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鐘悅醒后,鐘白已經(jīng)在床頭柜上擺了不少吃的喝的:“醒啦,起來吃一點吧?!?p> 鐘悅點頭,拿起了一杯奶茶,那是哥哥上次給他買的那種,然而她沒有捅破,只是靜靜地看著,有一點發(fā)神。
鐘白看著這個房間,不大,有一些狹小,于是說著:“要不我們出去透透氣吧?順便去看看星星?!辩姁偑q豫不決,小聲對哥哥說:“哥,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別的人了,我們回去吧?!?p> 她想回家了,在外邊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不舒服,她現(xiàn)在都有些討厭人群了。盡管旁觀的人或許沒有惡意,但是,她總是覺得不舒服。
鐘白沉默著,現(xiàn)在是回不去的,他只好給馮易生發(fā)消息:“老祖…”把這些都給他說了。
另一頭的馮易生正和在焚淵的云門負責人——九尾狐神之一的夏末聊著,看到消息后,突然眼神便有點不一樣的鋒芒:“夏道友,不知你知不知道貴校的孫前導師。”
夏末點頭,捂嘴笑著說:“當然知道,那可是云河學府出了名的木頭疙瘩,雖然有些食古不化,但也被譽為學校的寶貝,最近頂出名的張汶天就是他的得意門生?!?p> 馮易生點頭:“那貴校的寶貝欺負我后生的事又怎么說呢?”眼神瞬間有了一點怒意。
夏末小嘴微張:“不知道孫老哪里得罪您后生了呢?”然后看著眼前的棋子,說著:“我可以自作主張給出一些賠償,如果您愿意的話?!?p> 馮易生點頭:“您覺得,一個小女生的名譽和她的心靈受到的難以磨滅創(chuàng)傷又該怎么算呢?道心開裂,也能賠得好?”
夏末聽到馮易生低沉的聲音,也是有了一些凝重,確實,涉及到這個就比較難處理了,精神問題向來是重中之重,修者破心,就等于破了長生大道,這是無可估價的。
另一邊的問幽從白皓那里得知后,也是問著云生,希望好好處理一下。
馮易生那里,楚言慌忙趕過來:“馮老,我給您說件事,先說好,您別生氣啊?”
馮易生看著他,臉色有些不自然:“阿白和悅兒是吧?”
楚言尷尬地撓了撓頭:“啊~哈哈哈,看來您都知道了啊,您放心,我馬上就去處理,您老可千萬別激動啊?!?p> 馮易生陰陽怪氣道:“哪兒敢啊?可不敢勞煩楚天帝,貴校的寶貝金貴著,還是我?guī)е笊甙?,去一個沒人的地方,悠閑自在,好過在你這偌大的云夏受欺負?!?p> 楚言和夏末相視,這就很尷尬了。夏末咧咧嘴傳音道:“什么情況?”楚言也是眼角抽抽:“我上哪兒知道去?趕緊處理吧先?!?p> 且不說馮易生,他們是絕對不能讓鐘白對云夏生厭的,這位究竟和誰有關他們不知道,想必參與其中的知情者也會格外重視的。
說著他們就在焚淵外的水華星域等著了,這里的水華星霽洲城就是焚淵外的唯一大站點,相當于一省都城。
(云夏在幾塊中心大陸是有地盤的,而這些陸外星域作為行政單位,土地空間并不大,主要是為了方便隔絕于世,云夏就曾經(jīng)數(shù)次隱匿過。)
到焚淵開啟時這里會聚集大量的來者,開啟也是不規(guī)律的,但總體次數(shù)不少,所以這里的服務業(yè)發(fā)達,接待能力極強,相關產(chǎn)業(yè)也得到了相應的發(fā)展。
“哥,我們回去好不好?”鐘悅有一點懇求地說著。鐘白看著悅兒通紅的眼睛就感到萬分心疼:“好,我們回家,哥去想辦法去。”
他想出去找王校長說一下,鐘悅拉住了他的手:“哥,你不要走好不好?”看著閃爍的眼淚,他坐了下來,就抱著妹妹,打開虛擬屏幕。
“王校長,我們不去焚淵了,幫我申請一下回去行不?”鐘白發(fā)著消息。
王誠已經(jīng)把他的消息設成了重要信息,開會的時候,“叮鈴鈴!”的聲音響起,講話的白皓皺著眉頭看向他:“老王,你怎么回事?”
