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嗯哼”一聲,然后臉色有一點(diǎn)精彩地看著他。
“請問老爺子您,是什么修為,什么地位呢?”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云生的面前。
一身粗布黃袍,看著有些破爛卻又干凈,凌亂的頭發(fā)十多厘米,左右散開,胡茬與眼神同樣堅毅。
“老夫不過是區(qū)區(qū)禁忌,自然比不得云仙,既然是云仙的人,那老夫也可以再換換?!彼牫隽嗽粕捯糁械某爸S之意,明顯,這個人很重要。
聽著李樺真疲憊而又硬朗的聲音,云生撇了撇嘴。
“罷了,還是讓他自己來抉擇吧…其實(shí),他妹妹也不錯,看到旁邊那藍(lán)白衣服的小姑娘了嗎?對,就是她?!?p> 李樺真隨著云生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是嘆了一口氣:“唉,小姑娘劍道已經(jīng)塑型了,恐怕…”
云生眉頭皺起,然后看了看遠(yuǎn)處的眾人:“照老爺子的意思,非他不可了,對嗎?”
鐘悅定型了,塵逸舟他們自然也定型了,除非他們愿意轉(zhuǎn)修,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鐘白也知道遠(yuǎn)處發(fā)生的事情,他望了過去,云生并沒有屏蔽他的感知。
云生似乎知道了他的意思,微微搖頭道:“恐怕得讓前輩失望了,但是,鐘白倒是可以為你尋找傳人?!?p> 然后云生頓了頓道:“這個,只需要老爺子把自身的精神氣息交給他就行,不過,不要遺漏了準(zhǔn)備好的傳承?!?p> 老爺子“哈哈”大笑:“你們倒是打得一個好主意??!既能讓老夫欠你們一個人情,還能拉攏一個自己人?!?p> 云生點(diǎn)頭,沒有多作什么冠冕堂皇的掩飾。
不過老爺子并不在意的樣子:“好!那就交給你們,如果以后老夫我僥幸活下來,便來你們云夏逛逛,你看如何?”
云生瞬間臉上就充滿了笑容,既然是自己人了,那自然要態(tài)度好一點(diǎn),就算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能讓他是。
“emm…既然你的事情講完了,現(xiàn)在說說我們的事吧?”
云生的眼神中有著一絲詭異的光芒,他看得李樺真老爺子都有一點(diǎn)發(fā)毛了。
“前輩何事?但說無妨?!?p> “咳咳,就是吧,這周圍有沒有什么,就是,寶貝一類的對吧?反正你看你禁忌神也用不上,這里呢,又正好有一些小輩,咳咳,既然如此,啊,對吧?”
李樺真聽到后只是笑了笑,原來只是這種小事啊。
“都在我這里了,既然你們想要,那就拿去好了,沒什么好東西,也就能哄哄小孩子?!?p> 而在遠(yuǎn)處的鐘白則是嘴角抽抽,在禁忌神面前,他們也確實(shí)只是小孩子而已,但是,您好歹給他們留點(diǎn)面子啊。
“對了,老爺子,你在這里干嘛呢?”云生回過頭來問道,這是一個重點(diǎn)。
李樺真摸了摸下巴,然后望向了身后的雄壯建筑。
“守護(hù)一個封印,封印的,應(yīng)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吧?倒是可惜了。”
云生摸了摸頭:“感情您老也不知道封印的什么就來守了?。恳艺f跟我們走得了,管他那么多呢?!?p> 李樺真只是執(zhí)著地?fù)u了搖頭,眼神中有了一點(diǎn)追憶,嘆息著說道。
“年輕時候欠下的債款,總歸是要還的?!?p> 鐘白他們也順著藤蔓爬上了樓,鐘白看著老爺子滄桑的面容,有些好奇。
“老爺子,那人和你關(guān)系很好嗎?”
“他啊,很瀟灑,很自由呢,不像我,這一生都在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做著些什么?!?p> “那,您可以演示一下他身上的氣息嗎?”鐘白覺得,說不定云生留給他的氣息里面,會有那個人。
老爺子雖然覺得沒什么意義,但還是展露了出來。
鐘白當(dāng)即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怔住了。
蘇黎婭看著他離譜的表情,用手推搡了他一下:“你倒是演繹啊,吊胃口是吧?”
鐘白反應(yīng)過來,看著蘇黎婭一臉憤恨,連忙結(jié)印,口中呢喃著一些什么。
很快,一個白袍青年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衣衫不整,卻沒有邋遢之感,左手葫蘆,右手提劍,很平淡地看著天空。
“你,還是來了啊?!?p> 聽著男子口中有點(diǎn)嘆息的奇怪的話,眾人都很錯愕。
云生滿眼笑意地看著他。
“沒想到,會以這樣離譜的方式與你重逢。既然說的是這句話,看來,你的記憶是在那之后?!?p> 看著不解的眾人,云生沒有過多解釋:“看來,局要開始了,對嗎?”
“嗯,還好?!?p>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鐘悅聲音激動到顫抖地喊出來了那兩個字:“臥槽!李,李白!”
李白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我的本尊也不是,準(zhǔn)確來說,我們都只是他的過往?!?p> 鐘白呆呆地看著李樺真身后的通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封印里的是什么???”鐘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叫他白,仿佛一直如此。
李白緩緩轉(zhuǎn)身,淺淺一笑道:“一位,算是故人吧?!?p> 鐘悅歪著頭看著他,她也有一點(diǎn)點(diǎn)好奇,有什么人竟然需要一位禁忌神來看守?
