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南苑(白玉住所)
酉時三刻
“這木桶是想我沐浴嗎?”
望著眼前巨大的木桶,白玉發(fā)起了疑問,木桶中有水,七分滿,還冒有熱氣。
“說對了一半,這是藥浴,里面的藥材是我剛配的,可以舒緩你的筋骨,你先泡,事后我再為你針灸?!?p> 一柱香后
“我好了,進(jìn)來吧?!?p> 在屋外等待的陳雪聽到白玉的肯定后,推門而入。
沒想到映入眼簾道是半裸上身的白玉,只聽
“啊~”
的一聲,陳雪雙手捂住眼睛,轉(zhuǎn)了過去。
“牛氓,登徒子!我就知道你沒安什么好心!”
“我只是褪去了上衣,方便你施針,反應(yīng)不用那么大吧?”
陳雪臉頰緋紅,緊閉雙眼,始終背對著白玉,氣憤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真的只是沒穿上衣?”
白玉一臉無奈,站在原地。
“信不信由你?!?p> 過了一會兒,陳雪才冷靜下來,試著轉(zhuǎn)過身去,慢慢睜開眼睛。
果然,白玉只是坦露了上身,那程度無傷大雅,只是讓陳雪再次驚到的,是白玉一身的傷疤。
十二歲以來,白玉經(jīng)歷大大小小戰(zhàn)爭,不下數(shù)百次,除了頭部和雙手,上身的每寸肌膚,都占有一道傷疤。
陳雪走近細(xì)看,整個上身就像刻滿刀痕的樹皮,沒塊好肉。
白玉盤坐在床,背部扎滿細(xì)針,望著滿背的傷痕,陳雪不禁好奇一問。
“你…你怎么會有這么多刀傷?”
“不光是刀傷,還有荒蠻族的狼牙棒,南越長矛刃,以及平叛何甄之亂受的劍傷?!?p> 陳雪雖然醫(yī)術(shù)精湛,像白玉這樣特殊的是第一個,心中暗自想道。
“看這些傷痕,不是一兩場戰(zhàn)爭留下的,明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卻弄的一身傷,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一個人啊。”
半個時辰后……
白玉換上衣物,雙手試著擺動了幾下。
“果然針灸后,身體都不愈加僵硬了?!?p> “你還是別高興得太早,這次下來,我對你的身體也更加熟悉了…”
“也?”
白玉這一發(fā)問,讓兩人一直保持平靜的心疼,突然尷尬起來。
正在收拾針袋的陳雪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太令人誤會,停頓片刻后,又連忙補(bǔ)充道。
“我是說…病情,不是身體!你的傷比我預(yù)料的還要嚴(yán)重,治療起來,可能有點麻煩…”
“我知道陳姑娘會有辦法的,有勞了?!?p> 陳雪害羞的頭也不敢抬起,就連忙說道。
“那今晚就這樣,明天我們再繼續(xù)吧,白先生早些休息,我告退了?!?p> 話畢,陳雪一個轉(zhuǎn)身就往大門跑,過了一會兒……
“砰”(頭碰撞大門的聲音)
還沒等白玉詢問,大門處就傳來陳雪強(qiáng)忍疼痛的聲音。
“白先生,不必管我,我…沒事~”
白玉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宮戌時三刻禁閉宮門,期間若無圣旨,不得開啟。
亥時,一個黑袍人影不懼宮門守衛(wèi),直徑向?qū)m門走去,他身后不遠(yuǎn)處還有一人偷偷的跟隨著。
突然,那人在宮門前突然停下,片刻后,跟蹤他的人一下子被影藏在周圍的青龍衛(wèi)捉住。
隨后,宮門大開,冷印帶著一對青龍衛(wèi)小跑而來。
“叩見皇上!”
那人摘去黑袍帽,露出臉來,他正是夜里回宮的白玉。
“朕身后有尾巴,應(yīng)該是某個家族派來的,交給你了?!?p> 養(yǎng)心殿
白玉換回龍袍,面對案桌上一堆的公文奏折,白玉內(nèi)心毫無波瀾。
“皇上,您在太尉府養(yǎng)病,如果每日都這樣來回奔波,恐傷龍體啊。”
“身體倒是無礙,朕只是擔(dān)心這樣下去,朕的行蹤遲早會暴露...”
冷印思考片刻,出主意道。
“臣有一計,皇上不是對外說自己是青龍衛(wèi)的一個小統(tǒng)領(lǐng)嗎,臣給皇上準(zhǔn)備身青銅甲,不管出行還是回宮,都方便些。”
清晨,剛從議政殿退朝的白玉換上青銅甲后,就往太尉府趕去。
太尉府后院
另一邊,徐然相約陳雪逛花燈的日子也到了,心急的他早早就到府中等候。
陳熙聽聞,連忙來到西南小苑,一腳踢開陳雪的房間大門。
“初雪!快醒醒,快醒醒…徐然那小子來了!”
陳雪有些迷糊,癱軟著身體說道。
“表兄來就來嘛,何必如此驚慌~啊~(哈欠聲)”
“他說和你有約,今夜去看花燈,你快說,可有此事???”
陳雪揉了揉眼睛,若有所思的回道。
“好像是有這事,怎么了?”
陳熙大聲笑道。
“看不出來啊,想你文文弱弱的,居然能把這徐然給搞定了!我現(xiàn)在都等不及看陳鈴氣急敗壞的模樣了,哈哈哈~(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