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侵襲味蕾,滑過喉管,如潰堤之水流向胃部。
留下的芬香在鼻尖攪動。
酒水很醇香,比先前喝的冰鎮(zhèn)“醉生夢死”更加令人魂牽夢繞,但如果說這是仙釀的話。
周瀚覺得就有點名不副實了。
此酒雖然與眾不同,作用在“獅”的精神層面,但還不如他前世在街邊小攤擼燒烤喝的青島啤酒。
下一瞬,周瀚皺眉,因為他內(nèi)視到喝到胃里的酒水竟是化成了絲絲黑氣,飄向脈輪迷霧中的黑棺,然后被吞噬。
“我#,這酒有毒!!”
這是周瀚的第一意識,很是驚異,一縷縷黑色氣流在胃部蒸騰,與此同時,周瀚感覺到酒水的精神作用淡了。
剛感覺到的燥熱消失了,精神變的清涼起來。
周瀚精神一震,意識到了什么,但沒有完全弄明白,更不可能知道是著了碑爺?shù)牡馈?p> 不過,由于黑棺的存在,自己百毒不侵,黑棺能吸收一些負(fù)面的東西用于復(fù)蘇。
現(xiàn)階段,衪的復(fù)蘇之力只能影響到周瀚的肉身范圍內(nèi),但隨著復(fù)蘇,復(fù)蘇之力會越發(fā)強大,自然離“詐尸”也越來越近。
到時候,周瀚也會“焦頭爛額”,所以,他要控制好“度”。
高空中,碑爺看見周瀚清醒過來,抬手拍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下一瞬,他嘴角露出了奸詐之意。
隨著他嘴角奸詐之意的綻放,繚繞電光的酒瓶內(nèi)的那層阻隔酒液的金色膜也消失了。
周瀚精神一震,在這一剎,他竟是感覺到?jīng)坝康木葡銖钠靠谟砍?,這股奇香如星河瀑布,從精神天際垂簾而下,將他的精神包裹,令他感到窒息。
周瀚大口呼吸,然后控制不住了,要大口豪飲之。
而就在這時,周瀚感覺被一雙柔滑細(xì)膩的雙手緊緊抱住了,與此同時,粗重的鼻息呼在自己臉上,如風(fēng)雨后的柔風(fēng),伴著清香。
周瀚目光轉(zhuǎn)過去,映入目光中的首先是一抹雪白,桃紅色的臉頰,仿佛能滴出血來的紅唇,雙眸迷離,眸光中有掙扎之色,可還是控制不了那具早已由欲控制了的酮體
看去,赫然是莫可卿,此時面若桃花,春光乍泄。
周瀚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一掌拍出,將對方一掌拍出砸在崖壁上,喝道:“滾開,女人,不要影響我喝酒!”
然后,周瀚便是豪飲起來!
碑爺:“……”
事情的發(fā)展沒有跟碑爺想要的劇本一樣,他很不好氣,不過也毫無辦法。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
目光凝視間,一股蓬勃的靈力被他牽引而來籠罩了周瀚。
周瀚驚天無比,這酒不虧其豪名,當(dāng)真是千古奇釀,他覺得,一生能哪怕只能得飲一滴,死而無憾。
此時,他的精神無比的活躍,思緒在萬千紅塵中飄蕩,出入星海,遍歷山河,上九天攬月,下深海與鯤對話。清風(fēng)與他作伴,五色鹿與他結(jié)緣,萬物倒映在他的眼眸中,世界裝在他的心海間。
周瀚震撼莫名,這種如夢似幻感太真實了,如同身臨其境親歷了一遍。
事實上,這只是酒水無限放大了大腦基于自身真實的所觀所想所歷后而對這個世界的想象力。
“醉生夢死,名不虛實!”
周瀚感慨,如果不是因為黑棺的存在,消弭了部分酒力,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周瀚真的覺得會沉淪在這不愿醒來的幻想中。
即使如此,他現(xiàn)在還是感覺到受到了影響,精神感覺昏沉起來。
識海內(nèi)的仙鶴變得無比的激昂,這是識海的進(jìn)化因子無比活躍的緣故。
就在這時,周瀚感覺一股蓬勃的靈力包裹了自己。
至此,周瀚迷糊間,只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與肉體都無比活躍,無論是肉身的進(jìn)化因子,還是識海的進(jìn)化因子,都被這股靈力沖刷,然后被喚醒。
周瀚也不知道這次到底喚醒了多少進(jìn)化因子,此時他的意識正在“醉生夢死”酒的酒力侵襲下沉淪下去。
他只知道,自己這一次進(jìn)化越發(fā)強大起來。
意識沉淪間,周瀚感覺到自己的人形魂體自獅眉心飄出了獅子肉身,然后一陣風(fēng)吹來,把自己刮到了一個躺在崖壁下極其妍麗的女孩身旁。
這時,女孩也睜開了眼眸,眸光帶有粉紅色的暈光,一雙白皙的纖手伸來把自己從半空拉了下去。
“哈哈!”
碑爺開心,下一瞬,碑爺皺眉,目光看向天際,一股強烈的波動襲來。
看去,只見一出塵的白衣女子自虛空踏波而來,身后一片片翠綠的綠竹葉無聲飛舞。
可碑爺卻是感覺到那些竹葉子在咆哮,伶俐無比。
見到女子,碑爺神情嚴(yán)肅,暗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