李白攤開了雙手:“這個,還是先保密吧,時機(jī)未到?!?p> 他看了一眼云生,云生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了,也都別問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下次再說吧?!泵黠@,李白給云生傳音了。
大家也只有點(diǎn)點(diǎn)頭。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開始了一些修行,由李樺真老爺子和云仙來進(jìn)行指導(dǎo)。
至于李白和沉寒,他倆被塞回去了,因?yàn)閷賹?shí)沒啥用,鐘白撐不住了。
“云生大佬,為什么我感覺,就是我對于十相法則這么的不熟呢?一點(diǎn)都不能理解。”
云生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才什么級別???就想看懂法則?能用就不錯了。”
鐘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是,就憑他,怎么可能看懂呢?
(法則的理解決定法則的凝聚與修改,這個法則不是指的天道法則。食用法則類果實(shí)可以獲得或者提升法則,但是并不能直接得到法則相關(guān)的理解)
………
莫約在一個月之后,他們看到島嶼外邊的黑霧開始劇烈翻滾,云生眉頭微微一皺,有點(diǎn)沉凝。
“老爺子,這是什么情況?”云生問道,他沒有見過這個。
李樺真老爺子滿是皺紋的臉也皺了起來:“老夫也沒見過?!?p> 話音剛落,一只巨大的手爪抓了過來,黑霧翻滾,滔天之勢??粗鴵湎碌暮诶?,眾人皆是一緊。
李樺真老爺子搖了搖頭安慰道:“小家伙們不用怕,他,進(jìn)不來的?!?p> 然后,在黑霧聚散間,他們看到在黑爪之下有著一名男子,他黑色的衣衫已經(jīng)開裂,看著好不狼狽,渾身血跡。
“額,大佬,咱這是救一下嗎?”鐘白不確定的問道。
云生一拍他的頭道:“救錘子,拿頭去救???李老沒勁兒,我也沒勁兒,怎么救?”
鐘白點(diǎn)頭點(diǎn)頭,看著男子道:“如果有劍匣里的能量呢?”
云生歪著頭,疑惑地看著他:“你劍匣的能量不是來自于你的嗎?你能有多少能量?。俊?p> 鐘白搖頭道:“不是啊,就連我的靈力都來自于劍匣啊?!?p> 云生扶住額頭,一幅不爭氣地看著他:“我靠,你不早說?!?p> 他直接雙手結(jié)印,并說道:“你現(xiàn)在把心神放開就好了,來讓我看看,夠用不夠用?!?p> 鐘白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他感覺匣里有著一大股能量被直接截流了,直接跨過他,直直涌入云生體內(nèi)。
現(xiàn)在的云生也是他的一部分,所以可以做到。當(dāng)然,也不是必須的,實(shí)力足夠的話,只有鐘白放開心神,都能夠引動。
然后,云生赫然迸發(fā)出了古神該有的氣息,手里拎著晴天流云,一抹龐大的灰色云氣泄露而出。雙眸淺灰的光擴(kuò)散流轉(zhuǎn)著。
云氣直接透出了島嶼的護(hù)罩,直直撞上了黑霧,云霧翻滾。
云生再一提溜,灰色云氣快速回收入劍身之上,輕輕一揮,巨爪崩潰。
云生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云中墟劍匣,有些追憶與感慨,不多時便收回了目光。
那黑衣男子得救后,看到云生提劍的模樣,苦笑著落入了島嶼之中,抱拳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云生擺了擺手道:“我們也不過只是想要一些關(guān)于霧影之地的情報而已,不用介意?!?p> 男子懂了,他很上道地介紹了霧影之地的情況,并指著遠(yuǎn)處:“那邊就是秉欲國,如果是要尋找落腳的地方的話,你們或許可以去那里看看?!?p> 云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回頭看著李老爺子:“老爺子,你呢,你若不想守了,便把他放出來就是?!?p> 然后他頓了頓,看著那被藤蔓纏繞占領(lǐng)著的大樓,抿了一下嘴唇。
“時間,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讓他自己去尋覓吧,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過,我來了,那就說明時機(jī)差不多了,至于李白那句時機(jī)未到…咳咳,不用管他?!?p> 李樺真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樣也好?!?p> 之后,云生又在這里布置陣法,多驅(qū)陣解陣眼,這是后世一種常用的方法,主要是保險。
陣眼開后,沒有什么神光沖天,巨聲大吼,有的,只是一位看起來很可愛的小姑娘。
“啥???你們關(guān)的是蘿莉?”鐘白迷茫地回頭看著云生。
云生沒有解釋,又不是他干的,連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張開了雙手:“這里來,雙兒。”
小姑娘很開心地蹦到了他的懷里:“你們怎么這么久才來找我???”
鐘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小姑娘紫粉的衣服不長,沒有沒過膝蓋,黑白的蝴蝶結(jié)扎在頭上,很好看的樣子。
“因?yàn)槲覀冃枰阍谶@個時候出來啊,氣息保留住了,很好?!痹粕嗣念^,表示鼓勵。
然后目光望向遠(yuǎn)方:“蜀山的龍女,錄生崖的石心…或許他們都該放出來了呢?!边@些也都是李白告訴他的。
鐘白不爽地問著:“剛才還說不到時候,現(xiàn)在又到了,你有毛病是吧?”
云生哈哈一笑,小雙兒不樂意了:“你不可以罵…啊…啊?”
然后還沒說完,一臉震驚地看著鐘白:“你,你是…”
云生拍了拍他的頭道:“我只是他衍化的分身,我的真身不在這里?!?p> 雙兒點(diǎn)頭道:“知道了,所以他不是生生,嚇?biāo)牢伊?。?p> 鐘白抽了抽眼角,悅兒看到后趕緊過來撲到鐘白背上:“不許你說我哥哥?!?p> “你管不著?!?p> “那…那我也說你哥哥?!?p> “不可以?。?!”
………
聽著她們這樣的吵架,大家都樂了,感覺,似乎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