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云生帶著鐘白和原鐘白來到了一座大廈樓頂,看著眼前的瀟灑男子問道:“長歌,你知道什么是《地神經(jīng)》嗎?”
“知道啊,怎么了?不就是我的功法嘛?!遍L歌無趣地回答著,一身黑白短袖,加上黑色長褲,看起來挺有生活氣息的。和在霧海云山中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鐘云生笑看向鐘白:“那就好,你去和他說明情況吧,放心,有我在,他不會動你的?!?p>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了長歌一樣:“自家后輩,還是太白選中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吧?”長歌擺了擺手:“得得得,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們其實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不過因為一些緣故,在門內(nèi)被聚在了一起,二人認(rèn)識,但也沒有太過深入的了解,就好像有一部分記憶被剝離了一樣。
鐘白點頭,再再再次開始講述了起來,這有關(guān)的一切。面對長歌他很熟啊,完全沒有一點面對大佬的壓迫的感覺,更有一種長輩的溫和感覺。
聽完后,長歌就愣住了:“也就是說,我是假的?”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真正的他還在外邊兒浪呢,這里怎么樣都無所謂啦。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想要《地神經(jīng)》可以,不過你得讓我認(rèn)同才行?!彼@著鐘白走了兩圈,同時壞笑了兩聲,“想要得到我的認(rèn)同嘛,你得和我比劃比劃,放心~我會壓制自己的境界的。”
聽著這危險的語氣,鐘白立馬搖頭:“我的本命武器都不在,怎么打?”他也很郁悶,問幽到現(xiàn)在都還沒聯(lián)系他。
鐘云生點頭,直接施展符文,一道金光在他周身如水蕩漾,上面浮現(xiàn)出一個個符文,直沖云霄,一個白玉劍匣出現(xiàn)了,鐘云生是把問幽牽引出來的,也就是打了個坐標(biāo),以鐘白身上的氣息為引,嘗試進(jìn)行鏈接。
主要是他感受到了一絲聯(lián)系,他望向那個劍匣,卻沒有絲毫的印象,微微搖頭,沒有多言。
看到問幽后,鐘白就安心了。淡淡一笑,伸出手拍了一下劍匣,金色符文流轉(zhuǎn),問幽劍也出現(xiàn)了,不斷圍繞著鐘白。這縱橫的威壓吹拂著他的衣袂飄飄。
原鐘白看呆了,好帥啊,突然就有點羨慕了。不過又搖了搖頭,他就是我,沒關(guān)系的,真的,別羨慕了。。。不斷嘗試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
一股股氣息迸發(fā)而出,直沖云霄,長歌和云天都有點懵,不過他們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他絕對不可能隨意動用這股力量…然后…就發(fā)現(xiàn)他所向之處皆劍氣縱橫,毫無費力的跡象。
“這不合理啊這?!遍L歌郁悶地說著,很明顯,這里面的人實力受到了限制,最強(qiáng)者也才九境神君。一下子就出來一柄古神兵外加一位舊神,那還打個錘子。
“教你教你,不打了不打了,真沒意思,你玩不起啊你個小家伙?!遍L歌說著,忌憚地看了問幽一眼。
鐘白聽到他的話語,嘴角抽抽,我印像中的你不是這樣的啊,你這人設(shè),是崩得真快啊。
?。ㄈ丝偸菚砷L,會變的,過去的長歌與現(xiàn)在的長歌自然會不太一樣。)
長歌揮手間,就帶著他進(jìn)入了一個單獨的空間之中,這里花草搖曳,樹葉飄蕩,讓人心曠神怡。
長歌向他講解著《地神經(jīng)》的有關(guān)知識…這個過程必然是漫長的。松弛的環(huán)境讓他會舒適些,避免厭倦之感。
先是得讓他明白理論,之后他們來到一顆藍(lán)色的星球之外,這里是,太空?!拔铱?,我不能呼吸了,就我,好冷,好…唔唔唔…”鐘白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喉嚨,一只手抓住另外一只手,整個人都憋的通紅。
長歌看著他離譜的模樣,嘴角直抽抽,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你**,這里沒事,別秀演技了?!?p> 鐘白一愣,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根本就不用呼吸啊,只能是尷尬地笑著撓了撓頭。
長歌提著他的衣后領(lǐng),往月球上一扔,說著:“這里你會暫時總有神明的實力,嗯,創(chuàng)世神那種,現(xiàn)在,就由我來教導(dǎo)你~”看著長歌邪魅的笑容,鐘白頓時覺得不妙。
“啊啊?。。?!~~~”慘叫聲在宇宙中回蕩。(本書部分傳播的實質(zhì)不是空氣震動,是精神傳導(dǎo)震動)
大概十天左右,當(dāng)鐘白出來以后,看著鐘云生,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胡子都很長了,眉頭微微皺起,連忙問道:“我靠,你胡子都這么長了,我這是待了多久了???”
