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我相信晴天流云保護我們的一瞬間還是能做到的?!辩姲淄蝗幌肫鹆诉@個開始生發(fā)靈智的半步禁忌神器。
如果沒有靈智自然沒法催動,但是有靈智就不一樣了,劍靈也能發(fā)揮劍的實力,不過還得教教它劍法才行,亂砍沒啥殺傷力,就和他打擂臺時一樣。
鐘悅點著頭笑了。
說著二人就朝著紫衣森林入口去了,心中有著不少的好奇。
然額………
“悅兒,這個導航靠不靠譜?。吭蹅兌硷w了仨小時了?!辩姲椎脑捳Z中有一點抱怨,鐘悅則是耐心地告訴他:“導航?jīng)]問題的,就是有點遠。放心吧哥,馬上就要到了。”
他們飛著飛著來到了一片青色的森林之外,里邊有著淡紫色的霧氣,別說,還挺好看的。
再往里面去,可以看到有一群人正守著入口,那是一道充滿符文的白色寬敞大門,黑色的符文流轉(zhuǎn),長寬都應以里為單位計數(shù)。
修士的神識范圍很大,不是單純靠目力,況且目力也只是光線反射,神識對于顏色的辨識也同肉眼差別不大,主要是因為材質(zhì)和反光色有所關聯(lián)。
“哇,哥,好大,你看?!辩姁傞_心地扯著鐘白的衣袖,激動地望著大門。
有幾個人飛了過來:“你好,請出示通行憑證。”他們一身的青紫色制服,給人一種類似迷彩的感覺。
鐘白拿出來了紫衣令牌。衛(wèi)兵簡單地檢查過后就還給了他:“請注意安全?!比缓筠D(zhuǎn)身神識傳聲:“放行。”
鐘白點頭,鐘悅則是笑著說了一聲“蟹蟹。”衛(wèi)兵恍惚了一瞬間,他看到的人似乎不是淡藍衣衫白色腰胸的鐘悅,而是另外一個青衣女子,眼角有了一分眼淚。
“衛(wèi)兵哥哥,你怎么了?”鐘悅疑惑地問道。
衛(wèi)兵一怔,然后微笑了一下:“沒什么,就是看著你想起了我的妹妹。”然后眼中有了一點遺憾。說著他拿出一張照片給他們看:“好看吧?和你一樣可愛呢?!?p> 鐘悅沒有接過照片,而是小聲說了一句:“對,對不起,我不知道…”衛(wèi)兵搖頭:“沒事的,我總有一天,我能找到她,哪怕一萬年,十萬年?!毖凵竦膱砸悖岀姁偦腥婚g想到了哥哥,然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鐘白。
鐘白拍了一下她的頭:“悅兒,叫哥哥?!?p> 鐘悅心領神會,月牙似的眼眉望著衛(wèi)兵,輕輕喊道:“哥哥?!?p> 衛(wèi)兵又是一怔,神色恍惚,好一會兒才很高興地點頭:“哎~對了,我看你們的實力不是很強的樣子,最好還是不要單獨進入紫衣森林,里面很危險的。”
鐘白和鐘悅對視一眼,鐘白有點疑惑:“危險?”
