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他就是東方二
“哈哈哈哈,好!”聽了東方二的話,聞人大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歐陽老弟啊,這東方二此時不是瘋了就是已經(jīng)成竹在胸?!甭勅舜笕苏f道。
“如果是后者,那他現(xiàn)在的狂妄真是讓我想到了自己三十年前的熱血啊。”聞人大人自顧自地說著。
他眼神炙熱地盯著東方二:“讓我想起了那個三十年前讓人心潮澎湃的黃金十年?!?p> “你覺得他和當(dāng)時的風(fēng)云人物一樣?那未免太夸張了吧?!睔W陽弈顯然覺得聞人大人有些夸大。雖然東方二現(xiàn)在確實很有氣勢,但是還沒完全展露實力。
“你不懂啊,做生意我沒你行,但是看人你不如我準(zhǔn)。”聞人大人擺了擺手,又道:“我們且耐心觀看,看來今天的流鶯宴注定精彩紛呈啊?!?p> 此時臺上的文首也注視著東方二。剛剛看見婁子材囂張的模樣,要不是自己輩分太高,真相親自下場呼他一臉。
可惜自己就算下手,也滅不了他的囂張氣焰,反而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連文首都覺得看不慣的人,沾沾自喜。
唯一的方式就是由東方二出手滅掉他。所以東方二現(xiàn)在猖狂的樣子,反而給文首一種想要拍手稱快的沖動。
此時下邊也議論紛紛,不管是最后東方二寫不出詩,還是將這個婁子材虐的體無完膚,兩種情況都是充滿戲劇性的事情。
作為東方二的鐵桿粉絲,歐陽青完全盲目地相信著東方二的行為。
見到此時東方二發(fā)瘋似的嘲笑婁子材,在歐陽青的心里只有一種可能。
“二兄必有絕地翻盤之法,我們且看他表演就好了?!?p> 說著他又從旁邊果盤抓過一塊西瓜,大口地吃了起來。
“姑娘他傻了?”小丫鬟說著。
“我倒是覺得他現(xiàn)在的樣子,還挺迷人的嘛?!睙熡隂]來由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后狐貍眼睛彎成了月牙,笑得媚態(tài)叢生。
不知道為什么,東方二此時的笑聲讓婁子材聽起來心里有些發(fā)毛,但是停在煙雨的耳中,仿佛安了自己的心。
想到那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沒來由得對東方二的話充滿了信任。
此時東方二,轉(zhuǎn)過身來,不再去看婁子材,他向文首鞠了一躬,然后緩緩直起身子,傲然站在臺上,望著煙雨的方向,拱手,朗聲道:
“聞煙雨姑娘,閉月羞花,色藝雙絕,東方二不才,愿作詞一首,賀煙雨姑娘成今晚之花魁。以配姑娘之絕色?!?p> 此時眾人剛想提醒他比賽還沒結(jié)束。
東方二接著轉(zhuǎn)向臺下諸人,自信一笑:
“順便奪這賽詩的第一,愿天下諸公品評!”
言外之意,這首詞的才氣奪得詩賽第一綽綽有余。
甚至是是半首詞的才情就夠奪得第一,半首詞的才情就夠點出花魁。
甘叫天下諸公品評?
也就是如有不服,皆可挑戰(zhàn)。
如果這話從一個稚童嘴里說出來,別人只會覺得他無知。
但是東方二此時的才情顯然已經(jīng)無人可以忽視。
那么只能說明,他是認(rèn)真的。
此言一出,臺下一片嘩然。
“這家伙是瘋了?”
“他不怕被天下恥笑?還敢叫天下諸公品評?”
“何其狂妄,何其狂妄?!”
“要是有公子也為我如此,就是死也值得了。”
......
東方二右手一伸:“歐陽兄,請賞酒一壺!”
歐陽青立刻躍到臺上,“郁金酒一壺!預(yù)祝東方公子之佳作!”
東方二灌了一口酒,開始吟道。
說是吟誦,倒不如說是吟唱,醉意朦朧,帶著似有似無的曲調(diào)。
顯得狂放,卻又格外的有韻味。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現(xiàn)代優(yōu)美的曲調(diào)卻被他唱得有些豪放不羈。
一曲前世大家蘇東坡的《水調(diào)歌頭》吟畢。
全場已經(jīng)是鴉雀無聲。
大家仿佛都沉醉在這奇特而又簡潔的曲調(diào)之中。
明明是悲歡離合的細(xì)膩情感,卻又能做得把酒問天的豪放不羈。
“啪。”此時忽然有一聲擊掌打破了寧靜。
文首閉著眼睛回味著剛才的詩詞,忍不住鼓起掌來。
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全場掌聲雷動。
盛名城的人有盛名城的風(fēng)骨。
雖然大家支持的艷坊不同,但是當(dāng)真正的名作問世,大家不會昧著良心吹黑哨。
更何況,這首詞和其他的詩詞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你說這首詞不好,只能證明自己的文學(xué)水平不夠。
“此詞一出,中秋再無賞月詞啊!”文首念叨著,要知道像他如今的成就,得一字的靈感都是千金難求,更何況今日能欣賞到此等佳作,豈不快哉。
文首這一句無疑就是表明,在他眼里這首詞完全可以點這花魁,“順便”拿這詩賽的第一。
東方二向著文首道:“文洞首,此詞可浮一大白?”
“當(dāng)浮一大白!”文洞首眼前一亮。
這就是炒作,烘托氣氛。
不等東方二使眼色,歐陽青立刻意會,朗聲道:“摘星樓為賀東方公子中秋佳作,在場人有一算一,贈郁金酒一壺!”
又是一陣掌聲雷動。
“哈哈哈,無鋒當(dāng)時說得對啊,你這孫子果然夠敗家的?!甭勅舜笕舜蛉さ馈?p> 一旁的歐陽弈卻不以為意,笑道:“如此佳作,在我摘星樓的問世,難道還不值這區(qū)區(qū)幾壺酒錢嗎?”
“不日,我摘星樓的名號必隨著這詩作傳遍天下四國的各個角落。難道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嗎?”
“如此說來,你這孫子倒是會做生意。”聞人大人笑道。
“用他的話說,花錢是用來辦事的,會做些事罷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甭勅舜笕擞珠_始念叨著其中的詞句。
“千古名句啊,雖有月缺人離散,卻并不傷感,最終歸到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期盼。由無奈和傷感之中又孕育出希望和祝福。”聞人大人還在品評。
而此時的煙雨如夢似幻,雙眼注視著場下的東方二。
“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