鐘云天擺擺手,讓胡子消失了,說:“別急,這都還沒還沒十天呢,都很快了已經(jīng)?!遍L歌也表示贊同,“這次雀食已經(jīng)很快了,正常功法的修行哪個不是以年為單位的?我都懷疑你小子以前是不是學(xué)過了。”至于原鐘白是已經(jīng)被送回去了。
鐘白雖然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地神經(jīng)》,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安粚Π?,我怎么還在這里?咋出去呀?”
聽著鐘白的話,問幽和鐘云生,長歌隨即相視一眼,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尤其在不知道時間流速的情況下。
長歌說道:“正常的領(lǐng)悟速度,應(yīng)該是一比一的時間流速,道的流速就算空神恐怕也難以隨意更改?!边@是指道的流動速度,就算時間延長了,道依舊這么多,基礎(chǔ)效率并不會因此而增加。
問幽和云生點頭,還好,只能先想辦法出去了。開始不斷地思考著?!皢栍?,你們進(jìn)來的時候易一有沒有提醒過你們什么?”鐘云生看向問幽。問幽仔細(xì)回想了一番,嘆息道:“沒有,不過,他說過,沒有生命危險?!?p> 眾人一頓苦悶,這下子是徹底的玩大發(fā)了。鐘云生想著:“那是不是得死了才能出去?。俊?p> 問幽點頭:“死了應(yīng)該是能出去,但是阿白才一個凡人,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敝坝X得卡了個bug,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沒那么簡單。
長歌大膽地說道:“有沒有可能是需要他去找什么東西,或者找什么人???”然而已經(jīng)找到鐘云生和他了,他們都沒辦法,那還能找誰?最后他們決定多找?guī)讉€人來試試看,這里當(dāng)初的大佬也不少。
不久這里就多了幾個人。奇陽,奈何,畫離封,蘇陽等人都齊了,然而他們都一致地?fù)u頭,沒有一點點的辦法,酆都大帝也是搖頭:“或許,你們可以去嘗試找一下這個時期處于巔峰的神明,他們說不準(zhǔn)有辦法?!?p> 云天苦澀搖頭道:“實力估計都是被壓制在了神君的,找到也沒用?!?p> “啊~~我靠啊!我這怎么辦?。?!”鐘白開始嚎啕起來,眾人也是沒脾氣了,之前還說試著硬沖出去,結(jié)果只能說不愧是空神,他們根本打不破哪怕一點點的空間禁制。準(zhǔn)確來說是摸都摸不到。
最后鐘白只能老老實實地先修煉,十相法則不可以再突破,但是可以提升他的等級啊,這種情況下很快就進(jìn)入筋骨天了,由各位大佬分別指導(dǎo)著鍛煉筋骨,還有秘境中的天材地寶輔助,速度極快。但是再突破又是沒法子做到了。靈動天比起筋骨天,這難度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鐘白沒辦法,又只能體味著偽規(guī)則,他嘗試去凝實,不行,太難了。確實沒事情干的情況下,鐘云生讓他就在這里修行,他們會負(fù)責(zé)去想辦法的。
又是五天過去,這讓鐘白徹底慌了:“不行啊長歌,我必須得出去了,不能再待了啊,再有半個月我就都趕不上焚淵之行了?!辩姲锥枷肟蘖?,早知道就不進(jìn)來了,這下子好了吧,直接出不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鐘云生回來了,有點詭異地看著他,喃喃說了一句:“對不起啊。”
然后一劍劃過,血濺長空,鐘白的頭直直掉在了地上了,至于問幽,它和奇陽他們一起去尋找方法去了,根本不在。
鐘白的頭掉落了下來,他看著自己盤坐的身體,腦子沒法思考,只是驚顫著,死了,我死了?…劇烈的疼痛席卷著他的大腦,隨后腦子開始發(fā)麻,勁兒越來越大,感覺到了無邊的寒冷,意識越來越模糊,一會兒后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然后,他猛地驚醒過來,又看到了來時的那一幕,驚魂未定。
幾個人看著他:“誰在毀滅?誰在新生?誰的世界?誰的淚眼?…”鐘白這回看到男子的眼睛里,有著一顆淚水,其中包含著一幅幅畫面,一個不注意,他的心神就直接被拉進(jìn)去了。“我靠!你**還來?!”
他怔怔地看著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有一個人很厲害,他一劍劍氣讓他根本看不到邊際,灰塵與鮮血合流,然而,一個女子走了過來,男子看著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笑著,一幅很開心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男子似乎實在忍不住,終于還是開口了:“你來啦?余淚?!甭曇粢彩钱惓5臏厝帷?p> 女子點頭“嗯”了一聲,然后一點點走近,眼神中并沒有什么樣的情感,或許有一點可憐吧。
男子似乎很期待,不知道對方會做什么,又希望對方做一點什么才好,然而,迎來的一柄劍刺穿了他的胸膛,他沒有躲閃,他的眼睛里有了一點失落,少了一點光,但是他沒有直接倒下去,反而頂著劍鋒走了過去。
鐘白看著都感覺疼啊。大哥,您是真能忍啊??粗幸稽c傷心,他搖了搖頭,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又沒對象,我傷心什么啊傷心?
