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做的好事!”烏鴉不滿的望著他們道。
“大哥,對不起,我沒有保護(hù)好兄弟們!”沈春生滿懷愧疚的道。
“烏鴉,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這一路你都在跟蹤我們嗎?”頓了一下蘇沫突然質(zhì)問道:“那你看到我們陷入困境為什么不出手?”
“我就是要給你們一點(diǎn)小小的教訓(xùn),誰讓你們不聽我命令!”烏鴉道。
“哦,原來你還在因為這個生氣,烏鴉,你的心眼可真小,算我看錯了你!”蘇沫瞪著烏鴉厲聲道。
“雞婆,死了這么多兄弟你還不知道反省嗎?”烏鴉厲聲回道。
“你可真冷血,看到這么多兄弟被殺竟能袖手旁觀,你這么做跟直接殺了他們有什么分別!”蘇沫回懟道。
“雞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趕到這里的時候兄弟們已經(jīng)出事了,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因為你煽動他們不聽我命令!”烏鴉懟道。
“烏鴉,你以為我?guī)е值軅兂鰜硎歉陕锏?!”頓了一下蘇沫繼續(xù)激動的道:“是出來找你呀!如果當(dāng)時你大度一點(diǎn),聽聽我的勸,兄弟們也不會慘死!”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烏鴉無法理解的望著蘇沫道。
“本來就是!”蘇沫毫不退讓的道。
“看來我真是犯賤,剛剛我真是不該出手救你們!”烏鴉瞪著蘇沫冷冷的道。
“大哥正在氣頭上,你少說兩句?!笨刺K沫把烏鴉逼的惱羞成怒,沈春生立刻湊近蘇沫輕聲道。
“這男人不能慣你知道嗎?慣多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蘇沫回道。
“雞婆,我永遠(yuǎn)都不想再見到你,你滾!”烏鴉厲聲道。
“烏鴉,你讓我滾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明白,你派兄弟們?nèi)グ禋R霖是不對的,那是犯法,是要坐牢的!”頓了一下蘇沫繼續(xù)道:“你那樣做不僅會害了兄弟們,也會害了你自己!”
“雞婆,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說教?”烏鴉瞪著蘇沫道。
“烏鴉,你讓兄弟們這么做無非就是為了你的一己之私,你想奪回本屬于自己的東西。當(dāng)年齊霖用卑鄙的手段奪了你的公司,所以你就要用卑鄙的手段回敬他。可是,你有沒有替春卷和四月想過?”頓了一下蘇沫繼續(xù)道:“你讓春卷去做這么危險的事,四月怎么辦?這件事的結(jié)果無非只有兩個,一個是春卷殺了齊霖,幫你奪回了公司,可是他卻犯了法,警察一定會抓他;另一個就是他被齊霖所殺,四月會永遠(yuǎn)的失去他?!?p> “雞婆,你少離間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烏鴉回懟道。
“我并非離間,我說的都是事實。做為他們的大哥,你忍心看著拆散他們嗎?你忍心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嗎?”蘇沫道。
“我在道上混了這么久,得罪了很多人,也殺了很多人,從不曾被警察抓過,你少在那里唬我!”烏鴉道。
“烏鴉,我并沒有唬你,過去跟現(xiàn)在不同了。香港過去是英國管轄的,而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回來了,你不能再用過去那種方式來解決問題了,那樣會害了你跟兄弟們。”蘇沫道。
“你少跟我講什么大道理,我聽不懂,也不想懂!這個世道本就沒有什么道理可言,你弱,別人就欺負(fù)你,你強(qiáng),你就可以不被別人欺負(fù)!”烏鴉道。
“說了半天真是對牛彈琴!”蘇沫白了一眼烏鴉,有些泄氣的道。
“我們本就不是一類人,以后還是各走各的好!春卷,阿軍,如果你們還認(rèn)我這個大哥的話,現(xiàn)在就跟我一起走,如果你們要是聽她的,那以后就別認(rèn)我這個大哥了!”烏鴉道。
片刻之后,烏鴉看到春卷和阿軍面面相覷,并沒有做出什么回應(yīng),烏鴉對著他們一抱拳道:“兄弟們保重!以后我與你們再無兄弟之情,希望永遠(yuǎn)不見,如再見也形同陌路,烏鴉就此別過!”說著,烏鴉頭也不回的走了。
“烏鴉!”看到烏鴉就這么離開了,蘇沫心里也不是滋味。雖然遠(yuǎn)遠(yuǎn)的蘇沫再次叫了烏鴉的名字,可烏鴉就好像沒聽到似的沒有一絲的遲疑。就那樣冷冷的,粗暴的,決絕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雖然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烏鴉離開他們走的這條路是如此的漫長,可蘇沫還沒來得及感傷,烏鴉就消失在了這條漫長的路上。蘇沫好希望這條路不通,這樣烏鴉還能回到她的身旁。望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路,那是烏鴉剛剛消失的地方,蘇沫靜靜的凝望著,凝望著那個方向。
“阿軍,剛剛大哥問咱們的時候,你為什么沒跟大哥一起走?”沈春生問道。
“你不是也沒走嗎?還問我!”阿軍不滿的望著沈春生道。
“雖然咱們沒跟大哥一起走,但是我覺得剛剛蘇沫說的話有點(diǎn)道理?!鄙虼荷?。
“嗯,我也這么覺得?!卑④娨颤c(diǎn)頭回應(yīng)道。
此時,駱家駿還在楊天華的住所里。
這天,楊天華出去了,駱家駿閑來無事又出去打聽蘇沫的消息去了。當(dāng)然,他還是一無所獲。
當(dāng)駱家駿回來的時候,楊天華已經(jīng)回來了。
“家駿,你去哪兒了?”看到駱家駿進(jìn)來,楊天華問道。
“我出去找找蘇沫?!瘪樇因E回道。
“怎么?還是沒消息嗎?”楊天華道。
駱家駿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家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看到駱家駿那無助的眼神,楊天華微笑道。
“什么好消息?”聽楊天華說有好消息,駱家駿迫不及待的道。對駱家駿來說,現(xiàn)在他太需要好消息了,他盼著這個消息與蘇沫有關(guān)。
“Shine的老板換了!”楊天華開心的道。
“換了?換成誰了?”駱家駿吃驚的道。
“聽說那兩個追殺你的日本人出車禍死掉了,這下不會有人再追殺你了,開心了吧?”楊天華笑道。
“什么?矢田真武和長川信夫死了?”駱家駿震驚的道。
“對,他們是出車禍死的?!睏钐烊A道。
“這消息不會有假吧?”駱家駿難以置信的道。
“這消息千真萬確,我已經(jīng)去Shine核實過了?!睏钐烊A道。
“那現(xiàn)在Shine的老板是誰?”駱家駿好奇的道。
“是烏鴉?!睏钐烊A道。
“烏鴉?那個三橫一豎?”說到這里,駱家駿暗自好笑:“就那個家伙能坐上Shine總裁的位置?”
