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裴子墨,別再藏拙了
往瓊?cè)A山走,路上沒了傷員,大家都改成騎馬,腳程就快了起來。
復(fù)州城雖然跟雍州離得近,但復(fù)州在雍州的東邊,瓊?cè)A山在雍州的最西側(cè),臨近西夜國,所以幾個人差不多要橫穿過整個雍州。
將近十天之后,幾人才到西慈縣外。
“少爺,夫人,前面十幾里就到西慈縣了,瓊?cè)A山在西慈縣以西,咱們先到西慈安頓下來吧。”左辭說著撓了撓頭,“明天就是除夕了,咱們找個住處,除夕怎么也得好好慶祝下?!?p> “能不能不要總是管我們家小姐叫夫人?”冷鳶冷眼看著左辭,“說了多少次都不長記性?!?p> “不叫夫人叫什么?”左辭無語地看著她,“我就這么叫?!?p> “再叫撕爛你的嘴?!崩澍S說著抬起手,頓了頓又道,“撕爛你的嘴,你也還是會叫,還是把嘴封上比較好?!?p> 左辭一下子就想到那次隨著白錦夜和裴清歌進(jìn)宮的時候,自己突然不能說話的事情,于是趕緊看向白錦夜求救,“少爺,你給我做做主,不叫夫人叫什么?”
白錦夜抬眼看了眼裴清歌的側(cè)臉,才道,“你隨意?!?p> “隨意?”左辭苦思冥想了半天,說,“那我繼續(xù)叫她表弟?”
“你這嘴真是欠打?!崩澍S揚(yáng)起馬鞭,作勢要打左辭。
左辭騎著馬往前快跑了幾步,“我也覺得叫表弟不合適啊,那還是繼續(xù)叫夫人吧,哈哈哈?!?p> 這一路上因為稱呼的事,冷鳶和左辭沒少拌嘴,已經(jīng)成了這路上的樂趣。
裴清歌嘴角勾了一抹笑,卻突然從心里泛出一絲疼,然后她就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小姐!”冷鳶驚呼一聲,翻身下馬,跑到裴清歌的身邊,在白錦夜之前,搶先扶起裴清歌,“你怎么了?”
裴清歌疼得身體都在蜷縮,有些艱難地抬眼看向白錦夜。
白錦夜立刻想起是怎么回事,伸手想要把裴清歌抱過來。
冷鳶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見裴清歌已經(jīng)抓住了白錦夜的衣襟,她微微抿了抿唇,放開了手。
白錦夜抱起裴清歌,“你們在這等一會,都不要過來?!彼f完這句,就小跑著往旁邊的樹林里面走去。
走到深處,不見人影了時候,他才找了一處平地坐下來,讓裴清歌靠著自己,然后拿出了凌遲刀。
血蓮吸了血之后,痛意逐漸減輕,疲憊感也漫上來。
裴清歌這才明白,上次她全身都痛,不是魂魄和身體不契合,應(yīng)該就是因為血蓮,在昏睡之前,她低聲交代,“一會阿鳶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這是因為借尸還魂,身體會排斥魂魄?!?p> 白錦夜垂眼看著她,“但……實際是血蓮是么?”
裴清歌扯著唇角笑了笑,沒回答,只是說,“可真疼啊?!?p> 白錦夜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了些,“這血蓮養(yǎng)成了有什么用?沒什么辦法可以祛除么?”
裴清歌微微搖了搖頭,當(dāng)時師父說,這血蓮跟她的命綁在一起,但這段時間下來,又好像當(dāng)初她從師父那里知道的,關(guān)于血蓮的事,幾分真幾分假,也不能確定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所以白錦夜的問題,她也沒辦法回答。
也不知道,如果沒有白錦夜的血,她疼到最后會怎么樣。
*
樹林外面,楚星玄看著冷鳶和左辭兩個人走來走去,不斷地往樹林里面張望,不由笑出聲。
冷鳶轉(zhuǎn)頭看他,“你笑什么?”
“笑你們倆啊?!背切D了頓又說,“我突然覺得你倆挺般配的,不如你倆將就下在一起吧。”
“再胡說割了你舌頭?!崩澍S把劍拔出來一截。
“這么剽悍,跟我有什么般配的?”左辭也看向楚星玄,“我肯定要娶溫柔的女子?!?p> 冷鳶等不下去了,轉(zhuǎn)身就要往樹林里面走。
左辭趕緊上前去攔住,“我家少爺說了,讓我們在這等著,不要跟進(jìn)去?!?p> “他說的話我又沒必要聽?!崩澍S擰著眉,“讓開。”
爭執(zhí)間,白錦夜也抱著裴清歌走了出來。
左辭這才讓開身,冷鳶也快步走去,“我家小姐怎么樣了?”
“沒事,睡一會就好了?!卑族\夜說著把裴清歌放在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咱們先進(jìn)西慈找個住處吧?!?p> 冷鳶站在一旁,抬手給裴清歌診脈,她現(xiàn)在脈象平穩(wěn),也沒有什么異狀,于是又抬眼看向白錦夜,“她剛才怎么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吧?”
白錦夜頓了下,也就按照裴清歌剛才交代的,跟她解釋了一遍。
冷鳶微微擰了擰眉,她以前也沒有聽過借尸還魂的事情,若不是發(fā)生在裴清歌的身上,她大概是不信的。
如果現(xiàn)在還在圣殿,她倒是能找些書來查一查,但這會也就只能等裴清歌醒過來了。
進(jìn)了西慈縣,幾人就到了縣城里最大的客棧。
馬上就要過年,客棧里沒有客人,伙計也放了假,老板正要關(guān)店,左辭便直接把客棧包了下來,讓老板安心回家過年。
在房間里安頓好,冷鳶就一直守在裴清歌的床邊。
左辭便開始張羅著準(zhǔn)備除夕的事情。
楚星玄自然是跟著左辭一起,西慈縣雖然不大,但是也足夠熱鬧,尤其是到了這會,街上賣得都是跟新年相關(guān)的東西,看上去一派喜氣洋洋。
裴清歌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醒來,打發(fā)了冷鳶去準(zhǔn)備晚飯,她便裹了件披風(fēng),出了房間,在走廊的窗子往外看著。
站了一會,聽到后面有腳步聲,她也就轉(zhuǎn)過了身。
楚星玄走過來,往窗外看了會,才開口低聲問道,“國君的事,你怎么想?”
裴清歌轉(zhuǎn)頭看了看他,看樣子這話題他早就想聊了,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機(jī)會,“跟我怎么想,恐怕關(guān)系也不大。我在圣殿只翻看了一部分虛空玉,就有幾個圣女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問題,北冥國千百年來,發(fā)現(xiàn)這些的人,一定不在少數(shù),你爹恐怕也不是暗城第一個有這樣心思的人吧?”
“可我們也不能一直在外面這樣躲著?!背切值?。
“事情總得解決?!迸崆甯璐瓜卵?,“只是以前的那些人沒做到的事情,做起來也沒那么容易,只憑你,只憑我,恐怕結(jié)局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
楚星玄輕笑了一聲,“起碼以前圣殿和暗城沒有合作過,再說,你可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把肉尸成功進(jìn)階的圣女。只是事情沒把你逼到絕路,若是再遇到鬼卿、冷鳶或者你師父的性命受到威脅呢?”他說著湊過頭,靠在裴清歌的耳邊,“裴子墨,沒有那么多時間了,別再藏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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