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書恒這副熟悉的表情,也讓廖天賜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從高中的時代起,他和這個宋書恒就已經(jīng)成為了死黨,那時候的宋書恒幾乎成了廖天賜的小跟班。
現(xiàn)在想起來廖天賜都有點兒開始懷疑了,當時的自己有什么魅力?居然讓這個富家子弟肯跟著自己一起廝混。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家伙就明明站在自己的眼前,也讓廖天賜再次有點恍惚。
想著他和這家伙以前的種種事跡,廖天賜再次拿出了和這家伙以前說話的腔調(diào)。
“行了,別臭屁了!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又偷摸的給李老師送禮去了。
要么你就是通過你的老爹給校董會施加壓力了,畢竟咱們學校的一多半股份都是你爹的。
要不咱們年級有好幾個成績都在你的前面,他們?yōu)槭裁礇]有機會獲得這次機會呢?”
廖天賜一臉鄙夷的看著宋書恒。
可能也是聽慣了廖天賜的打擊,宋書恒不但沒生氣,反倒不以為然的嘿嘿笑了一下。
“天賜,這次我不怪你,你對我有這種成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吧,這次跟上回多少有些不一樣。
你可別忘了,這是尋找氣感的良機!作為凡人的我們,都想走上修真的成仙之路。
可是想修真修仙有那么容易嗎?你想想看啊,修真這條路跟你學習成績好壞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天分!天分又是什么呢?天分就是打你從娘胎里出來就帶來的。
這個說法吧是有點兒玄乎,再說一個吧,天分就是與生俱來的,說白了就是命!”
看著宋書恒搖頭晃腦的在那里拽文,廖天賜是實在也聽不下去,急忙打斷宋書恒的這番臆想。
“停停停!趕緊把你張臭嘴閉上!我看你才是像把這一整瓶酒都喝了的人呢。
按你的意思說,你很有天分唄?那你倒是給我看看你有什么天……分。”
廖天賜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宋書恒微笑著對著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然后就看到在宋書恒的手心中央,緩緩地凝聚出一股淡青色的氣體,這時候氣體還在不住的凝聚,開始在宋書恒的手心形成了一股像旋風一樣的物質(zhì)。
此刻的廖天賜已經(jīng)驚得張大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
在廖天賜以往的世界觀里,這種現(xiàn)象只能在電視里才能看到,那可都是特技效果所造出來的。
而眼前宋書恒手心的那股淡青色小旋風,是那么的飄渺虛幻,卻是貨真價實悅動在廖天賜的眼中。
也不知怎么的,廖天賜突然有一種想抓住那股淡青色氣旋的沖動,不加思索的就伸手抓了過去。
正在那里得意揚揚的宋書恒,也沒料到廖天賜的這個突然的舉動。
廖天賜的手掌一下子就抓住了宋書恒手心中的那個淡青色的氣旋。
“轟!”
一聲悶響轟然在廖天賜的手中炸開,劇烈的刺痛,從到廖天賜的手掌一直傳透了他整個右臂,好似握住的是閃電一樣。
“啊……”
這種痛簡直痛徹了心扉,讓廖天賜不自覺的大叫了起來。
宋書恒這時候也緩過了神,急忙過來抓住廖天賜的右手,看到廖天賜的手已經(jīng)開始在不停的流血。
“你這家伙瘋了嗎?這可是凝氣一層的真氣!還好我的功力不是很高,如果再讓我凝聚下去的話,你這只手就廢了!”
此刻的廖天賜已經(jīng)從那種刻骨的劇痛中緩了過來,甩開了宋書恒抓住自己的手,將自己的右手拿到眼前看了看。
此時廖天賜的手心是在滲血,可是那股淡青色的氣旋,給他造成的傷害并不是很大。
只不過在廖天賜的手心正中有一道淺淺的裂痕,血就是從這道裂痕中滲出來的。
這時候的廖天賜感覺自己不但不覺得懊惱,反倒是覺得這個感覺太真實了。
自己確確實實是在另外一個修真世界中生存,而且那種匪夷所思的修仙功法,就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眼前。
這讓曾經(jīng)是那個很唯物的科學研究員,在三觀上產(chǎn)生了巨大的顛覆,因為他看到的這個淡青色的氣旋,已經(jīng)打破了廖天賜整個人的認知。
這在他的那個世界,科學這東西是解釋不清楚的,對于以前他來說,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這時候宋書恒再次將廖天賜的右手拿了過來,仔細看了一下廖天賜手心的傷勢。
然后急忙跑到洗手間,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急救箱,在急救箱里找到了一個創(chuàng)可貼拿了出來,給廖天賜的右手貼上。
然后一臉埋怨地對廖天賜說道:“你這個冒失的家伙,難道你忘了我們所學的東西嗎?
