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南走下去,就能抵達(dá)烏拉江碼頭,再換乘江船過去,便到了江南,也就是縣城。
驢車、馬車是村里的主要交通工具。大部分人家使用驢車,因?yàn)轶H比馬要便宜多了。
條件稍好一些的使用馬拉板車。人們坐在大車板上,前面套著一匹瘦馬,沒有任何遮陽設(shè)施。
帶車棚的馬車,則是頂級(jí)馬車,前面一定是配著一匹年輕俊美的壯馬。
鞏家的馬車,便是后面一種。
這是一輛兩輪馬車,硬木車身,18輪輻車輪、輪子上釘著膠皮,銅活飾件,棕色拱型車棚。
馬也是棕色的,毛色閃著光芒,前面有一撮順溜的黑色劉海,馬尾傲嬌地?fù)u擺著,長(zhǎng)腿健碩有力,就連馬蹄聲都格外地清脆。
這馬車的級(jí)別,堪比現(xiàn)代的勞斯萊斯,可見鞏家的闊氣。
路大體是平整的,難免有坑洼,加上木頭車輪的減震不好,一路上很顛簸。
起初,兩個(gè)人還很興奮地坐在里面,撩起簾子看著沿路的農(nóng)田,有說有笑。時(shí)間一長(zhǎng),吳冰臉上開始往出滲汗,心里感到一陣陣惡心。
“讓小福子停一停,我難受。”吳冰憋出一句。
“怎么了,媳婦?”鞏義問。
“我想吐,快讓他停車?!眳潜挥X胃里翻江倒海。
“停車!”鞏義大喝一聲。
馬車急停了下來。吳冰連骨碌帶爬地下了馬車,蹲在路旁哇哇吐了起來。
小福子靠近鞏義悄悄說:
“少奶奶是不是……”
他的話沒說完,但是眼神已經(jīng)表達(dá)完整了。他是說少奶奶是不是懷孕了。鞏義明白,心里有點(diǎn)慌了。
吳冰吐完了,她虛弱地站起來,臉色煞白。鞏義連忙把她扶上了馬車。
吳冰倚靠在鞏義的肩膀上,想起了他們?cè)诠卉嚿系臉蚨危彩沁@樣靠著他。鞏義的肩膀?qū)挻蠛駥?shí),靠著很舒服。
鞏義給吳冰喂了點(diǎn)水。她稍微恢復(fù)了一點(diǎn)力氣,就從布包里翻出一個(gè)西紅柿吃了起來。鞏義給她拭去嘴角的柿子汁。
小福子繼續(xù)趕車。他小心地避開坑坑洼洼,心里替少爺少奶奶高興著。
“媳婦,你……有了?”鞏義小心翼翼地問。
“哈哈哈哈,才沒有。我是暈車了?!眳潜宦犘€(gè)不停。
“暈車啊,那就好。”鞏義懸著的心放下了。
“少爺少奶奶,咱們快到江邊了。”小福子喊道。
鞏義從棚里探出身來,江水一線,蔚為壯觀。
烏拉江是一條母親河,近端系著江南江北,和上下游的若干村落與縣城,遠(yuǎn)端流經(jīng)東北幾個(gè)大省。
碼頭近了,江面上??恐慌排判〈!皡羌掖宕a頭”幾個(gè)木刻的大字,立于一排木屋的房頂上,十分醒目。碼頭人群如梭。
小福子將馬車停了下來,朝棚里喊道:
“到碼頭了,少爺、少奶奶?!?p> 兩個(gè)人下來了,鞏義斜挎著大包,吳冰拎著小包。他們抬頭看到了那幾個(gè)大字,才知道自己呆了半月有余的村落叫吳家村。小福子幫他們叫了一艘船,看他們二人上去了,便駕著馬車回了鞏家。
沸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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