女子本以為男子要來報復(fù)她,隨時準(zhǔn)備逃離,然而并沒有,只是淺淺地說了幾句話:“我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你要怎么負(fù)責(zé)呢?就是可惜了…或許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也是唯一一次,你想讓我怎么對夢里的你,說再見???”
最后,男子抱住了她一剎那,她沒有一點察覺,男子卻笑了,他是哭還是笑來著?最后倒在地上,哭含笑眼。
鐘白看著,覺得很不值,然后畫面鏡頭又是一轉(zhuǎn),沒有留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
男子和另外一個女子出現(xiàn)在一個紅色的深淵中,男子幫女子上藥,擁抱…一轉(zhuǎn)眼畫面又變了,這次是男子和女子在一個古老宅子的銀杏樹下,依偎在一起…
再一次跳轉(zhuǎn),應(yīng)該是一個大喜的日子,鑼鼓喧天,全場都是大紅的布纏繞著,男子看著萬丈高的大臺,以及上面的一對新人,他有些悲哀地喝了口悶酒。
當(dāng)一個老者問道:“有人反對嗎?”他把酒杯子一摔,輕聲道,聲音很小,卻能讓所有人都聽到了:“我反對?!彪S后提著長劍,走了上去…無人可當(dāng)。
最后,畫面又是一個跳轉(zhuǎn),女子身著紅裝,手里的劍在顫抖,另外一端沒入了男子的心中,男子感受著心痛的感覺:“傾,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法完成當(dāng)初的諾言了,但是,咳咳,我還是想說,我娶你啊~咳咳…”
老者似乎聽不下去了,又或者不想聽下去了,一腳踢開了他…
畫面是一次次地跳轉(zhuǎn)著,看著不同的男子各種傷心的往事,他陷入了沉默。癡情總為無情傷,兩心相許陌路人。
他搖了搖頭,何必呢?可是又說不明白,不是此中人,不知此中意。說起來他還更慘一點,什么時候能有個老婆呢?
不一會兒,他就從門內(nèi)出來了,心情復(fù)雜地看著易一,以及一邊靠在椅子上睡覺的…妹妹?鐘白愣住了,這丫頭怎么在這里睡覺啊?
“前輩,我妹妹她,等了多久了?”鐘白問著,同時走向了椅子。
易一笑著抿了一口茶:“你進(jìn)去了幾天,她就等了幾天,白天黑夜,寸步不離?!?p> 鐘白突然感覺心里有一點酸,又有一點酸酸的,輕輕抱起鐘悅,踏上回家的路,剛踏劍升空,他就回頭道:“謝謝前輩。”易一點頭,朝他揮了揮手。
鐘白也沒有再詢問易一坑他的事兒了。
鐘白帶著鐘悅回家了。老祖他們發(fā)來信息,因為焚淵缺人,他們直接就轉(zhuǎn)去焚淵去了,沒有回來。鐘白看著十二天前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他把鐘悅放到她的床上,也不離開,就靜靜地看著她,想著在門內(nèi)經(jīng)歷的一些事情,心情復(fù)雜,姐姐,爸爸,媽媽,你們在哪里?。苛硪粋€我,你也不想消失的吧?但你還是做了。
他突然有一點不知所措,但是,不久后又沉默了,只是盯著鐘悅的臉。看著,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想,一個人在默默的發(fā)呆。
天漸漸黑了,鐘悅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一睜眼,就是一幅溫柔模樣的哥哥,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盯著自己:“醒啦?”
鐘悅一怔,然后突然抱住鐘白:“哥!你終于回來了,你以后出去,你要和我說?!背聊?,“你不要再不見了,不要丟下我了,好不好?!?p> 鐘白也怔住了,想起了門里的妹妹,他感覺得到,悅兒哭了,很細(xì)微:“不會了,我以后都不會再丟下你離開了?!辈亮瞬了难蹨I,摸著她的頭。
他也沒想到,悅兒對他的感情有這么深,他們明明還沒相處多久。但是,其實兩個人之間的熟悉感卻來得很快,尤其是在毫無保留的真心之下,尤其是在無數(shù)年的孤單與無依靠之后。
其實更多的是歸功于執(zhí)念,悅兒的心結(jié)與執(zhí)念。
就好比一直身處黑暗的人看到了光,就再也不愿意回去了。
鐘白安慰好鐘悅后,就去做飯去了,他處理了冰箱里的食材。然后蒸了點飯。
牛肉切片和一些蔥姜蒜切成末,小蔥單獨切段,然后熱油,換大火,蔥姜蒜和辣椒爆香,再加入香菜起鍋備用。
鐘悅好奇的走了過來:“好香啊,哥,想吃。哥,你還會做飯?。俊?p> 鐘白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這都轉(zhuǎn)世了還這么饞,小饞鬼?!本o接著放進(jìn)去了一點油,豆瓣和辣椒,一會兒后又放了剛才備好的佐料,倒水,味精,雞精和火鍋底料。等水開了后又加入肉,不一會兒就能吃了,沒有勾芡則是因為個人喜好的原因。
倒出來后淋上熱油,放了一些小蔥和香菜,大功告成!
鐘悅直接迫不及待地端上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