衛(wèi)兵點頭:“里面有著尊境之上的生物出沒,偶爾還會遇到邪惡的神明,你們最好還是別去了。”
鐘白點頭:“謝謝提醒,不過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闭f著他就帶著妹妹朝著門的方向過去了,衛(wèi)兵突然喊著:“喂,我叫杜然,你們有事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一點忙,還有,拿著這個,有危險可以去王國營地!”說著就扔過去了一塊黑色的令牌。
鐘白一愣,奇怪地望著他。
他笑了,是他許久未見的開心:“我妹妹不見了,是我沒保護好她,但是你,一定要保護好悅兒?。 ?p> 鐘白笑著點了點頭,手中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他們便沒入了門上纏繞的紫色霧氣當中。
他們沒看見的,杜然也舉起手比了一個OK。另外一位衛(wèi)兵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該走了,沒想到你竟然把黑崖令牌給他們了,還是想想怎么向上面交代吧。”杜然點頭,眼神中,有了一些名為希望的光彩。
在門內(nèi),依然是一片紫色的霧氣與青色的森林。鐘白看著眼前的一切,只是覺得一切都好像夢境一般,明明沒進來多久,但是,感覺與在焚淵外面時已經(jīng)全然不同了。
他們朝里面小心地飛行著,身上施展了隱匿身形的術法,原理是捕捉神識并且向?qū)γ姘l(fā)散同樣神識。
就這樣一路行進,直到他們到了一處破舊的廣場之上,上面布滿了高高的青苔和紫苔,樹木的根在其中穿梭盤旋著,上面有著一些很小的傳送門,一次估計只能通行一兩個人。
鐘白牽著鐘悅的手來到了一扇石門前,看不到對面的情況,是一片白色的迷霧,他用手撥弄著,慢慢地走了過去,等通過后,在他們眼前的只是一片巨大的青湖,上面有著白色霧氣,看起來比起紫霧正常了不少。
“哥,這是,靈霧吧?”鐘悅看著眼前的青湖,有些驚訝。鐘白搖頭,他不知道,他就是一個常識盲。
就在他們靠近后,湖面倒映出了兩個人,但是不是他們的模樣,這兩個人向前走著,鐘悅連忙捂住鐘白的眼睛,鐘白一臉茫然:“悅兒,怎么了?”鐘白并沒有去拿開鐘悅的小手,只是輕聲地詢問著。
鐘悅臉色有點紅紅的,小聲說著:“她,她穿的裙子?!?p> 鐘白一愣,湖面是倒映的影像,所以,有可能會,走光…想著就一頭黑線,他總不能一點都不看吧?
突然,鐘悅輕輕“咦~?”了一聲,放下了捂住鐘白的手:“他們走出來了。”
鐘白看著眼前的男子和一名女子,怔怔地低語:“這是,當初門里的人?”
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他們一步步像走階梯一樣走上了空中。沒一會鐘悅又連忙捂住他的眼睛:“不許看?!?p> 兩人在空中停下了,男子一身蔚藍色長袍,袖手一揮:“無礙,無禮之處,自然目不能及。”
鐘悅的小手不受控制地被移開了,他們才發(fā)現(xiàn),那里是看不清的,不是說模糊,而是一種沒有的感覺,卻又不違和。鐘悅這才勉強妥協(xié)。
男子又溫和地說了一聲:“看好了。”然后頭也不回地向上走去了。當?shù)竭_了某個高度后,他們突然停下來,望著遠方。
四周出現(xiàn)了一些虛幻的山與平原,而兄妹倆更像是在地底下。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云泱!!你當真要如此???!”
男子微微點頭,輕聲道:“你們,阻止不了我的?!闭f著手中出現(xiàn)了一柄雙尖的長劍(兩頭尖),眼眸中流出了藍色的熒光之氣,向著左右擴散,雙眸之中有著一些冷意。
鐘白看著對面的山上有著許多的人,手握赤色長刀,肩扛金色大斧頭………
“你一個人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的,交出來吧,交出酥兒。”為首的金色男子說著。
云泱搖頭:“你們知道的,除非我死?!?p> 聽著他們的對話,事情明顯已經(jīng)沒有了轉(zhuǎn)機,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對面的赤刀男子直接沖了過來,淡紅的長衣隨風舞動著,很快,以鐘白和鐘悅根本看不清楚的速度沖向了云泱,云泱也是一瞬而去,氣浪爆發(fā),地上的草都被裹挾著拔地而起。
“錚!??!”的一聲爆響過后,云泱還挺久在原地,而赤刀男子卻倒飛了出去。
“哈哈哈,云泱,你還是這么強?。 背嗟赌凶铀实卮笮χ?。
“刀神,也是實至名歸。”云泱淡淡地回了一句,也能看得出來,其實,他們的關系本來應該很好的。
刀神突然沉默:“你…算了,還不如痛快地打一場。”他想勸云泱,但是,他們立場不同,明知道誰都不可能放棄,他也就不愿意去當那個小人了。
一名金色男子也是提著巨劍沖來。
赤刀男子一刀劃去,巨大的赤色匹練飛去,金色男子快速閃身,眉頭一皺,向著赤刀男子質(zhì)問道:“鈞!你想干嘛?!!”
