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從監(jiān)控中消失的兩人
“別在這里晃悠，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是嗎，你打算怎么不客氣呢？請詳細(xì)點說出來，卡珊德拉，記得全部都給我記入執(zhí)法筆記里面，戈登局長估計會對此很感興趣的。”
在冰山俱樂部富麗堂皇的門口，卡爾和卡珊德拉站在了大理石臺階上，被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團團圍住。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對卡爾和卡珊德拉的態(tài)度顯得十分惡劣，但在看到卡爾大衣上別著的那枚銹跡斑斑的GCPD徽章時，這幾個西裝男面面相覷，臉色迅速一變。
“抱歉，我、我們的意思是冰山俱樂部現(xiàn)在處于暫停營業(yè)狀態(tài)，并不接受來訪——”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不是來訪，而是臨時突擊搜查。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拒絕——但要是動用到正式搜查令的時候，恐怕就不只是我們兩個人過來了?！?p> 聽到卡爾話語中略帶威脅的意味，為首的一個黑人光頭西裝男為難地后退了幾步，然后撥通了電話小聲急促地說了幾句什么。
“老板，他的確是這樣說......對，我確認(rèn)過了，是真貨......只有兩個人，一個青年男人和一個亞裔女孩，都是陌生面孔.......沒看到帶槍械，只是背后都背著奇怪的東西......還有一個小提包?！?p> 雖然只是聽到只言片語，但卡爾心中更加放松了下來?？磥碜约杭傺bGCPD探員這一點沒有露餡，畢竟在冰山俱樂部的看門人，肯定有一定的物品鑒定眼光。
終于，在過了差不多幾分鐘之后，西裝男拿著尚未掛斷的手機走了過來，然后恭敬地向卡爾微微鞠躬。
“我們的老板，科波特先生說了，冰山俱樂部是正當(dāng)生意，所以沒什么好查的。但如果兩位不怕浪費時間的話，也可以由我?guī)ьI(lǐng)盡情搜查，讓兩位可以順利完成任務(wù)?！?p> 卡爾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帶著饒有興味地笑容輕輕擺了擺手。
“不用勞煩各位了，我也就隨便轉(zhuǎn)一圈完成任務(wù)。反正里面現(xiàn)在也暫停經(jīng)營，我再怎么逛都不會有什么影響對吧。”
“我更想要的是和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先生，也就是那位傳說中赫赫有名的企鵝人見面詢問一些問題，請問他有這個時間嗎？”
西裝男皺了皺眉頭，然后又通過手機小聲嘀咕了幾句，片刻之后向卡爾說道。
“很遺憾，老板他現(xiàn)在剛好離開哥譚去旅行了，所以暫時無法安排和您的會面。”
“您可以自由地在冰山俱樂部中搜查，但老板他托我友善提醒一句，冰山俱樂部作為一個娛樂場所，可能會有一些比較危險的機關(guān)和動物，請不要擅自碰不該碰的東西?！?p> 看到西裝男讓出道路之后，卡爾和卡珊德拉兩人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冰山俱樂部中。
雖然光線昏暗，但依然能感受到冰山俱樂部內(nèi)部的裝修豪華，從棋牌娛樂大廳，到舞廳再到酒吧，餐廳一應(yīng)俱全。
表面上這里是哥譚的的社交娛樂場所，但實際上也是無數(shù)見不得光的資金的流通渠道，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哥譚的另一個隱藏在陰影中的金融中心。
不過聽說在哥譚幫派混戰(zhàn)開始的時候，企鵝人是第一個關(guān)閉自己包括冰山俱樂部在內(nèi)的所有產(chǎn)業(yè)，以保存實力減少損失的。
甚至他自己都消失在公眾面前，假裝離開哥譚避難。
這也是企鵝人的一貫行為作風(fēng)——以謹(jǐn)慎低調(diào)的態(tài)度保存實力，等待其他勢力衰落解散再趁機擴張自己的犯罪帝國。
然而由于斯蒂芬妮煽風(fēng)點火冒充筆跡的挑釁信，再加上被搶走重要物品的幫派頭目們的瘋狂猜疑，企鵝人是躺著也中槍，除了最核心的冰山俱樂部還沒遭到攻擊以外，其他產(chǎn)業(yè)地盤已經(jīng)或多或少遭到蠶食強占。
當(dāng)卡爾和卡珊德拉行走在空蕩蕩的冰山俱樂部里面時，雖然西裝男等企鵝人的手下如約沒有跟蹤在他們后面，但卡爾依然能感受到從四周不知道哪里傳來無處不在的視線。
而與此同時，在他們腳下超過50米的地方，企鵝人正一口叼著雪茄，通過圓形的單片眼鏡，臉色陰沉地通過面前投影屏幕上顯示的隱秘監(jiān)控攝像頭景象，監(jiān)視著卡爾和卡珊德拉的一舉一動。
“噢——竟然連墻上的畫像和花盆里的郁金香花蕊里都有攝像頭，想到會被某人這樣盯著自己一舉一動，想想真的有些毛骨悚然呢?！?p> 柴郡貓用嬌媚但卻明顯帶有陰陽怪氣的聲音挖苦道，不過她的目光卻一直跟著屏幕里面各個角度的卡珊德拉。
而企鵝人看起來也早就習(xí)慣了自己這個女保鏢的毒舌，但和柴郡貓不同，他的注意力是放在卡爾身上。
“你是怎么看待他們兩個的......你覺得他們是真正GCPD的人嗎？”
作為哥譚市里最負(fù)盛名的情報販子，企鵝人自己就已經(jīng)記住了GCPD所有人的相貌名字包括家庭情況以及把柄，他很確定面前這對男女從來沒見過。
不過，也有可能是最近應(yīng)對哥譚幫派混亂而調(diào)任或者新招的探員，更重要的是，只要他的警徽是真貨，那么能拿到警徽的人就算是冒充者也并不簡單。
柴郡貓稍微收起了她原本有些玩世不恭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盯著卡珊德拉。
“且不說那個男人，這個女孩的動作明顯是經(jīng)過了嚴(yán)格訓(xùn)練，無論是行走還是站立的姿勢都處于隨時可以應(yīng)敵的狀態(tài)，絕對不是普通人......不，應(yīng)該說她絕對是一個武術(shù)高手！”
“但是這樣一個不簡單的女孩，卻從小動作上能看出她對那個男人的順從.....或者說絕對信任。這是無意中連自己的步伐和呼吸都與對方配合，這個男人到底是......”
雖然沒有柴郡貓那樣可以看出實力范圍的銳利眼睛，但企鵝人有著極其老辣的對人際關(guān)系觀察經(jīng)驗，這也是他安身立命的能力之一。
柴郡貓秀眉微顰，她從背后拿出一枚有著血紅色紋路的白色貓形面具扣在臉上，同時伸手摸向腰側(cè)的一把長約半米的短刀。
“需不需要我上去先下手為強......”
“不，就這樣可以了，讓他們做無用功，隨便逛逛就離開吧。”
企鵝人用肥大畸形的手指夾住雪茄，然后放松地長吐了一口煙圈。
他很慶幸自己沒有貿(mào)然地和這一對神秘男女接觸，他的手下也應(yīng)對得當(dāng)沒有結(jié)仇。但不管對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找他有什么目的，總之現(xiàn)在他們也只能在一層毫無目的地打轉(zhuǎn)。
就這樣可以了，在這場哥譚亂局解決之前，誰也別想找到我。
正當(dāng)此時，柴郡貓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焦躁。
“有些不對勁！快調(diào)用所有攝像頭，企鵝人——”
“他們怎么突然從監(jiān)控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