王誠連忙打開,順口說了句:“鐘白的消息?!卑尊c頭:“看看是什么?!?p> 王誠一看就愣住了:“前輩,他們…”白皓看他遲遲不說,就催促道:“趕緊說啊,說話說一半,舌頭全都爛?!?p> 王誠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您跟哪兒學來的?:“他們想回去了,不去焚淵了?!卑尊u頭:“不行,把他們留下來,不然等到了霽洲城不好解釋,要是留不下來,我就把你扔出去背鍋?!?p> 王誠嘴角抽抽,這是會議上啊,您不用這么直白的吧?也只能是趕緊發(fā)消息過去:“有什么困難可以提,我們都盡量滿足,你和悅兒就先不用急著回去,一切都等到水華霽洲城再說好吧?”
鐘白只是發(fā)了三句話來回應:“這里沒有我們的家人,這里也不是我們的家,我們想回家了。”
王誠直接把屏幕公開了,白皓看著,也是嘆息著:“這下關系是搞冷了,特么的,我…再試著勸勸吧,實在不行,就只是是我去頂罪了,唉…”
眾人一度沉默。
曾經(jīng)的白皓也是在鐘悅的角度看著云生,他也曾被拋棄出家族的集體,家族的流言蜚語也曾讓他想要逃跑…所以后來,他加入了云天盟,也就是后來的云門。
所以他是很清楚那種感受的,這種時候也不好硬勸,就只有順其自然了,畢竟還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嘛。
白皓感慨地看著會議上的眾人,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反正這會我也沒啥用,你們開吧,我先走了?!闭f著就不見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主導會議的人都走了,那怎么說?
“叮!”鐘白打開同白皓的聊天界面“我們見一面吧?我想和你們聊聊,就在我的神行舟上,放心,沒有別人?!?p> 鐘白將內(nèi)容給鐘悅看了,悅兒猶豫片刻后,點了點頭:“嗯,可以的?!薄班牛俏覀冏甙??!辩姲滓贿呎f一邊給了白皓回應。
他牽著妹妹的手,另外一只手握著一柄劍相,四周也有著不少劍相圍繞著流轉,《地神經(jīng)》也運轉著,感受著周圍的變化,如果再看到他,就算是導師,是主任,他也會出手的,不然妹妹這長生橋,通天路,可就要斷了。
他一出來,待在客廳的蘇瑤和珊秋識趣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周身浮現(xiàn)的劍意,有些不自然。
等他們出去后,蘇瑤才開口道:“看來這件事,鐘白是不會輕易放過了?!鄙呵稂c頭,一臉的驚異,敢在房間外放劍,確實已經(jīng)違反規(guī)定了。
周圍的人看到都趕緊讓道,沒有人說什么,最近的帖子火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以為官方會協(xié)調的,沒想到現(xiàn)在這兩兄妹居然提劍而去。
“鐘白,你先把劍收一收哈,收一收,有事好商量嘛?!备毙iL李圖文趕緊說道,他接到了白狼前輩的通知,準備把鐘白和鐘悅帶去頭艦。
鐘白堅定地搖頭:“如果再有人傷害悅兒,我會動手的,沒有商量的余地。”這時候一個青衣男子“哈哈…”笑著過來:“好啊,囂張!來!來陪我打一架!好久沒看到這么囂張的人了!”
鐘白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請讓開?!蹦侨藝虖埖負u頭,陰陽怪氣道:“怎么,不肯打?那如果我動你妹妹呢?如果你這都能忍的話,你還算男人嗎?”
李圖文見事情不妙,一邊看著鐘白的臉色,一邊趕緊喊到:“許多余!你干嘛?!趕緊讓開!??!滾犢子?。。?!你**不要命了?!”