真不知道你這家伙腦袋是真的壞了還是咋的!你跟我說說你是咋想的唄?”
這時候的廖天賜也已經(jīng)從那種驚愕的狀態(tài)中緩了過來,定了定神,然后用手輕輕拍了拍宋書恒的肩膀。
“行啊書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呀!你這個的確把我給驚到了!
不錯!要按你剛才說的,你的確很有天分!起碼這一點我還沒有做到。
在此,我收回剛才所說的話,為我對你的偏見道歉!”
廖天賜說這番話的時候顯得很誠懇,其實這些話也是他發(fā)自肺腑的。
看到廖天賜這么認真的對自己道歉,倒讓宋書恒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啦!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做到的!我只不過在這方面,稍稍有那么一點點的天分而已……”
宋書恒的兩個手指已經(jīng)捏在了一起,甚是得意的咧嘴笑著。
這時候廖天賜也不在意宋書恒的自大,而是一本正經(jīng)的對他說。
“書恒,能給我講講你是怎么做到的嗎?既然是我們一定要走上這條路,那么我也很想盡快的找到自己的氣感?!?p> 看到廖天賜很正經(jīng)的樣子,宋書恒倒是有些為難了。因為他自己也是在無意中才明悟到氣感的產(chǎn)生。
本來就在學術(shù)詞匯上不太容易表達意思的他,這時候還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跟自己的這位同學解釋了,氣感是怎么產(chǎn)生的?
“這個氣感嘛……嗯……其實就是對周圍靈氣的一種感覺吧!對對,就是對周圍靈氣的感覺!
你只要能感覺到周圍有靈氣,而且你需要把這些靈氣納入到你的體內(nèi),只要你做到這一點了,你的氣感就找到了!
你不是已經(jīng)將那瓶舒氣酒都喝了嘛!那個舒氣酒的作用,就是讓你去充分的感知周圍的靈氣存在。
你都已經(jīng)喝了一瓶兒了,現(xiàn)在就趕緊坐下來,趁著你身上那點酒勁還沒有過去,趕緊按我剛才說的感知一下周圍的靈氣,將它徐徐的納入到你的體內(nèi)!”
宋書恒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廖天賜的肩膀,使勁的將他按坐在地面上。
這時候的廖天賜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因為他根本就沒聽明白宋書恒說的那番話,什么周圍的靈氣?周圍除了空氣怎么能有靈氣呢?
而且靈氣是什么東西他都不知道,你這個宋書恒好歹給我解釋清楚,靈氣和空氣的區(qū)別在哪里呀?
宋書恒將廖天賜按坐好之后,自己也則是盤膝坐到了廖天賜的對面。
廖天賜還想把剛才的問題問出來,宋書恒就已經(jīng)開口說話了。
“你現(xiàn)在緊閉雙眼,想想我們所學的那篇《太初感應(yīng)篇》,按照上面的經(jīng)絡(luò)引導去靜心體悟?!?p> 廖天賜看到宋書恒一臉嚴肅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朋友在幫助自己。
所以也不再說話了,按照宋書恒所說的閉目凝神,開始回憶那篇《太初感應(yīng)篇》上所描述的運行方式。
說來也真是神奇,當按照《太初感應(yīng)篇》在廖天賜的身體內(nèi)開始運行的時候,本來還覺得頭痛欲裂的他,這時感覺頭腦越來越清明了,似乎沒有通過眼睛也可以感知周圍的一切。
這種感覺是廖天賜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以前的他在練習《太初感應(yīng)篇》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如此敏銳的直覺。
莫非還真是喝了那瓶舒氣酒的緣故,藥效果然在自己的身上起了作用。
這種感覺讓此刻的廖天賜有點小興奮,但是又怕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稍縱即逝,急忙逼迫自己靜下心來,繼續(xù)運行《太初感應(yīng)篇》。
坐在廖天賜對面的宋書恒,可能是已經(jīng)晉升到凝氣一層的緣故,這時的他,同樣能感受到廖天賜身上發(fā)生的變化。
同時也為自己的這位摯交好友感到欣喜,真希望他也能像自己一樣突破到凝氣一層。
廖天賜此時的感覺有點似真似幻,因為隨著《太初感應(yīng)篇》的運行,在周圍的空氣中,他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那個被稱之為靈氣的東西。
