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西斯
在夢里,我只覺我墜入海底,我無法呼吸,無法動彈,我在慢慢下沉,我的意識變得模糊,耳邊總有聲音回蕩,和夢里的聲音一樣,很熟悉,很美好,他們想我溺死在溫柔的海里,可我只覺我墮入深淵。
“你的信仰是什么?向我證明你的信仰”我耳邊響起古老沉重的聲音,像是宣判我罪惡的標(biāo)語,在我耳邊發(fā)出低吟。
我的……信仰……是什么?這個問題在我腦子里不停回蕩,讓我回憶起我小時候。
由于父母的離去,我開始了一個人的孤獨,從那時起,我的痛苦,我的喜悅,無人可訴說,無人可言語,也是從那時起,我開始信仰神明,我祈求神明,希望它能將他們帶回來。
可惜神明并沒有回應(yīng)我卑微的祈求,但我并沒有怪它,我開始把它當(dāng)成朋友,把它當(dāng)成訴說的對象,把我的痛苦,我的高興,我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都講給它聽。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聽到,但我固執(zhí)的相信它一定存在,從那時起,它成了我情感的寄托,成為我不可割舍的一部分,而我則成為了他虔誠的信徒,日日夜夜的對它發(fā)出別樣的“祈禱”。
那種日子持續(xù)了很久,直到現(xiàn)在也一樣,這究竟算不算是信仰呢?
“這,這是在哪?”白宇從夢中醒來。他看向四周,只有一片茫茫的深藍,看不到盡頭,深邃且詭異。
低頭看向地面,他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身處海面之上,他朝地面跺了跺腳,地面就泛起波紋?!昂蒙衿?,我這是在海面上嗎?真是不可思議?!彼痼@地瞪大了眼睛,過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不,這可不是海面喲,我虔誠的信徒?!卑子钪挥X被什么東西從背后拍了一下,嚇得一哆嗦,慌忙轉(zhuǎn)身朝背后看去,后面依舊是茫茫一片。
“大概是休息不好,幻聽了吧”他松了口氣,露出一副安心的表情,邊發(fā)出感嘆邊再次向前轉(zhuǎn)去。
他突然僵住了,一個穿著白色玄衣的少年正對自己,朝著自己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啊!有鬼呀!救命呀!”白宇激動的大叫起來,拼命的往后跑去,可無論自己怎么跑,卻始終邁不出一步。白衣少年不停搖擺著雙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對著白宇解釋:“我不是鬼那種低等東西,冷靜點,我不會吃你的?!?p> 白宇沒有理會他說的話,還是拼命的奔跑。白衣少年沒有阻止他,只是一臉無奈的盯著這個不停奔跑的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白宇終于累得癱坐在地面上,不情愿的發(fā)出抱怨:“不跑了,不跑了,要蒸要煮,隨你便?!背滓律倌曷冻鲆桓甭裨沟纳裆?p> 白衣少年雙手一攤,不高興的拉下臉來,嘆了口氣,又開始了無奈的解釋:“都說了,我不是鬼那種低等東西,是不會吃你的?!?p> 白宇把臉一扭,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小聲嘀咕道:“鬼也從來不說自己是鬼,你不是鬼,那能是什么?”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白衣少年惱羞成怒,雙手不停搖擺,用腳狠狠的的敲擊著地面,對著可憐的地面盡情的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隨后,白衣少年轉(zhuǎn)過身去,他不知從哪拿出了一面鏡子,對著鏡子開始整理自己。
白宇看著他,光潔白皙的臉龐上鑲嵌著一雙寶石般的眼睛閃閃發(fā)光,飄逸的黑發(fā)從背后柔順的垂下,宛如黑色瀑布一般,穿著白色玄衣,好似一副古代的書生樣貌,卻又透露著現(xiàn)代的活力。
俊俏的模樣把白宇看愣在原地,“這鬼,這鬼長得還挺好看哈,可惜是個男的,而且腦子也不好用?!卑子盥冻鲆桓笨上У谋砬?,輕輕發(fā)出嘆息。
白衣少年,粗略的整理了下自己,又轉(zhuǎn)頭看向白宇露出一副嚴(yán)肅的神情。白宇看著這一幕,心里暗自嘀咕,這,這是要開席了。
白衣少年仰起頭,朝著白宇鄭重的介紹起了自己:“贊頌吧!我虔誠的信徒,站在你面前的是掌管虛假與現(xiàn)實的神明“阿克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