鈞看著他,良久,輕輕說出了一句話:“尊,你等我一會兒,讓我和老友,最后再戰(zhàn)一場,我怕,以后都沒機會了?!闭f著說著,他一個粗獷壯漢的眼角,竟然流下了淚痕。
尊也是沉默著,默默地讓開在了一旁。他們本來都是朋友,若不是迫不得已,又有誰舍得呢?
云泱淡然地微微張口:“還有機會的,一定會有的?!?p> 后方的女子望著他,也是流下了淚水,哽咽著道:“哥~要不,算了吧,我和鈞哥他們走?!边@一聲話語,聽得在場的人都是一陣沉默,曾幾何時,他們也曾將酥兒當做自己的妹妹,但是這次不行。
云泱聽到后,只是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看著遠處天上的黑色漩渦,淡淡地說了一句:“速戰(zhàn)速決吧?!?p> 然后雙手結(jié)印:“有請??!上古太初之神,奇陽?。。 币晃粶喩砜澙@紫色雷霆的男子虛影憑空顯現(xiàn),然后望著他,嘴角微張,也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些什么。
一根紫色的雷霆長棍驟然出現(xiàn),奇陽將其握在手中,回頭平淡地望著古和鈞他們。
這一望,瞬間讓他們頭皮發(fā)麻。
然而,這還沒完,云泱接著結(jié)印:“有請?。∈ナ滥?,長歌!??!…有請!!三元劍神,奈何?。?!”
灰白長袍的奈何身邊旋繞著無數(shù)的劍相虛影,青色長衫的長歌身后有著數(shù)個人影晃動。
劍呈九霄之下,氣盛九霄之上,一聲問劍,千世凌乘。
神與魔,仙與靈,妖與鬼,煞與精………這世途大道之中,又誰可及?
尊看到這一幕,猛然震驚:“怎么可能!??!”這幾位他曾經(jīng)都見過,或者聽說過,如今他們出現(xiàn),雖然只是虛影,但是,只要是本人的意識存在,就會變得很麻煩了。
“能幫我的,也只有你們了?!痹沏笞旖歉‖F(xiàn)出一抹苦笑,但是,從未有過退縮的想法,眼神中自始至終有著那一抹堅毅。
四人一并向前,齊驅(qū)并駕,對面的人更多,但是,仍舊勇往。鐘白看著這一切,感覺,很揪心,如果他也有這一天該怎么辦?他能有誰幫忙?無力之下,該當如何?
鐘悅則是有一些哀傷地流下了眼淚。鐘白用袖子抹去她的眼淚:“別哭了,哥會一直保護你的。”鐘悅看著他,良久后“嗯”了一聲。
場面暫停了一瞬間,云泱趁機回頭看了一眼,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小子,不錯嘛。
然后接著一劍斬在古的劍上,將其逼退。奈何手中提著一柄灰色長劍,上面云霧繚繞,讓人不禁想起了云門的霧海云山。一劍斬出,天地失色,惟一片黑白相映,浮云倒流,落出一道天塹。
手持棕色巨斧的男子一斧橫劈而出,他是這群人里最強的存在,古,最為古老。這一道棕色利鋒和落云相持而散,而落云尚有四分氣勢。
長歌一拳一拳轟擊在了眾人身上,讓人不得不避其鋒芒。他一翻手,手中出現(xiàn)了一柄紫色長劍,劍環(huán)寬厚,繞著劍柄呈橢圓狀。
他手一虛握,又一柄長劍降臨,上面龍鳳盤繞,青赤交加,氣息流轉(zhuǎn)。雙劍一出,四周恐怖的劍壓襲卷而來。
龍鳳和吟,一念斷天!