因為《太初感應(yīng)篇》的運行下,廖天賜的感知好像有了質(zhì)的飛升,那些肉眼都無法看清的空氣粒子,這時候的他卻能清晰的感知到。
而且有一部分極其細微的淡青色粒子,與剛才宋書恒掌心中凝聚出來的靈氣物質(zhì)極其的相似。
那些淡青色的空氣粒子,像是剛剛從空氣中分裂出來似的,緩慢的劇增著,一點一點地浮現(xiàn)在廖天賜的周圍。
現(xiàn)在的廖天賜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認知,自己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能夠感覺到周圍空氣中靈氣的存在,這個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氣感吧。
可是光有氣感不行啊!如何才能將周圍的這些靈氣粒子納入到自己的體內(nèi),讓它們真正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正當廖天賜處于無計可施的狀態(tài)中,那個一直在他身體內(nèi)運行的功法《太初感應(yīng)篇》,也沿著運行線路達到第3個周天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廖天賜感覺在自己小腹的位置傳來了一陣劇痛,那種突如其來的劇痛,險些讓他痛的喊出來,身體不自禁的晃了一下。
始終坐在廖天賜對面的宋書恒也看出了這一點,知道這是廖天賜正處在蛻變的關(guān)鍵時刻,可是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打擾到對方,否則的話就會前功盡棄。
而且因此產(chǎn)生的后遺癥,將是付出任何代價都無法彌補的。因為現(xiàn)在廖天賜所處的狀態(tài),正是修真中開辟丹田最關(guān)鍵的時候。
如果在這個時候產(chǎn)生意外的話,那么對于廖天賜來說,此生可能就與修真無緣了。
因為在修真的練氣階段,人體中產(chǎn)生了丹田,是用于容納從外界吸納進來靈氣的場所。
就像是一個空氣加工廠一樣,將外界傳輸進來的靈氣,在這里進行進一步的加工,最后將它轉(zhuǎn)換成真正屬于自己,可以任由自己使用,最后達到收放自如的效果。
所以形成丹田的這個過程,也是為將來修真打下堅實基礎(chǔ)的一個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
宋書恒現(xiàn)在知道這個重要性,可是他想到廖天賜對此可能一無所知,現(xiàn)在的他在旁邊也只能干著急。
“廖天賜??!廖天賜!一定要挺過去呀!你小子一定可以的!”宋書恒在心中默念著,眉心緊鎖看著面前的廖天賜。
此刻身在局中的廖天賜,雖然腹部的陣痛讓他無比的痛苦,但是他也能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是一個關(guān)鍵時刻。
畢竟在自己的上一個世界中,也算是一個高級的知識分子了。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看見過豬跑嗎?
那些自己看過的影視作品和小說里都有說過,丹田是修煉之人最關(guān)鍵和最忌諱的身體部位。
一些電視劇和電影里,動不動就對一些道行逆施或者判出宗門的弟子,最重的懲罰就是毀其丹田,廢其武功。
這些認知早就在廖天賜的腦中形成概念了,現(xiàn)在自己所處的這種狀況,明擺著就是要在自己的腹部,開辟出一片丹田來,只不過現(xiàn)在是親身經(jīng)歷而已。
廖天賜相信,只要自己按照《太初感應(yīng)篇》的運行步驟循序漸進,開辟出屬于自己的丹田,那是早晚的事。
所以廖天賜繼續(xù)屏氣凝神,強忍住腹部所傳來的那股劇痛,讓《太初感應(yīng)篇》功法繼續(xù)在自己的體內(nèi)運行。
當《太初感應(yīng)篇》功法運行到第6個周天的時候。
“轟!”
一股沉悶的響聲在廖天賜的小腹內(nèi)部炸開,緊接著就能感覺到在自己的腹部內(nèi),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另外的空間,而且這個空間正在和自己身體內(nèi)部的經(jīng)脈逐步相連。
接著,更神奇的一幕上演!
那些懸浮在周圍的淡青色靈氣粒子,正在慢慢地匯向廖天賜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