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上哪兒去找六哥呀？”小桃兒問道。
“這……我們幾次都是偶遇，我還不知道六哥的真名，也不知道人家住在哪兒？”林藝涵道。
“上次我們是在去匯豐樓的路上遇上六哥的，再上次是去港口的路上?？梢娏缫彩切雄櫜欢?，最近我聽說東山的靈覺寺有水陸法會，要不我們去看看碰碰運氣？，要是遇不到六哥，就當是去散心了?！毙√覂旱?。
“嗯，不過這次我們還是雇個馬車，帶兩個伙計吧。”林藝涵道。
“好呢，小姐。我們兩個女兒家出門，也確實要防備再有小四這種圖謀不軌的人。”小桃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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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白狼兄？”林掌柜終于在亂葬崗守到了白狼。
“你是誰？”白狼問道。
“白狼兄，我是惠陽港求康藥房的掌柜的，你叫我老林就行?！绷终乒竦?。
“老林，你多大了？”白狼問道。
“我？白狼兄，問我年紀？我是中元二年正月生人，今年已經五十有二了?！绷终乒窕卮鸬?。
“你都五十二了，還叫雞毛哥？！”白狼道。
“雞毛哥？白狼兄的別名？那好以后我就叫您雞毛哥?！绷终乒竦?。
白狼高大的身形踉蹌了一下：“哈哈哈，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還他媽的雞毛哥……哈哈。你還是叫白狼吧。”
“哦哦……”林掌柜似乎有些聽懂白狼的說話方式了，為剛才的自己的討好也感到一陣臉紅。
“你說吧，一大清早守在這兒，找我何事？”白狼問道。
“是這樣，閣下前幾天剛在惠陽港救了小女，這是一些薄禮，不成敬意，萬望閣下不要嫌棄禮薄?！绷终乒駨膽牙锾统鰞芍Ю蠀?，一看皮色就是有年份的好東西。
白狼接過那兩支老參，看了一下就揣到了懷里：“不用套近乎。那個女子找我辦事是付了錢的?！?p> “應該的，應該的。”林掌柜賠笑道。
“我這個人很簡單。認錢不認人，你給我錢，我?guī)湍阕鍪??！卑桌堑馈?p> “閣下，快人快語，一諾千金……”林掌柜道。
“打??！還有一條，你既然找我做事，做不做都要給！記著，少一個子兒們，我一定不放過你！”白狼警告道。
“??？……”白狼的做派超越了林掌柜的認知范疇，畢竟林掌柜不常和江湖人士打交道，這讓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沒想好，再回去想想……”說罷白狼抬腳便走，一步就已經一丈開外了。
“閣下稍等，我都同意。我要對付不收大藥房，您看要多少錢？”林掌柜看白狼一會兒就走遠了，也不敢再托大了，連忙把要說的話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對付不收大藥房？你要怎么對付他們？砸了他們的店，還是殺了他們的人？這個價錢可不一樣。”白狼道。
“呃……最好是讓他們的掌柜消失，然后再放把火……”林掌柜一邊盤算一邊說道。
“呵呵……你這個人真是面上笑呵呵，心里毒蛇窩。真是個上好的生意人啊?！卑桌堑馈?p> “這……”林掌柜被白狼這么一說頗為尷尬地杵在那兒。
“我是幫你做事，可不是你家的奴才。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我這個人記性不好，你給我說一件事情，我給你辦好，你付錢。別整這一二三，先什么后什么的。懂了嗎？”白狼道。
“哦，好好好。就按閣下的規(guī)矩辦，那就讓不收大藥房的掌柜消失吧?！绷终乒竦?。
“好！殺人，殺名人。一口價一萬兩！拿來吧?！卑桌巧焓值?。
“??？”林掌柜到現在還是不習慣白狼的行為方式，下意識啊了一下。
“你剛才沒帶耳朵嗎？我再重復一遍，你既然找我做事，做不做都要給！記著，敢少一個子兒的話，我一定不放過你！嗯？！”白狼把林掌柜提離了地面。
脖領處勒得林掌柜有點喘不過氣：“閣下說得對，不過小老兒身上只有五千兩的銀票，要不權當做定金，我明日再將剩余的五千兩帶來?！?p> “定金？我這里都是一口價，沒有定金一說。這五千兩我先收下，剩下的五千兩你給我一個信物，我自會到你柜上去取。拿了錢我再幫你做事?！卑桌堑?。
“應該的，應該的?！绷终乒癖环呕氐孛?，順了順氣，連連稱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玉玦交給白狼，只是一抬頭的功夫，便已經沒了白狼的蹤跡。
回去的路上，林掌柜有時莫民地錘一下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悔剛才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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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這幾天四爺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眹朗婪秷蟾娴?。
“那他發(fā)現你們了嗎？”茅安問道。
“這……我也不確定?！眹朗婪兜?。
“你不確定？那就是已經發(fā)現了。我估計這么長時間，他也應該發(fā)現我才是不收大藥房的幕后之人了。”茅安道。
“那……四爺那邊怎么不見動靜？”嚴世范問道。
“你猜猜看?！泵┌驳馈?p> “我猜，四爺覺得他在惠陽港的實力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按兵不動?！眹朗婪恫聹y道。
“有一定道理，那他為什么不去搬救兵，或者干脆一走了之呢？”茅安問道。
“這……這……或許四爺他在等什么？”嚴世范繼續(xù)猜測道。
“等什么呢？等人？等時機？等我們的紕漏？天時地利人和，你覺得他在等哪一樣？”茅安繼續(xù)追問道。
“等時機，不確定性太高，不太可能。等我們主動犯錯，四爺自己就失了先機，不像是他的作風。等人的話，又有誰值得四爺在惠陽港等呢？難道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八爺？”嚴世范道。
“一二三，三巨頭。老四謀，老五斷。老六只會練武功。老七有錢，老八無蹤。對這個八爺，你了解多少？”茅安問道。
“八爺手下雖然名為向善堂，但八爺干的事情可和這個善字一點都不沾邊。向善堂專事潛伏暗殺。但是洪社除了三巨頭沒人見過八爺的真面目，就連向善堂的一般隊員，也不以真面目示人。”嚴世范道。
“世范，你這就狹隘了。行善事則為君子，行惡事則為小人。這善惡豈是那么容易分辨的，你不曾聽聞，有些人與我而言是君子，于你而言就成了小人了。立場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