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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捧青杏

她對林子青的喜歡又多了一點

她手捧青杏 緣兮顏 2124 2022-07-23 17:41:41

  五月底的天總是很熱,即使是傍晚,也不見得能把太陽踹下去。今天卻是個例外,或者說是雷公公雨婆婆終于看不下去太陽總是霸占天空的驕恣樣兒,硬是招來了云把它給遮了。

  還是悶。

  “啊——為什么五樓這么高啊!”許臨溪爬累了,眼疾手快揪住了身側(cè)企圖逃跑的衣擺。

  “哎,你干什么?”反超不成反被抓,貝容容也不氣,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孩子一樣,音似銀鈴,兩眼彎起像月牙。

  許臨溪有氣無力,抓著她的衣擺扯上扯下:“駕~駕~”

  “駕什么,拿我當馬???”

  “對啊?!痹S臨溪理所當然地看著她,“你看你跑的多快啊,在我前面?!?p>  林子青對她的惡趣味習以為常,放開挽著她的手,去牽陳安好。

  “你看,那個云像不像鯉魚?”林子青隨手一指,“鯉魚躍龍門。”

  “躍不過龍門!”許臨溪氣沉丹田,回光返照一聲吼,她絕不允許有小妖精當著她的面勾引青青!

  然后就下雨了。

  女孩兒們兩兩相覷,一齊笑了。

  這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掩蓋住了笑聲,像是要把這幾個月積壓在心中的苦躁郁結(jié)發(fā)泄,一通下完。

  她們的青春平凡又枯躁,偶爾一場大雨的澆灌都會欣喜不已,或是一只認不出名的白色鳥兒,大雁白鴿亂叫一氣,也能帶來不一樣的歡樂,那是封存于她們內(nèi)心中的柔軟善良,是上天賜予她們的最圣潔的禮贊。

  一件小事引來打打鬧鬧,臉上都是最開懷的笑。

  立體機放著青春的英文歌,淡淡傷感,十足熱情,有人守著前后教室門,防老師防的漫不經(jīng)心,當然,只是做做樣子。

  “嘿,杰哥,鴨子來了?!?p>  許臨溪忽然從身后竄出來,開啟了二檔喇叭:“汪老師來了!”

  關(guān)電腦,拉黑板,回座位,寫作業(yè),有條不紊,一氣呵成。

  汪夫子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令老師欣慰的奮斗局面。

  “動作蠻快啊?!蓖舴蜃勇朴契獠竭M來,也不氣,“誰通風報信,我聽見有人喊我名字了。嚴白糖,蘆花雞……許臨溪!是不是你!”

  “不是我!”

  汪夫子想使炸,炸出通風報信的人,然而出招快,拆招更快。

  許臨溪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努力醞釀情緒,很快紅了眼眶,嗓音哽咽,“每次一出問題了你就說我,你一點都不相信我!”

  狗還是許臨溪狗,知內(nèi)情的人都冒出這個想法。

  什么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值得學習!

  貝容容偷偷給她比了個大拇指,你強任你強,花花拆你墻。

  汪夫子給氣笑了。

  “凈在這兒給我裝,行,這回不拆你墻!下次小心點,仔細我抓到你的狐貍尾巴!”

  “又不是我開的立體機?!痹S臨溪賺足了眼淚,又跑到林子清那兒委屈。

  林子青繃著一副“裝,給我繼續(xù)裝,你看我理不理你”的表情,終于沒忍住,笑了。

  “你還笑!”許臨溪不可置信,怒目圓睜,“我都被冤枉了!”

  我瞪,我瞪,我使勁兒瞪。

  “行啦,別瞪啦,瞪再久眼睛都只有那么大?!?p>  許臨溪揪她的癢癢肉。

  “再揪我我不理你了!”

  許臨溪輕哼一聲,像打了勝仗的二哈,就差一根在身后搖旗吶喊助威的尾巴:“色厲內(nèi)荏?!?p>  說是這么說,手卻癢癢的止不住,還想掐一把。

  “可憐的陷入愛戀的少年?!币浊缤迵u搖腦袋,語氣悲愴,恨鐵不成鋼,不再理會身后的愛虐糾葛。

  沉迷于美色的許臨溪暫時忘卻了林子青瘋狂的報復(fù)欲,多次經(jīng)歷過生活毒打的易晴娃只得暗自嘆息。

  “哎,美色呀美色,誤國又誤人子……哎呀,別別別,別揪我頭發(fā)!我錯了,我錯了,青青我錯了!我不該實話實說打擾你們的調(diào)情……哎呀!嗚~”

  易晴娃被林子青按著,差點扒了衣服。

  “我治不了許臨溪,我還治不了你嗎?”林子青喘著惡氣,不屑一顧。

  “還有你,許臨溪,你別得意,你信不信我按著你給陳安好做花肥!”

  “我錯了,我錯了!”許臨溪的求生欲非常強,“親親美麗善良又可愛,絕對舍不得把我交給陳安好的,親親舍得把我交給其他女人嗎?你真的舍得讓我投入其他人的懷抱嗎?”

  許臨溪悲愴地看著她,眼里含著絕望,“我深愛的只有你一個人??!”

  林子青到底沒忍住,“噗嗤”笑了。

  她笑時有星子親吻她的眼睛,施展了令許臨溪著迷的魔法。

  林子青停不下來,許臨溪不解,林子青笑得更大聲了。

  “林子青~”

  一道聲音從許臨溪身后傳出來,比那深宮閨苑里的怨婦還要幽怨,比那被打入冷宮里的妃子還要委屈。

  “啊也!”許臨溪嚇得一彈,條件反射般縮到林子青身后。

  是陳雨田。

  許臨溪松了一口氣,復(fù)又哀怨起來,總有人跟我搶青青。

  “林子青~”陳雨田又換了聲她的名字,那三個字被他含在嘴里嚼了幾遍,黏黏糊糊,“我才是你的正宮,她是小三,你怎么能讓小三踩在正宮的頭上?”

  林子青無話可說。

  林子青安慰他。

  “沒事,你是男的,她是女的,你們兩個不相沖突。”林子青話剛說完,又笑了。

  頂著陳雨田哀怨的視線,許臨溪暫時和他達成了協(xié)議,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

  “渣女!”

  “海王!”

  “你怎么可以腳踏兩條船!”

  “你怎么可以釣了我又釣她!”

  林子青笑個不停,雖然她很想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但這兩人跟說相聲一樣,總是惹的她忍不住地發(fā)笑。

  最后還是端水大師林展現(xiàn)出了她高超的端水技術(shù),把兩人都給安撫了。

  許臨溪秀了一把手上的夾子,在陳雨田面前晃了晃,頂著陳雨田想殺人的視線,把夾子別在了頭上。

  陳雨田深吸口氣,當著她的面,一把抱過林子青,咬了口林子青的唇,那是許臨溪碰不了的地方。

  眼見又要釀成重大事故,林子青青筋蹦出,深吸一口氣:“上課了!”

  這口氣還沒完,又忍不住笑了,她笑起來總是很有感染力,兩人跟著傻樂了會兒。

  “不是,我為什么要跟著笑???”

  許臨溪不理解,這話也不知道戳到了哪個點,兩人又笑了。

  最后怎么回到座位上的許臨溪已經(jīng)不大記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對林子青的喜歡又多了一點。

  永遠無法說出口的,酸澀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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