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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重生:歲歲長相見

這府里何時尊卑不分至此了

清穿重生:歲歲長相見 一顆豆子吖 2118 2022-08-07 17:00:00

  舒宜撫著手上透亮的冰晴翡翠鐲,并未抬眼:“妹妹不用擔心,日前我已安排朗長史去府外雇了幾十個嬤嬤丫鬟回來?!?p>  見錦繡說話,一位被打發(fā)去莊子上的仆婦,趕緊一路爬滾到錦繡面前請求開恩留下她。

  舒宜并未作聲,而是先端起茶盞摔到階前,瓷片碎裂的聲音震懾住了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了許多。

  “這府里何時尊卑不分至此了!朗長史,現(xiàn)在就將這婦人送走,免得擾人清靜!”

  舒宜最后才清理自己院子里的人,讀到幾個仆婦名字的時候沒人來應(yīng)。

  府里長史朗明趕緊上前回到:“是奴才的疏忽,之前這幾個嬤嬤犯了錯,十四爺下令割了舌頭,送到外邊莊子上去了。”

  舒宜話是聽全了,腦子里卻只有那四個字“割了舌頭”,不禁脊背生涼,手里也捏了一把冷汗。她未敢當眾問詢緣由,重申了些規(guī)矩和賞罰制度,便讓眾人散去了。

  回到東院,劉嬤嬤自知瞞不住了,只得把那日的事細細講來:“福晉可要救救奴婢,十四爺知道了您知道了此時,怕是輕饒不了奴婢?!?p>  “嬤嬤,此事不怪你,何況是朗長史先說出來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會與十四爺再提起的?!笆嬉朔鰟邒咂饋?,又言:”你們都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

  他對自己再溫柔體貼,也還是這個封建王朝頂層的統(tǒng)治階級,想懲治一個下人完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如九阿哥說的:如今手上人血都沾了不少,也漸漸習慣了。

  想著自己的枕邊人也是此般,舒宜不僅遍體生寒,趕緊捧起桌上溫熱的奶茶。

  胤禵此時剛剛下朝推門進來,溫和的喚她的名字:“舒宜!”

  嚇得她手中的奶茶碗脫了手,她沒有叫下人,自己伸手去拾撿那碎瓷,恍惚中竟隨口問出一句:“胤禵,你殺過人嗎?”

  胤禵趕緊跑過來將舒宜從地上拉起來,她拇指上已經(jīng)劃開了一道斜斜的口子,血珠都冒了出來。趕緊抽出帕子來幫她包住,關(guān)切道:“早和你說這些事讓下人去做,怎么這樣不小心!”

  “一點小事,我又不是廢人了,什么都叫人服侍?!彼怪垌?,看著手指的血滲透了帕子蔓延開來。

  丫鬟們收拾著地上的狼藉。二人坐在軟榻上,暖籠裊裊,是藏春香的味道。

  “剛剛進門時你問我什么?”

  舒宜遲疑了一下:“我問你,有沒有殺過人?”她抬眸看著他,眼里竟蓄滿了淚,眼瞅著就要決堤。

  胤禵有些不知所措,撫著她的臉詢道:“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手太疼了?!币娝豢涎哉Z,仔細想了一下她的問題:“回道,我這一世還未殺過人呢……”

  “我知道在這里,你們有生殺之權(quán),可我還是接受不了。”

  “我答應(yīng)你,若非傷及你我姓名,我絕不動手不殺人,你不要怕。”

  又是一年隆冬之時,聽聞嫁去年府的玉姝也生了個兒子,取名年熙,舒宜最近終于身體好些了,就拉著婉儀一起去探望。

  “舒宜姐姐、婉儀姐姐,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哥哥公務(wù)繁忙也不能時常來,見你們來嫂子也能高興些?!蹦昵锶莶⒉环Q舒宜為福晉,許是從前帶著她玩,要更親近些的緣故。

  她帶著二人往后院去,一路唉聲嘆氣地講著玉姝近況:“嫂子自生產(chǎn)完身體一直都沒好全,如今天冷了,越發(fā)不見好?!?p>  二人進臥房后后,玉姝只讓她們在小廳坐著,屋子里燒的格外暖,只是炭氣很重。

  舒宜嗆的掩住鼻子,眼淚都要下來了。她們與床榻間隔著半透的帷幔,只隱約見了一個消瘦的人影倚靠在窗邊。

  “上月我聽說老太太沒了,想著你定要擔心難過,可身子不好,也不能去看看你?!庇矜穆曇糍鯚o力,帶著些許沙啞。

  “逝者已矣,勞姐姐掛心。我們早該來看你的,不想,竟病的這樣重。”

  “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了,說是見見,也只能遠遠的隔著床帷,我這病不知怎的會傳人,也不敢叫你們近前來?!彼氖执钤诖部雌饋砗翢o血色,瘦的皮包骨。

  舒宜想起初嫁入年府的玉姝,風姿秀麗,儀容端莊,不想短短一年光景,如今卻是肌容消瘦,頓覺十分難過。

  “姐姐因何會過了這病氣,熙兒呢?!?p>  “不過是月子里著了風,不知怎地就嚴重了。我已經(jīng)許久沒見熙兒了,他自幼體弱,怕把病氣過給他,一直養(yǎng)在奶嬤嬤那里?!?p>  婉儀安慰道:“姐姐這病切記憂心,好好養(yǎng)著定會好起來的?!?p>  “我這病自己知道,他遍請了多少名醫(yī),宮中的太醫(yī)祖父也請了幾位來,一味的開方吃藥也不見好,不過是熬一天是一天罷。”她抬起手絹咳嗽起來。

  婉儀一聽這話更覺得傷感,止不住啜泣起來。

  她稱呼年羹堯為“他”,而不是爺、相公或者其名字,舒宜心中生了不好的預(yù)感,卻不敢發(fā)問。

  舒宜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姐姐不要這樣說,不過是剛?cè)攵鞖饫?,就是我一出門也要咳嗽的。等開了春,天氣漸暖,都會好起來的。”

  “你瞧我叫你們過來原是話話家常的,怎么突然說到我這病上來了···”

  幾個人如閨中一般聊了許久,直至傍晚才散去,不想這竟是幾人最后一面,玉姝走的突然,甚至來不及道別。

  去年家吊唁那天,舒宜看那跪的一屋子鶯鶯燕燕,才知道她為何病的那樣重,又走的那么決絕。像她一般的女子,怎堪與這俗質(zhì)之物混為一談呢。

  舒宜氣急,當場發(fā)作,逮住年羹堯:“你既然娶了玉姝姐姐,為何不好好待她呢?”

  “十四福晉何出此言,微臣并未苛待妻子啊?”

  她看著面前此人一副假惺惺做派更是生氣,諷刺道:“那你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難道是誰硬塞進來的嗎!”

  他抱拳躬身,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大丈夫納妾,人之常情,以此為據(jù)說微臣苛待正妻實在冤枉?!?p>  此言一出,氣的舒宜嘴唇都忍不住發(fā)抖,一時口不擇言起來:“用你的狗眼仔細瞧瞧,這納的都是些什么人,玉姝姐姐是清貴之人,你如此與折辱她有何區(qū)別!”

一顆豆子吖

心之所向,素履而往   一些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ps:感謝大家的點擊、收藏、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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