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象坤按照歷史的走向,他在崇禎元年會官拜禮部尚書,協(xié)理詹事府。
崇禎二年十一月,烽火四起,京城戒嚴(yán),親率將士勤勉堅守,天寒不懈,皇上微行察知甚喜,所以十二月拜相入閣。
溫體仁為內(nèi)閣首輔,象坤是其門生,讓而居其下。累加少保,進(jìn)武英殿。象坤在翰林院,與錢龍錫、錢謙益、錢士升并負(fù)物望,有“四錢”之目。
只不過因為隨著朱由檢的穿越而來,目前的官場也出現(xiàn)了不大不小的變化。
所以錢象坤不僅沒有按照歷史那樣成為禮部尚書,反而還只是在吏部擔(dān)任左侍郎一職。
隨著錢象坤的開口,其他浙黨官員在相視一眼后,也只能勉強(qiáng)同意了下來。
既然溫尚書稱病,他們無奈之余也是自知無法強(qiáng)求。
與此同時,在朱由檢的壓力下,其他黨派也都紛紛聚集了起來,而對于這些人的情況,很快就都到了朱由檢的耳中。
“呵呵,這個溫體仁倒是有些聰明!”
朱由檢淡淡一笑,對于溫體仁的做法不置可否。
在朱由檢看來,明末的官場是肯定要清理的,只不過這個清理要分個輕重緩急。
也就是說跳得越歡就要越早的清理出去,因為這些人的阻力最大!
反觀溫體仁這種懂得明哲保身的,倒是可以緩些清理,因為這種人都是聰明人。
也只有這種人才會在他下達(dá)政令的時候,哪怕他們在不贊成,也不會形成太大的阻力。
遙想上一世看過的一些明末小說,其中一些小說更是不泛上來就大舉屠刀的文。
管你是什么文武百官,還是什么邊關(guān)將領(lǐng),亦或者是大明的士紳和宗族親王,只要你不是好人,你不聽話,那就是一個字!
殺!
不得不說,朱由檢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也很想像他們那樣去做。
然而,那么做的話,就是事前一時爽,事后火葬場,爽是爽了,可死的也快??!
要知道,現(xiàn)在的明朝可不是你是皇上你就能指揮的動全國兵力。
那些士兵雖然有忠君愛國的思想,可真正服從的人,還是他們的將領(lǐng),總兵和都督!
畢竟就算你是皇上,可又有幾個人見過你?
而那些都督卻又幾乎都是由文官在在擔(dān)任,而這些文官又特么的十個有九個半都是士紳家族出身。
可以說,真那么做了,絕對不易于是指揮著他們自己去打自己的宗族。
而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不反才是真的怪了!
所以說,在沒有徹底掌握一定的軍權(quán)之前,大開殺戒可以有,但絕對不能太過份。
這也是他為什么剛剛沒有讓田爾耕去按照供述的名單,全部去抓捕抄家的原因。
溫水煮青蛙,有時候也不失為上上之舉。
“快了,只要讓朕掌握住一定的兵權(quán),在訓(xùn)練出精兵,朕就可以大動干戈了!”
龍目中靈光一閃而過,朱由檢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御筆,起身道。
“走,擺駕御馬監(jiān),這么久過去了,咱們也去看看樊旺那里訓(xùn)練的怎么樣了!”
“是,陛下!”
王承恩點頭應(yīng)諾后,轉(zhuǎn)身便連忙下去安排,一刻鐘后一行數(shù)人直奔御馬監(jiān)行去。
御馬監(jiān)門前,朱由檢看到了聞訊趕來迎接的曹化淳!
“奴婢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曹化淳恭恭敬敬磕頭后,才滿臉激動的抬頭看向朱由檢,眼神中猶自透露著激動的神色。
曹化淳在南京養(yǎng)老,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還會被陛下想起,并被召回?fù)?dān)任御馬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一職。
皇上隆恩,讓他感激涕零,心情更是激動無比。
“你個老家伙,見朕就見朕吧,這么激動干什么,快起來吧!”
朱由檢搖頭一笑,伸手示意王承恩扶起了曹化淳。
如此待遇,更是讓王承恩和曹化淳都心生感動。
王承恩曾是曹化淳手下的太監(jiān),對王承恩來說,曹化淳就像是一個師傅一樣的存在。
而王承恩能陪著崇禎吊死煤山,實際上也是受到了曹化淳的影響。
所以眼見陛下如此善待曹化淳,王承恩的內(nèi)心也是欣喜的。
“奴婢多謝陛下!”
在王承恩的攙扶下,曹化淳再次拜謝一聲。
“行了,既然你在這里,那就陪朕一起去新軍那里看看吧!”
“是,奴婢遵旨!”
曹化淳恭恭敬敬應(yīng)了一聲后,眼看陛下如此和善,也忍不住向朱由檢恭維道。
“陛下創(chuàng)建新軍,實屬是神來之筆,奴婢前些時候曾去看過這支新軍的訓(xùn)練,發(fā)現(xiàn)這支新軍,若是假以時日,并將是一支精銳!”
若是旁人說出這話,朱由檢也許會認(rèn)為有拍馬屁的嫌疑,可在曹化淳的口中說出,朱由檢倒是信了七分。
同時也對樊旺訓(xùn)練,有了一絲期待。
朱由檢笑道:“既然曹公公這么看好新軍,那不妨說說就和朕這些新軍的好壞吧!”
在明一朝,太監(jiān)其實也可以被稱呼為臣,只不過除了極個別的幾人外,其實很多太監(jiān)都不會用臣自稱。
朱由檢的詢問讓曹化淳擰眉沉思,他知道這是陛下對他的考究,所以他需要想好了才能回答。
片刻后,經(jīng)過沉思的曹化淳才緩緩開口!
“回稟陛下,在奴婢看來,這支新軍雖然很多訓(xùn)練都頗為古怪,可若仔細(xì)想想便不難想出其中的好處,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些新軍大多數(shù)都是流民出身!”
說到這里,曹化淳語氣一頓,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朱由檢一眼,眼見朱由檢神色沒有變化,這才鼓起勇氣繼續(xù)道。
“這些流民沒有府軍,和邊軍的圓滑,反而因為吃過更多的苦難,所以才更在意現(xiàn)在的衣食無憂,訓(xùn)練的時候自然也會更加的刻苦……”
朱由檢慢慢的走著,靜靜的聽著曹化淳的分析,聽到準(zhǔn)確之處也時不時的點頭認(rèn)可,這無異于是給了曹化淳的肯定。
使得曹化淳也越說越多,讓朱由檢確信曹化淳確實是一名能帶好兵的……大太監(jiān)。
“你說的不錯!”當(dāng)曹化淳說完后,朱由檢也突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訓(xùn)練的新軍道。
“圓滑這個詞匯不管是為人還是處事,都算不上錯誤,可唯獨放在士兵的身上才是錯的?!?p> “士兵不僅僅要做到敢打敢沖,不畏艱險,不怕流血,還要做到令行禁止,服從命令!”
“而在這一點上,不管是現(xiàn)在的京營士兵還是那些邊軍,府軍他們都比不上這些新軍,所以這才是朕……”
朱由檢的點評非常中肯,一番話說下來,只讓曹化淳對這位帝王也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