在駱家駿看來,那個曾在自己手下打掃廁所的三橫一豎就是個鄉(xiāng)巴佬,他也只配做打掃廁所這種低級下賤的工作。駱家駿還清晰的記得,那個時候把三橫一豎召到Shine打掃廁所是為了看住他,試探他,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決策竟是多此一舉。三橫一豎什么都不記得了,對駱家駿來說,三橫一豎并沒有任何威脅??墒?,就是這樣的一個廢物,他是怎么當(dāng)上Shine總裁的呢?駱家駿的心中暗自想道。
“家駿,你在想什么?”看駱家駿有些走神,楊天華好奇的問道。
“哦,我在想,那個傻傻的三橫一豎是怎么坐上Shine總裁的?”駱家駿道。
“我打聽到Shine的總裁并不是三橫一豎,而是烏鴉?!睏钐烊A道。
“烏鴉不就是三橫一豎?三橫一豎不就是烏鴉嗎?”駱家駿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睏钐烊A道。
“好,有機(jī)會我一定要去會會這個烏鴉!”駱家駿道。
“等有機(jī)會再說。我去弄一下這條魚,你等一下,做好飯了我叫你?!睏钐烊A微笑道。
“要不要幫忙啊華叔?”駱家駿道。
“不用,你等著就行了。”楊天華道。
“好的華叔!”駱家駿道。
就在楊天華做魚的時候,突然,楊天華發(fā)現(xiàn)廚房里的魚子醬不見了。
“家駿,幫我找一下魚子醬好嗎?這魚少了魚子醬就沒那個味道了?!睏钐烊A在廚房里喊道。
“華叔,那魚子醬你放哪兒了?”駱家駿反問道。
“原來就在廚房,可我現(xiàn)在怎么也找不著了,家駿,幫我找一下好嗎?”楊天華道。
“好的華叔?!瘪樇因E回道。
接著,駱家駿就開始找那罐魚子醬了。駱家駿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那罐魚子醬,就在駱家駿繼續(xù)尋找的時候,突然,駱家駿看到一個文件從楊天華脫下的外衣口袋里露出一個角,并且那個文件還被一個精美的塑料封皮包裹著。
就在駱家駿從楊天華的口袋里把它掏出來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突然聽到楊天華從廚房里喊道:“家駿,找到了嗎?”
“華叔,我出去再買一罐好了,你等一下?!闭f著,駱家駿拿著那份文件匆匆的離開了楊天華的住所。
出去之后,駱家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將文件從那個精美的塑料封皮里抽了出來。
原來,這是蘇沫的父親蘇凌風(fēng)的尸檢報告,這報告上記載著蘇凌風(fēng)的真實死因??吹竭@個,駱家駿慌了。
“原來楊天華這次出去就是為了查明當(dāng)年蘇凌風(fēng)的真實死因,我不能讓這份尸檢報告見光,否則……”想到這里,駱家駿膽戰(zhàn)心驚。
接著,他借四下無人的時候,將那份尸檢報告一把火燒成了灰燼。望著火焰中的紙片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成灰燼,駱家駿那忐忑不安的心也漸漸的放松了下來。突然,駱家駿瞬間又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的瞳孔再次放大,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還有楊天華!對,還有楊天華知道這個秘密。所以,絕不能讓他活著,讓他活著我就危險了。到時候蘇沫不僅會永遠(yuǎn)恨我,我還會坐牢!”想到這里,駱家駿把心一橫,帶著一股殺氣回到了楊天華的住所。
可是,當(dāng)駱家駿再次回到楊天華的住所時,楊天華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桌上擺著楊天華已經(jīng)做好的飯菜,只是那條還缺魚子醬的魚,還孤零零的躺在鍋里干瞪著一雙死魚眼?;鹨呀?jīng)熄了,鍋里的魚還散發(fā)著一股彌留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