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夫?yàn)樽?/h1>
那老嬤頓時(shí)跪在地上,直冒冷汗,她來這里只是壓朝陽公主,若是惹怒了七王,想必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王府都是個(gè)問題。
幸好七王并未再說什么,他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這里,老嬤輕輕舒了一口氣,正要站起身,趙嘉卉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本宮要你起來了?”
那老嬤被趙嘉卉這句話愣住,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趙嘉卉見她沒動(dòng),滿意地坐在了矮榻上。
“嬤嬤找我有何事要講,在這里一并說了,以后就別在我眼前轉(zhuǎn)悠了?!崩蠇咛ь^看她,總覺得趙嘉卉這話沒說完,應(yīng)該有下一句——看著你就煩。
但她想到自己是皇后娘娘派來的,頓時(shí)有了底氣,縱使跪在地上也挺直了腰桿,“皇后娘娘派老奴來,教導(dǎo)王妃如何管理這偌大的王府,以及如何同府里的眾多姐妹和平相處?!?p> 趙嘉卉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她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老嬤看著她一臉茫然。
趙嘉卉道:“嬤嬤如何稱呼?”
老嬤道:“老奴姓吳,宮里人一般叫老奴吳嬤嬤?!?p> 趙嘉卉含笑的眸子盯著她,“吳嬤嬤是吧,不知我孤身一人來到大祁,哪里來的姐妹?”
吳嬤嬤沒想到趙嘉卉如此反問,她道:“同在王府侍奉王爺,即為姐妹?!?p> “呵?!壁w嘉卉冷笑一聲,“本宮未來大祁是大盛的公主,來到大祁,倒是要和一些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同稱姐妹?吳嬤嬤,身在皇宮多年,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天真。”
趙嘉卉之前一直認(rèn)為人人平等,但是在來到這里,她才明白,在封建王朝宣稱人人平等只是一個(gè)笑話。
活了大半輩子的吳嬤嬤第一次被一個(gè)小女子說天真,她氣極了,差點(diǎn)失了分寸。
“王妃,縱使王妃以前是公主,但……”
“但女子出嫁從夫,我既然嫁了人就應(yīng)該以夫?yàn)樽穑呐率枪鳎俊壁w嘉卉看著地下的人,慢慢說道。
“嬤嬤,我說的對嗎?”
吳嬤嬤沒想到趙嘉卉將自己的說辭都說了出來,她一貫打壓這些高門貴女慣了,頭一次遇到趙嘉卉這樣難纏的,難道因?yàn)樽约阂郧肮芙痰氖琴F女,而這次是公主?
她壓下心頭疑慮,說道:“公主明白就好,皇后娘娘正是希望王爺府里都和平相處,才不會(huì)讓王爺在外頭分心?!?p> 趙嘉卉笑道:“我當(dāng)然明白,嬤嬤就先回去吧,我這里沒你的事了。春和,好生送嬤嬤出去?!?p> 吳嬤嬤還想再說,就被春和半拉半拽地請出了汀雨閣。
景明嫻熟的從衣柜里拿出趙嘉卉的衣服,替她換上。
趙嘉卉詫異道:“為何我的衣服會(huì)在這里?”
景明道:“她們說公主和七王成親后,衣物都要備兩份,一份在汀雨閣一份在流音閣,以便留宿?!?p> 趙嘉卉:……
“那豈不是流音閣也有七王的衣服?”
“是的,昨夜小廝已將衣服都放好了?!本懊魈嫠┖靡拢瑴?zhǔn)備梳妝,“公主請坐好。”
趙嘉卉聽話的坐了下來,任由景明和春和替她梳妝。
現(xiàn)在趙嘉卉已經(jīng)成婚,半披著的長發(fā)也挽成了髻,她本來五官就精致,這樣全部露出來更加明艷。
“我們現(xiàn)在可以回流音閣了嗎?”趙嘉卉等春和替她將耳墜戴好,問道。
“不行的,”春和搖了搖頭,“公主如今是王妃,得去膳堂和王爺一同用餐?!?p> “什么?”怪不得祁琰說在前廳等她,原來是這樣。
“是的,”春和將昨晚吳嬤嬤給她講的規(guī)矩又逐一給趙嘉卉講:“每月初一十五,公主必須留宿汀雨閣,其余時(shí)間看王爺自己;還有每日三餐,除去必要,都需和王爺在膳堂用餐?!?p> 趙嘉卉跟著春和往膳堂走,聽到這話皺起眉頭:“天天和他一起吃飯?”
“是的。”春和肯定道。
趙嘉卉無言,“那個(gè)吳嬤嬤什么時(shí)候走?”
春和也不知道,她搖了搖頭,“那吳嬤嬤只說來教導(dǎo)公主管理王府,并未說什么時(shí)候離開?!?p> 景明道:“公主不必在意,她若是敢管你,我們讓夜笙偷偷打她一頓?!?p> 趙嘉卉笑道:“一個(gè)老太婆,能把我怎么樣???倒是夜笙給人家一頓打,保不齊人還能不能活著呢!”
三人說話間到了前廳,祁琰和一個(gè)陌生男子坐在上方,那男人一側(cè)坐了位女子,趙嘉卉想這二人就是祁琰方才說的五哥五嫂了。
果然,趙嘉卉一進(jìn)前廳,祁琰便道:“朝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五哥,這位是五嫂?!?p> 趙嘉卉微微彎身,向二人行了行禮:“朝陽來遲了,還請五哥五嫂恕罪?!?p> 五嫂是丞相之女,名叫董晴雪,最是溫柔賢淑,自然不會(huì)苛責(zé)趙嘉卉。她同樣行了一禮,笑著說道:“公主不必如此,我們都是自家人,不用如此見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