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橋聽到后,臉色驟變,看著四周的醫(yī)生,忽然想起冬冬是從麻醉中醒來的,萬一是他記錯了怎么辦?
“誰給我兒子做的手術(shù)?”她喊了一聲。
應致遠準備站出來,錢明偷偷拉住他,想站出來頂他。
應致遠使勁一擠,跨步把他擋在身前:“是我。”
趙橋過來后,圍著她看了一圈,然后拉住他的雙手手掌,使勁捏了一下。
“啊——”
右手一陣劇痛傳來,趙橋怒了:“好,真的好??!你們?nèi)嚎烧鎱柡Γ娓矣脷埣踩俗鍪中g(shù),你們等著政府過來查吧!”
說完后,她拿出手機就要舉報,旁邊剛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的夏峰立馬上前:“趙女士,您先冷靜一下,這樣吧!這次您孩子張冬陽的手術(shù)費我們醫(yī)院負責,你看如何?”
“老娘我差錢嗎?你以為我詐騙你們嗎?不是,我是為我兒子討個公道?!?p> “可是手術(shù)很成功呀!”
“有個屁用,那萬一手術(shù)失敗了呢?你們是不是就把責任一推,然后直接踢皮球?!?p> “趙女士,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如果你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亂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p> “好呀,你去,你去告我,我看看法律站在誰那邊。你可得好好記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夏峰是沒辦法和她好好說話了,由于趙橋在鬧事,附近病房里的病號基本都出來了,把這里圍的水泄不通。
錢明上前勸阻:“趙女士,你們家孩子剛做完手術(shù)出來,有什么事情咱們到病房里再說,不能讓孩子在這里受罪,對不對?”
趙橋看了看兒子,這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遠處,辛然看到了這一切,立馬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病房里,趙橋直接坐在床邊,旁邊的跟隨護士把張冬陽抬到了病床上,檢查一下點滴,伸手將被子撈了過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有什么事情趕緊說,不過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p> 應致遠說:“有什么要求你就提,我盡量滿足你?!?p> “我說了我想要一個公平,你以為道個歉賠點錢就完了嗎?更何況對于這些東西我又不稀罕,是,你的手術(shù)是做的十分成功,可萬一失敗了呢?你是有傷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個殘疾人,就你這種狀態(tài)還敢上手術(shù)臺?你這不是拿我們病人的生命做實驗嗎?像你這種沒有醫(yī)德的人,怎么配拿手術(shù)刀?”
夏峰從一旁護士手里拿過應致遠的信息:“趙女士,請你仔仔細細的看一看,這是應主任來到醫(yī)院的成績,手術(shù)幾乎無一失敗,全部成功,在三院兢兢業(yè)業(yè)的干了八年,收到的錦旗不下百幅,收到的感謝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幾乎沒有一個投訴,這些努力難道還不夠嗎?”
趙橋看都不看,直接一巴掌拍掉了夏峰手里的東西:“這樣有用嗎?一個殺人犯就算把再多的輝煌記錄亮在法庭上,難道就能抵消他曾經(jīng)殺過人嗎?姓應的,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應致遠緊皺眉頭:“好,我再退后一步,你說你怎么樣才能將這件事情完全過去?”
趙橋高傲:“好,很簡單,我要你向我兒子跪下來道歉,并且磕頭大喊三聲,你錯了。”
應致遠忍著怒火,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不——可——能!”
“那你信不信我投訴你們?醫(yī)院里不行我就去警察局,市里不行我就去省里,去京都?!?p> “你……,趙女士,能說出這樣的話,怎么可能是個有修養(yǎng)的人呢?你簡直不可理喻。”夏峰氣的不行。
“我告訴你們這群醫(yī)生,收了我們的錢就應該好好給我們治病,連病都看不好哪好意思要呢?我說的這些還是輕的,真要是重的,把你們都算上,也不及我兒子一個人重要?!?p> 趙橋高聲道。
辛然沖了出來:“姓趙的,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讓別人給你跪下來,簡直是癡人做夢。再說了,應致遠手術(shù)做的十分成功,他明明是救了你兒子,你不說一句感謝就算了,居然還這樣為難他?像你這樣的人配當人母嗎?連烏鴉都知道反哺,小草都知道報效陽光,你作為一個人,連聲謝謝都不會說嗎?一橫一撇是個人字,而你,永遠都學不會?!?p> “你………”
趙橋被她氣的語言堵塞,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這個女人像瘋了一樣,吼了一句:“你們都給我出去,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沒完,永遠都沒完?!?p> 話音剛落,她直接把所有人都轟了出去。
病房門口,趙翠羽聽到了,她全部聽到了。
時間稍微回溯一點,這邊應致遠剛和人家吵起來,南芳就已經(jīng)知道了消息,立馬沖到了趙翠羽的病房中。
“嫂子,應主任和別人吵起來了,那個女人看著挺兇,似乎是來這找事的?!?p> 趙翠羽平常老刷小視頻,自然是知道醫(yī)生有多難,動不動就有新聞。
“某一醫(yī)生治療好患者的眼睛,患者不滿意持刀將醫(yī)生砍成重傷?!?p> “某一醫(yī)生值夜班的時候,被家屬記恨,用刀劃了脖子?!?p> “某一醫(yī)生被逼無奈,被冤枉在某一醫(yī)療事故中,含淚在白大褂上寫上了冤枉兩字,從醫(yī)院頂層一躍而下?!?p> “………”
這樣的新聞還有很多,比比皆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她直接沖了出去,絲毫不管掛在脖子上纏著石膏的右胳膊。
此時此刻所有的疼痛都已經(jīng)被她拋在腦后,她的腦子里只有一句話。
致遠,你可千萬別出事了。
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想活了。
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幕。
時間回到現(xiàn)在,趙翠羽躲開,直到看見房間里的人走得干干凈凈,她這才上前,敲了敲病房門。
“我和你們說過了,這件事情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放棄的,我要讓你們后悔?!?p> 趙翠羽開口:“是我,橋姐,聽到聲音我就知道是你,專門找護士打聽一下名字,真的是。對了,冬冬怎么了?”
趙橋打開病房門看到趙翠羽,努力的想了半天:“你是小四家的,趙翠羽還是趙晗月?”
趙翠羽冷聲:“趙翠羽,不過你如此說自己的四爺,是不是有點太不尊重人了?趙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