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這是一場明牌對決（四更，第二更）
“決戰(zhàn)時刻到了。”
當黑面具在視頻會議中用嘶啞低沉的聲音說出這句話時，幾乎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你們不會也習慣了這個表面平靜的哥譚市吧，每天都有我們的人被干掉，然后剩下的就夾緊尾巴躲躲藏藏地生活，我還知道你們之中有幾個人還在偷偷將產(chǎn)業(yè)洗白......”
視頻會議本應是無法針對特定人的，但企鵝人不知道為什么就感覺黑面具似乎在特意瞪著他。
“再這樣溫水煮青蛙下去，我們遲早會慢性，差不多也到了該干脆利落將問題解決的時候了——他們現(xiàn)在把自己捧得已經(jīng)足夠高，那么也就會摔得足夠慘烈。”
沒有人反駁黑面具的話，不僅僅是因為黑面具現(xiàn)在是哥譚現(xiàn)有勢力最雄厚的幫派首領(lǐng)，更是因為他們都已經(jīng)受夠了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
但很明顯，他們之中許多人都還有疑慮。
“但問題是這樣的，黑面具。說實話我們也已經(jīng)有努力過，但這么多次都失敗了，所以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你打算怎么處理天啟者那個家伙呢？”
企鵝人代表了其他人問出了這個核心疑問。
“答案很簡單，也很老套——就是團結(jié)起來。但不是以前那種裝模作樣的團結(jié)......”
黑面具交叉著手指拱在自己面前，面具下的雙眼散發(fā)著凌厲駭人的寒意。
“我要你們將可以動用的人力，財力，武器......全都集中在我手上，供我統(tǒng)一調(diào)配。”
“開什么鬼玩笑！你當我們傻子嗎，骷髏頭？！”
雙面人側(cè)著猙獰那一面用力捶了一下桌子，然后轉(zhuǎn)向俊秀文靜那一面。
“他說的沒錯，黑面具，我們怎么才能相信你不是趁機將我們的資源吞并，然后用來對付我們呢？”
“很簡單，既然想做帶頭的那個人，就得有相應的覺悟，這個道理我還是清楚的。”
黑面具突然抬起手，抓住自己的面具用力一扯。
嘶——
可以清晰地聽到其他人倒吸涼氣的聲音，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黑面具摘下面具之后，露出的一副被高度燒傷，表皮盡毀，無比猙獰和丑陋的相貌。
“天哪，老哥，我總算找到比我還丑的了哈哈哈哈。”
雙面人的惡魔一面發(fā)出嘲諷的笑聲，但黑面具看起來不以為然。
“我羅曼·西恩尼斯在此發(fā)誓，三天之內(nèi)必然將哥譚從天啟者和刃影手中奪回......如果我做不到的話?！?p> 黑面具的話一字一頓地刺入所有人心里。
“我將永遠退出哥譚，我手下的所有勢力、產(chǎn)業(yè)、財富全都以這次活動的出資比例分割給你們所有人?！?p> .......
“以上就是線人提供給我們GCPD的消息，可以肯定的是，黑面具在這幾天之內(nèi)絕對會有大動作——不然的話，露出真面目的他要是違反誓言，失去所有信用名聲掃地的他也就在哥譚混不下去了?！?p> 在GCPD的緊急會議上，戈登局長神色凝重地向所有重案組探長以及S.W.A.T.隊長們公布這個消息。
會議上的所有人都神色緊張，作為已經(jīng)和哥譚市各種犯罪打交道許多年的斗士們，他們不會因為僅僅十幾天的異常和平就失去枕戈達旦的警惕。
除了在會議桌末端，明顯在打瞌睡的某人。
戈登目光掃過一副昏昏欲睡樣子的卡爾，皺了皺眉頭，然后繼續(xù)說下去。
“黑面具之所以看起來這么有把握，肯定是又找到了什么秘密武器。所以我派人調(diào)查了一下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一個星期以前，黑門監(jiān)獄發(fā)生了一次越獄事件，而被劫走的人名為雨果·斯特蘭奇——”
“打斷一下，戈登局長?！?p> 突然，明明剛才還一臉慵懶的卡爾舉起手。
“發(fā)生了這起事件，黑門監(jiān)獄的看守或者獄長有被以瀆職為由判刑處罰之類的嗎？”
“呃......不，沒有證據(jù)表明他們......”
