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見狀,繼續(xù)說道:“本尊收回閻君令后,除了各殿固有的守衛(wèi)弟子外,所有的弟子都一分為二由你們二人代為掌管。”
聽羅天這么說,兩人頓時大喜。這樣的話,兩人雖然名義上是閻君,但實際上已經(jīng)堪比副尊主了。
看到兩人的表情,羅天在心里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不過這一眾弟子可不是完全交由你們掌控,一旦新任執(zhí)事需要用到這些弟子,在不違反宮規(guī)的情況下,你們二人也需無條件配合?!?p> 果然,羅天這么一說,兩人臉上的笑容便淡了幾分。但卻也談不上失望,就算是這樣,他們的權(quán)力也比其余的閻君大了不少。
幽倉聽完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后又好奇地問道:“尊主此法甚好,但不知這信任的大執(zhí)事是哪一位呢?”
羅天微微一笑答道:“正是本尊的尊主夫人常月!”
“?。 眱扇寺勓?,紛紛張大了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與幽倉途勝兩人商討完后,羅天便來到煉器殿,吩咐煉器師開始打造血魔令。不過,這血魔令卻不是兩枚而是四枚。而且是由兩位煉器師分開打造的,兩人也互不相知。
對于羅天來說,幽倉和途勝雖然很忠心,但卻不足以讓他完全信任,所以他才會另外打造兩枚血魔令,以求讓眾人相互制衡。
原本他并沒有打算這樣迅速地對冥神宮進行改革,但前幾日忽然想起的一件事情讓他不得不做此打算。
在李曇受縛之后,他本打算直接放走燕傾城的,但李曇手上的天璣令卻讓他想起了此前游歷江湖聽到的一個傳聞。
這個傳聞中提到過七星封魔令之一的天權(quán)令曾落入燕國王室之手。如果傳聞為真的話,那么天權(quán)令很有可能就在燕國王室的寶庫之中,因此他也果斷放棄了釋放燕傾城這個決定。與此同時,一個更加絕妙的計劃也在他心中暗暗成型。
三天后,羅天一早便召集了各殿閻君在毒神殿集合。一眾閻君只道是羅天初掌大權(quán),想要耍耍威風(fēng),對于羅天將要施行的計劃沒有任何預(yù)料。
等到一眾閻君都到齊了之后,羅天才從殿后緩緩走了出來。眾人見狀,立即異口同聲地拱手拜道:“拜見尊主!”
“諸位不必多禮!”羅天一屁股坐在尊位上,一臉笑意地說道。
看著下方參拜他的閻君們,羅天心中一陣爽快,不禁暗道:“這當(dāng)尊主的感覺倒是真不錯,估計燕傾城那帝王老哥整日里也便是這種感覺吧!”
此時此刻燕傾城正在屋子里靜靜地修煉,試圖突破羅天所下的禁制,若是讓她知道羅天將自己這個土匪頭子和她的帝王老哥相提并論,估計要氣得當(dāng)場走火入魔。
羅天掃了一眼眾人,不緊不慢地說道:“本尊初掌大權(quán),宮中事務(wù)尚不清楚,這些時日還要勞煩諸位多多費心了。”
“尊主言重了,這都是我等應(yīng)該做的!”眾人聞言,紛紛謙虛地應(yīng)道。
“這兩日宮中可有什么異常情況出現(xiàn)?”羅天感激地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聽到羅天發(fā)問,幽倉與途勝便知道這是好戲要開場了。兩人對視一眼后,幽倉率先站出來說道:“稟尊主,屬下負責(zé)冥神宮外圍防務(wù)工作,這兩日發(fā)現(xiàn)了不少叛逆分子。有些是想要偷偷逃離冥神宮,有些則是其他門派派來的間隙,還有少部分人盜竊了冥神宮的物資對外出售。屬下已將這些人就地處決,這是處決名單?!闭f著,幽倉便將一份名單遞給了一旁的侍女。
羅天從侍女手中接過名單,假意掃了一眼后,便故作憤怒地一掌拍在椅子的護手上,目露兇光地吼道:“真是豈有此理,本尊初掌冥神宮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行動了,真是一點都不把本尊和冥神宮放在眼里!”
“尊主,屬下也有事稟告!”途勝見羅天演戲演得如此投入,心中暗笑一陣后,也緩步走上前來。
“說!”羅天聞言,擺出一副強壓著怒火的樣子。
途勝拱拱手,一臉惶恐地說道:“屬下負責(zé)宮內(nèi)防衛(wèi)工作,這幾日也發(fā)現(xiàn)了五名宵小之徒,其中兩名是麒麟山莊派來的奸細,整日探查我冥神宮的辛密,其余三人均是冥神宮的叛徒,經(jīng)常以冥神宮機密換取好處。可氣的是,其中一人還是宋帝殿的左護法。”說到這里,途勝瞟了一眼宋晨,眼中盡是不屑之意。
自從被羅天算計了之后,宋晨變得極為謹慎,終日都在殿內(nèi)修煉,很少過問殿中的事物。此時聽途勝這么一說,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羅天聞言,似笑非笑地看向宋晨說道:“宋殿主,你可真是不長記性??!”
“尊主,不關(guān)屬下的事??!屬下這些日子都在殿中閉關(guān)修煉,很少過問殿中事務(wù)?!彼纬柯勓?,一臉惶恐地跪了下來。雖然心中憤怒萬分,但他卻絲毫不敢表現(xiàn)出來,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小命不保。
聞言,羅天冷哼一聲說道:“就算如此,但他畢竟是你宋帝殿的人,連一個執(zhí)事都管不好,給你這么大的權(quán)利有何用?”
聽到“權(quán)利”兩個字,宋晨心中一驚,立即抬起頭來看向羅天。與此同時,孔笙也聽出了羅天語氣中的不尋常,緩緩抬頭看向了他。
片刻的對視之后,宋晨緩緩低下頭,語氣惶恐地說道:“屬下無能,手下的人犯了如此滔天大罪我竟渾然不知。這殿主之位屬下已不配再坐了,還請尊主另擇良將?!?p> 聽到宋晨的話后,羅天的臉色陰晴不定。許久之后,他才面色嚴肅地說道:“宋殿主修為出眾,又是元老級的人物。我若除了你的殿主之位,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但這件事情又確實是你管理不善所致,若是本尊不予懲處的話,恐怕難以震懾人心,嗯......不如本尊設(shè)一執(zhí)事,除了你的親衛(wèi)之外,其余宋帝殿的人手和事物就統(tǒng)一交由大執(zhí)事處理,而你也好專注修煉,你看這樣如何?”羅天說完,一臉笑意地看向宋晨,雙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似乎是在威逼,又好像是在利誘。
宋晨畢竟久經(jīng)江湖,聽完羅天的話后,哪里還不知道他的意思。此時此刻,他也知道自己從很久以前就小瞧了這個修為平平相貌丑陋的家伙了。
“多謝尊主,屬下認為此法甚好,愿意交出權(quán)利,如此一來屬下便能潛心修煉了?!彼妓髌毯螅纬堪莸怪x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