一位藍衣青年手里提著一柄輕直刀,藍色與黑色的氣息快速聚集,環(huán)繞他周身,天地從黑白轉(zhuǎn)向了藍黑之色,拔刀而出,斜刀一劃,龐大的刀氣與之對沖。
然而一頭燭龍巨影隨后即至,天闊長炎,一片霞紅映照萬里之外,長歌棕劍拔空,由十萬青云高處一墜而下,浮云倒逆!焚天煮海!
藍衣的靈息有一點凝重,他知道,他會受傷。
“別怕,我來了?!币宦曒p語之后,突然,一位黑衣血紋的男子驟然出現(xiàn),他右手一揮,大地出現(xiàn)無邊的血海,猩紅的血浪拔地而起,無數(shù)血色沖天而上。這是又一位禁忌神明,戮然。
奇陽也終于動了,一棍揮出,轟轟雷鳴暴響,天空成了赤紫交加的色彩,一瞬之間占據(jù)滿屏的光芒,動人心魄。
古他們也感覺到了危險,沒想到死去的人還會出現(xiàn),還攜帶著如此龐大而恐怖的威勢。
云泱正同赤纏斗著,他沒有著急,赤打不過他,奇陽他們也不是古他們能輕易對付的,起碼暫時分不出勝負。
就在這時,黑色漩渦的中心出現(xiàn)了一個黑衣男子,看著眼前的一切,微微一笑:“有趣。”聲音不大,但,鐘白和鐘悅卻都能聽見。
他右手用力一抓,燭龍巨影就被減緩了速度。黑色的幕布正欲覆蓋著長天。手中一柄黑色長劍劃過,燭龍巨影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豁口,連帶著天上的赤色都少了幾分。
奈何轉(zhuǎn)頭看著他,脫身而去,沒有再管古。周身縱橫的劍息暴漲,再度將天空黑白化,黑衣男子搖頭:“奈何,這一次,我不會輸?shù)模驗?,這回的你,只是一道虛影?。。。 闭f著,在那暴虐扭曲的聲音下,四周的黑色漸濃,他也直接沖天而去。
戮然的血海被消耗著,消失了三成的體積才勉強擋住了這一波攻勢。然而他們也依舊受了一點輕傷。
鐘白看著眼前的一幕,十分震驚,這就是強者的戰(zhàn)場嗎?舉手投足間,天地失色,這天地可不是藍星那種迷你版的,高低不知幾許,上下無望,這里,曾經(jīng)是整個世界最大的星陸之一。
云泱見局勢僵持,一劍擊退鈞,渾身藍色流息飄轉(zhuǎn),在他身后,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不信鬼神,惟相成法!那審視與睥睨讓眾人都是一陣驚愕。
妹妹在遠處看著云泱,這個時候,云泱就是她的英雄,不,云泱,一直都是。
一只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過頭去,一名黑袍男子看著她:“該走了吧?”語氣恐怖,酥兒回頭看著她,卻努力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她不希望哥哥再出事了,她知道,奈何他們可以維持出現(xiàn)的時間不長,不能一直幫云泱面對大敵。
黑袍男子邪魅一笑:“真不錯啊,一個極品,反正都是死,不如先讓我嘗一嘗你的味道如何?”
酥兒眼里有了一些驚恐,她想跑,她又不敢尖叫出來,她害怕了,怕哥哥會死,怕失去至愛,怕…她強忍著恐懼,回頭最后看了一眼哥哥。心中默念著,哥,別了…一道道淚痕劃過臉龐,落在了青草依依之上。
黑袍男子抓住她后,云泱他們猛地回頭,看著眼前的一幕:“酥兒!”云泱周身的流息爆發(fā),擺脫了一切而去,然而,黑袍男是做足了準備的,云泱只是抓了個空。
他準備追去,卻又被古他們纏住。滿腔怒火,隨時有可能會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