“那當我沒說，請繼續(xù)?！?p> 戈登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胡子，低下頭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剛才說到的是......雨果·斯特蘭奇，他在三年前曾經(jīng)擔任阿卡姆瘋?cè)嗽旱氖紫癫♂t(yī)生，而且還兼任阿卡姆瘋?cè)嗽旱脑洪L。直到在一場大型越獄事件中，他被發(fā)現(xiàn)接受賄賂違規(guī)讓病人出院，以及與多起違法的人體試驗有關(guān)聯(lián)?！?p> “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雨果·斯特蘭奇對阿卡姆的病人十分熟悉，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對阿卡姆瘋?cè)嗽簝?nèi)部的所有防御系統(tǒng)可以說是了如指掌?！?p> “從這一點考慮，雨果博士很有可能就是黑面具的殺手锏，通過攻破阿卡姆瘋?cè)嗽喊牙锩娴某祟愖锓负童傋佣挤懦鰜淼満Ω缱T，以此來對抗天啟者和刃影......這樣的話，哥譚很快就會變成半個月前的那個人間煉獄?！?p>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fā)生，我打算從各個部門抽調(diào)精銳人員組成特別行動部隊，提前部署在阿卡姆瘋?cè)嗽杭訌姺烙?p> “我反對?！?p> 卡爾平淡卻擲地有聲的話語打斷了戈登的話，而后者看起來有些發(fā)懵。
“卡爾？你反對是指......”
“我作為GCPD審查委員會的負責人，有權(quán)利對我認為會違反哥譚市民利益的行動方案提出反對。如果黑面具打算鬧事的話，GCPD應該做的事情只有一個，就是把寶貴的警力分散到哥譚市各片區(qū)，保護和疏散當?shù)鼐用??！?p> 卡爾直接站了起來，氣勢毫不落于下風，目光灼灼地看向戈登。
“GCPD可不是用來和黑面具玩戰(zhàn)爭游戲的棋子戈登局長，無論什么時候，你們都應該把保護居民放在第一要務(wù)——萬一黑面具和他的手下打算襲擊居民樓下的便利店和水果攤的話，那才是GCPD必須出場的地方?！?p> “胡鬧！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卡爾！你覺得黑面具集結(jié)全哥譚犯罪勢力的資源只是為了襲擊便利店？！”
“只是個比喻，總之GCPD的兵力沒必要放在阿卡姆瘋?cè)嗽?，那里就交給每年收下韋恩基金會大筆捐款建立的防御系統(tǒng)，以及該出現(xiàn)在那里的人就行了?！?p> “你是說天啟者和刃影？荒唐，把希望放在不一定出現(xiàn)在那里的人身上......”
“我只是在猜測，所謂的黑面具會襲擊阿卡姆也一樣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戈登局長?！?p> 說到這里卡爾開始收拾著自己面前的資料夾在腋下，竟然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總之，我的想法會寫成審查委員會的工作報告，掛在GCPD的官網(wǎng)上......你當然也可以不顧我的反對繼續(xù)推進行動，局長。不過到時候市長下令或者市民有什么反應就不是我的責任范圍了?！?p> 砰！
戈登用力一拍桌子，幾乎是以咆哮的聲音對卡爾吼道。
“這是GCPD的絕密行動會議，你怎么敢對外公開！”
“絕密？你在開玩笑吧戈登局長，相信我，現(xiàn)在這場會議的所有內(nèi)容，黑面具都會一清二楚?！?p> 卡爾掃視了會議室一眼，雖然他揪出了不少內(nèi)鬼，但他還是知道有不少黑面具的眼線滲透進GCPD，甚至現(xiàn)場就有他知道的人。
“接受現(xiàn)實吧，戈登局長。與其只讓黑面具知道還不如告訴市民GCPD就在身邊保護他們，這更加能讓他們安心?！?p> “黑面具對此也很清楚，彼此都不存在秘密會議——這將是一場明牌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