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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重生:歲歲長相見

親手做這些,心里總是

清穿重生:歲歲長相見 一顆豆子吖 2133 2022-09-12 12:03:00

  陰云壓城,驟雨將至。

  胤禵勒馬駐足,一聲馬嘶過后,他沉聲道:“我奉旨辦差,搜尋京中弒君逆賊,請誠親王見諒!”

  “你在邊境私自調(diào)兵的事才過去多久,皇阿瑪怎么會給你兵權(quán),還讓你帶兵搜城?”

  “三哥難道還不明白,皇阿瑪最忌諱的是有人結(jié)黨弄權(quán),我所犯的那些錯,從未觸及過皇阿瑪?shù)哪骥[。三哥若還不開府門,就休怪我無禮了!”

  胤禵抬手未落,士兵、府兵劍拔弩張。

  胤祉氣急,憤然拔刀,高聲道:“你敢!”

  胤禵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揚聲到:“誠親王別忘了,孟光祖的事皇上還在氣頭上,若此時抗旨,保將刺殺之事也扣在你頭上,到時候真的一點余地都沒有了。不像當年,江南科考舞弊之事,臣弟還能……”

  “住口!”

  “三哥聯(lián)合八哥參我,不就是因為我手里有你科考舞弊案的罪證嗎?”

  胤祉將刀扔在地上,憤然返回府中,對身后的府兵說:“放他們進來!”

  瀟瀟夜雨洗兵馬,整個京城很快掩入雨幕之中。

  胤禵帶兵連夜搜捕,將整個京城翻了個遍,連夜將搜尋到的可疑逆賊與當場被俘的一同押入刑部大獄。

  原本受命所搜查的各王府并無異樣,結(jié)果搜查至八貝勒府時,搜出了兩個被皇上發(fā)配蒙古的犯人:胤祀的奶母奶公雅齊布夫婦。

  二人之前因為教唆八貝勒胤祀護短行兇,被皇上發(fā)配蒙古,竟然抗命偷偷返京藏匿在八貝勒府中。

  剛剛經(jīng)歷過刺殺,驚魂未定的皇上聽聞此事勃然大怒,直接下旨將雅齊布夫婦處死,還下諭諸皇子:“胤祀黨羽甚惡,陰險至極,即朕亦畏之!”

  胤禵回府時已經(jīng)是次日傍晚,屋檐上的積雨還沒流盡,濕漉漉的空氣中竟?jié)u漸泛起幾分初秋涼意來。

  舒宜一邊吩咐著汀蘭去小廚房備菜飯一邊幫胤禵更衣,心疼地看著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渣和眼下的一片烏青問:“怎么這么久才回來,我快擔心死了?”

  胤禵張開手臂,闔眼站著:“我不是讓興泰回來送信了嗎。”

  “那已是昨天的事了。”

  胤禵抬手按著太陽穴,緩緩開口道:“也是,我昨個連夜搜城,早上又去上朝,下午皇阿瑪又派我主審刺殺的賊人,一直沒合眼,你看我這眼睛,是不是都睜不開了!”

  胤禵將手臂搭在舒宜肩膀上,身體幾乎一半的重量都壓在舒宜身上:“舒宜,我好累,好想睡一覺?!?p>  舒宜抬手輕撫著她的后背:“你先躺一會,一會飯菜好了我喊你。”

  “我應(yīng)該睡不著的,腦子里都是事?!?p>  舒宜將他扶到床邊:“怎么了,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胤禵躺到床上,沉思半晌道:“我在八哥府中搜出了人犯,皇阿瑪發(fā)了大脾氣,八哥這次是真的永無翻身之地了?!?p>  “是搜到了刺殺的人嗎?”

  “那倒不是,是雅齊布夫婦?!?p>  舒宜拿著濕帕子給胤禵擦臉:“他們,被砍頭是遲早的事,不是因為被你搜到了才……”

  “親手做這些,心里總是……”胤禵嘆息一聲,提醒道:“以八嫂脾氣這幾天估計會來府上鬧,你可扛得?。俊?p>  舒宜剛幫他攏好被子,又細細地給他擦起手來:“八嫂這個人外強中干的,你放心躲著吧,我來應(yīng)付她!刺殺的事很棘手吧,有沒有審出什么?”

  “那些人是白蓮教的,不過我沒想到孟光祖竟然和白蓮教有關(guān)系。”

  “孟光祖,那個詐騙犯?”舒宜問道。

  胤禵笑答:“對,之前沒找到的贓款都入了白蓮教,這相當于用朝廷的錢供養(yǎng)亂黨,皇阿瑪若知道了必然大怒,那些瞎了眼賄賂孟光祖的官員都逃不掉,孟光祖重刑之下要是攀咬上胤祉,恐怕他也難逃罪責了。”

  舒宜沉思片刻,沉吟道:“誠親王若倒了,那朝中不就只剩胤禛一個了?”

  “他避世不出……”

  一提到胤禛舒宜就頭疼,她抬手輕輕捂住胤禵的眼睛:“別想了別想了,這么久沒合眼了,我好怕你累的猝死,蓋好被子,睡覺!”

  不出胤禵所料,隔了幾日,八福晉蘊綺果然氣沖沖地來了府上。

  她坐在花廳的主位上將胤禵和舒宜大罵了一頓,舒宜只靜靜地聽著,并不反駁也不解釋。

  舒宜表情淡淡地抿著茶湯,手中粉彩山水圖案的茶盞讓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蘊綺府上的場景,那時八爺?shù)谝淮问?,她看著蘊綺臥房內(nèi)的布置還羨慕了好久,不想如今自己什么都擁有了,朝堂的情勢也倒轉(zhuǎn)過來。

  蘊綺自顧自罵了半天也覺無趣,質(zhì)問道:“你平時牙尖嘴利的,今日怎么不反駁?”

  “姐姐罵完了嗎?罵完了我再解釋?!?p>  蘊綺冷哼一聲,端茶消氣,并未言語。

  舒宜緩緩開口道:“八爺走到如今這步田地并不是因為胤禵搜查到了雅齊布夫婦,姐姐心里明白,今日過來不過是有氣沒處撒罷了。”

  蘊綺緊緊攥著杯子,纖細的五指骨節(jié)泛白,憤憤地盯著舒宜道:“你,住口!”

  舒宜并未理會她,繼續(xù)道:“我想與姐姐講個明白,皇上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努力好不容易削弱了滿洲貴族的勢力,將大權(quán)獨攬一身,又怎么會允許依靠著宗室貴族的八爺入主東宮呢?”

  “你諷刺八爺是傀儡!”蘊綺心里怒極,卻已然將舒宜的話聽了進去。

  舒宜笑笑,繼續(xù)誅心:“斃鷹那件事即使是有人暗害,皇上為何查都不查直接定罪,他是真的嫌棄八爺出身低微、野心露骨嗎?王爺貝勒們哪個沒有野心,又有幾個是廢太子那樣的出身,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蘊綺緊緊攥著帕子扶額,這幾年她和八爺所受的屈辱一時翻涌進腦海,她心緒難平,只能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借口,知道了這是借口我們還能如何,皇上大權(quán)獨攬,一句話就可取人性命,我與八爺只能接受這個結(jié)局?!?p>  舒宜嘆了口氣,回道:“這個結(jié)局不好嗎,早早遠離這朝堂紛爭,也不必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彪S后又提醒道:“我今日所言,姐姐最好不要告訴八爺,皇上如今還是留著幾分情面的,八爺爵位仍在,也未像大阿哥、二阿哥一般被圈禁。若八爺知道了真相,一時沖動,天家父子情份破裂,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顆豆子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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