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復(fù)寵
鄭越有傷,短時間內(nèi)不會好。
因為這是被皇帝命人打的,所以大抵是得罪了皇帝。
而同時鄭妃似乎又失了寵,所以就算傷好了,鄭越大抵也不會被允許去秋獵。
這可不行,云水苓想,她得迅速找一個能帶她去秋獵的人。
就在云水苓幾乎想破了腦袋,準(zhǔn)備重新扒上一個人時,鄭妃復(fù)寵了。
如同她失寵的莫名其妙,復(fù)寵的也很沒有緣由。
這天鄭妃還在病著,門外忽然傳來宮人激動的聲音。
緊接著皇帝便走進來,握著她的手,震驚于她竟然病這么重,隨后將拂鶯樓一眾宮人全都拎出去以侍奉不力的理由打了一頓板子。
鄭妃連求情都沒來得及,一時間只聽得外面打板子和叫疼求饒的聲音。
皇帝很貼心的將人扶著在外面走,隨后又重新賞賜了宮人下來,當(dāng)晚也歇在了拂鶯樓。
而永寧宮里,聽到這消息的馮嬤嬤有些憂心,“娘娘,林貴人這是失寵了?”
皇后淡淡的抬頭透過窗子看了一眼天色,“沒有寵過,何來失去?!?p> 馮嬤嬤驚愕,“這?”
“娘娘可要安排其他的秀女?”馮嬤嬤細數(shù)了下,“這次新選的秀女除了林貴人之外不乏有出眾的,只是被鄭妃壓著,連見陛下的面的機會都沒有?!?p> 皇后搖了搖頭,“不用,后面的事,不需要我安排。”
鄭妃復(fù)寵,倒叫后宮的嬪妃都松了一口氣。
畢竟鄭妃得寵了十?dāng)?shù)年,對她們來說也有些習(xí)慣,陡然出現(xiàn)另一個比鄭妃還要得寵的存在,她們才會覺得害怕。
“將門緊閉,就說我身子不適,這幾日不見人?!?p> 馮嬤嬤依著吩咐去請了太醫(yī),太醫(yī)把脈之后倒沒覺出皇后身子不適,只是他斟酌了下,只說皇后憂思過重,開了些養(yǎng)身的方子。
他前腳踏出永寧宮,右腳就被帶進廣明宮。
太醫(yī)身體不住的哆嗦,腦中不斷回響自己有沒有做錯事情。
“咳咳~”壽安咳嗽了兩聲,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主動開口問道,“聽說皇后娘娘身子不適,可是真的?”
原來是為了皇后娘娘?
太醫(yī)猛地松了一口氣,連忙道,“娘娘鳳體安康,并無不適?!?p>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皇帝讓太醫(yī)出去,隨后又讓壽安準(zhǔn)備了許多首飾和綢緞,跟著去了拂鶯樓。
哪怕是跟在皇帝身邊多年的壽安,此時也摸不準(zhǔn)皇帝是何意了。
御花園的花開得正好,皇帝便停下步子,立在那慢慢欣賞。
不遠處,忽然傳來絲竹之音,皇帝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數(shù)十步遠的地方,一個八面玲瓏的小亭子映入眼簾。
亭子四面都掛上了朦朧的紗帳,此時徐徐微風(fēng),紗帳也被吹拂起來。
隱隱的,透出一個女人婀娜的身姿。
壽安見皇帝走過去,便對著身后比了一個手勢,示意眾人都停下來。
拂鶯樓里,鄭妃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桌子精美的菜肴。
蕭長洛也在這,此時耷拉著腦袋聽著鄭妃的訓(xùn)斥。
“我說話你聽見沒有?今天你一定要讓你父皇給你換個位置。”
鄭妃指的是蕭長洛如今做事的地方。
他當(dāng)然不想換,兵部又累又苦,最重要的是他沒那本事。
他將這意思告訴給鄭妃,鄭妃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那些事情,你交給手下做就是了,什么時候還要你親自動手?”
“母妃已經(jīng)叮囑了幾個人,你只管領(lǐng)著功勞就是?!?p> 蕭長洛唇瓣緊抿,他與鄭妃眉眼之間尤其像,所以生得很是精致漂亮,此時他很是無奈,不過有些話他也不會直接和鄭妃說。
只含糊不清道,“反正我人已經(jīng)在禮部了,我生是禮部的人,死是禮部的鬼?!?p> 鄭妃呸了一聲,“什么死不死的,我看你是皮緊了,要松一松?!?p> 語罷她就伸出手要拎蕭長洛的耳朵,蕭長洛立馬站起身邁開長腿跑。
轉(zhuǎn)悠了幾圈,皇帝走了過來,身后該跟著拿了一堆木盒的小太監(jiān)。
鄭妃眼睛亮了亮,等坐定了準(zhǔn)備提一提蕭長洛的事時,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蕭長洛已經(jīng)腳底抹油跑了。
跑之前還不忘給侍竹留了一句話,說短時間內(nèi)不會進宮。
子衿都不在這,鄭妃也不好提將他從禮部調(diào)回兵部的事,只能和皇帝聊些旁的事情。
聊著聊著,不免的她就有些酸,提到了林貴人。
皇帝定定的看著她,直將她看的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毛,才面露溫柔,淺淺笑道,“林貴人怎么能和你比?”
“那陛下前些日子還冷落臣妾?”鄭妃不滿的嬌嗔。
皇帝隨意找了幾句好話,便哄好了鄭妃。
出了門的蕭長洛沒立刻出宮,而是四處溜達,走著走著就到了東宮門口。
站在一棵樹下,眼巴巴的勾著腦袋往里面看。
他再是縮在樹后面,也完全藏不住身體。
于是很快被人請到了蕭長胤面前。
“禮部的事情太少了?”
話外音就是他事情太少所以才會到處閑晃。
蕭長洛渾身一激靈,“沒有的事,四哥,我都快忙死了?!?p> 他對上蕭長胤冰冷的視線,頓時覺得不太妙。
于是踮起腳尖便要轉(zhuǎn)身溜走,并急匆匆的說了一句,“我是擠出時間才進宮,現(xiàn)在一看,時間也要到了?!?p> “站住。”
蕭長洛沒溜成功,苦著一張臉,“四哥,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
他及時認錯也沒用,離開的時候還是苦大仇深的帶走了幾張紙。
做文章用的,做完之后他還得交給太傅去問一問意見。
走到芳華殿附近,蕭長洛看見云昭看著一個食盒面露難色。
“四嬸,辛苦你了?!?p> 每天要面對四哥這樣的冰坨子,竟然還會親自下廚,一時間,蕭長洛眼里充斥著由衷的敬佩。
云昭覺得莫名其妙,蕭長洛就這么過來扔下一句話,身后又像是有狗攆一樣瘋狂往外跑。
她含蓄的問了下秋月,“七殿下,一直這樣嗎?”
看著像是腦子不太正常的樣子。
秋月倒是瞧見蕭長洛手里拿著的紙,心里猜測估摸著又是太子殿下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