李圖文已經(jīng)知道了鐘白身上有大殺器的事,自然不會讓許多余就這么囂張地去挑逗鐘白。而且就算沒有,這做法畢竟也是錯的,他身為副校長,同時也是導師,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許多余卻并不害怕副校長,只是怪笑地看著鐘白道:“你難道還想讓我說一遍你和你妹妹上床這件事?哈哈哈,還真是,恬不知恥呢~”
鐘悅身體直顫抖著,眼淚止不住往下流,聲音抽泣著。不是說這件事,這句話有多讓她傷心,而是觸動了體內(nèi)殘存的法則氣息,道心在逐漸惡化。
鐘白瞬間全身通紅,滿眼都是戾氣:“你找死?。?!”低吼著的聲音讓李圖文感覺到不妙,他想趕緊抓走許多余。然而鐘白淡淡說了句:“你敢阻攔,我就劍斷水云號?!?p> 李圖文感覺到了一絲極強的劍息,這是云生劍芒的氣息,他并沒有直接放出云生劍氣,只是釋放了一點氣息。而李圖文也只能趕緊通知王誠,只能祈禱許多余不要死得太快了。
鐘白身上“咔”的一聲,身上再度開了一道枷鎖,《地神經(jīng)》第二境開啟,龐大的氣息流轉開來,身邊的劍相都直指許多余。上面帶著一絲很微弱的禁忌氣息,但是也足以讓人感到危險。
“嗡!”的一聲過后,許多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幾十米外,鐘白則站在他原先位置的身后,地上淌著一道血跡,許多余有些驚訝,他的身上和靈魂上都多了一道創(chuàng)傷。受傷的部位也沒有辦法修復。那道劍痕,直接從肩頭斬到了腹部,而且魂體皆創(chuàng),雖然沒有殘留詭異氣息,但也不是立馬他可以無視的。
他的顫抖地握著長刀,感覺有些心驚,胸口處就是一道驚目劍痕,鮮血淋淋。他真的想殺死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許家的二少爺嗎?
“李圖文!快!!阻止他?。?!”許多余喊著,甚至聲音都沙啞了,然而李圖文卻不敢動,只能心里暗罵:白癡,我要是能動手還會等到現(xiàn)在?失智的鐘白真的把水云號斷了怎么辦?
“嗡!”的一聲再度響起,然后是“錚!”的一聲緊隨?!班兀 钡匾宦曧懫?,許多余看著自己的雙手:“哈,哈哈哈!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鐘白!別太激動了!”白皓沒有理會他,而是準備阻止鐘白的瘋狂舉動。
鐘白對著他怒目而視,如同虎獅蛇獸。
“如果你殺了他,你讓妹妹怎么辦???你將會被關進監(jiān)牢秘境,你想讓悅兒接著數(shù)千年孤苦無依嗎?!!?。浚。?!”這一聲怒喝才讓鐘白投鼠忌器,恢復了一點神智,退回到了鐘悅的身邊。
劍聲輕鳴,那柄半步禁忌神兵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想從劍匣中掙扎出來。
白皓手中的云月長刀三聲震鳴直接將其震壓了回去,短暫沉吟無聲。
“你放心,我會讓許家給一個交代的。”同時白皓回頭看著許多余:“這就是你云河學府的學子嗎?!!王誠?。∧阍谀睦????!給老子滾出來?。?!”
王誠趕緊從人群后面過來,不敢說話,只能硬著頭皮頂著白皓的目光。
許多余也是一陣后怕,如果不是白皓,他早晚得死在這里。雖然不至于瞬秒,但也絕對不是他所能抵擋的。
鐘白沒有收回劍相,只是抱著鐘悅,低吼著說道:“現(xiàn)在,沒有什么好聊的了,我們要回家?!?p> 白皓就很頭疼地看著許多余,語氣暴躁:“他**的,云中許家是吧?讓你的家族給老子等著,改日云門白皓!登門拜訪??!”
許多余直接嚇得癱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恐,剛才的劫后余生的喜悅蕩然無存,這下子把云夏給得罪慘了,他還不得被家族給掐死???
事情逐漸向著復雜化發(fā)展。
鐘白斜視一眼,抱著抽泣的悅兒走過人群,白皓趕緊跟了上去,同時叮囑王誠把這件事給處理一下。
另一邊,問幽收到消息,盯著云生,云天無生,趕緊給易一發(fā)消息,讓他登門許家,先幫他要點東西,讓他緩緩吧。
“幽,消消氣,消消氣,我這里已經(jīng)給易一發(fā)消息了,相信不用太久就能把公道給小白討回來,放心,賠償會讓他滿意的?!痹粕龂L試著安撫問幽。
“希望如此吧?!眴栍牡卣f道,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再說許家內(nèi)部,家主許問春得到消息后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氣得摔桌子,椅子,板凳,碗筷…“許坤!你看你教的好兒子?。?!”許問春也是暴怒著,這下子許家肯定會受到一些打壓,如果給不出讓云夏滿意的答復,估計接下來許家會變得很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