后,一直潛在海面下一米到兩米處,這樣,她能準(zhǔn)確的看到船上人。
若是人多。
她就只能記住行兇者的臉,等回到岸上再伺機(jī)報復(fù)。
若是只有一個人。
她瞅準(zhǔn)機(jī)會,拋尸深海,是絕美的反殺計劃。
漁船沒動。
席安安能看到船上的人影。
只有一個。
正好。
她瞅準(zhǔn)時機(jī)爬上漁船,踩著濕漉漉的腳印躲在邊緣,等男人走到這邊的瞬間,用綁著雙腳的繩子瞬間沖上去,緊緊勒著對方的喉嚨,一個轉(zhuǎn)身,用后背將人抵起來。
“嗚嗚……”
男人根本沒料到扔進(jìn)海的席安安還能回來。
他拼命掙扎。
卻敗在席安安狠絕的眼眸下。
終于。
背上的人沒了動靜。
席安安不放心,又勒了一會,直到力氣即將告罄才松開被繩子勒到快出血的手。
啪嗒。
男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席安安回眸,這才看清男人的臉。
她見過這個人。
墨忱的助理。
岳衛(wèi)。
但是……
為什么要?dú)⑺?p> 她剛才試想過,對方或許只是聽命行事,所以最后并沒有下死手,眼前這個,不過是因為窒息昏迷而已。
胸口小小起伏證明人還沒斷氣。
墨忱要?dú)⑺?p> 為什么?
僅僅是因為得不到就要?dú)У簦?p> 席安安唇角揚(yáng)起的弧度極為諷刺,這時,余光瞥見海岸上快艇的身影。
對方加速朝她駛來。
而操控快艇的,正是墨忱。
果然。
是他起了殺心。
只可惜距離較近,席安安站著的身影無法藏匿,她將繩子縮成一團(tuán),別在身后,緊張且防備的看著快艇停在漁船邊。
墨忱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
他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死的岳衛(wèi),隨后緊張注視席安安:“怎么樣,你沒事吧?!?p> 墨忱上前一步。
席安安后退一步。
始終保持安全距離,和足以動手的方位。
見狀,墨忱蹙緊了眉。
……
牧家。
牧禹第一時間派人搜查,很快,有了結(jié)果。
“大少爺,席小姐沒找到,但是墨忱一個人開著游艇出海,行跡可疑?!?p> “立即準(zhǔn)備客輪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