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歷元旦,房子正式交付。
地上三層,地下一層。
總面積一千九百余平,水電氣三通。
硬裝比較素,海云石凝結(jié)后的米黃色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除了家具沒包,其余東西都全了。
老白驗收完畢后如約把尾款打了過去。
接下來置辦東西和運輸軍火也是費心思的事兒。
老白帶著雙胞胎進貨,陳默鄭湫泓和盧娜負責(zé)裝修采購安裝,猛人去運軍火。
整個店里忙成一團。
跑到D區(qū)家具城,選好桌子椅子和吧臺這些玩意,為了省裝卸費,陳默開著拉外骨骼裝甲的大拖車來回裝卸貨。
足足六趟才把所有東西都弄完,累的陳默如死狗一般。
和兩個女人打了聲招呼,陳默跑到三樓開啟躺尸模式。
老白采購?fù)曦?,回家沒見著陳默人影,一問才知道六車貨都是他自己卸的,罵了句牛犢子不怕累死,和眾人開始搞起家裝。
這么大房子,家裝累死人。
收拾大半天也只處理完一半不到。
晚上八點,新家開火,眾人圍在一樓吃飯。
外頭白石酒吧牌匾還沒掛上,卻來了幾位陌生人。
四個身上紋龍畫虎的小年輕,看向陳默一行人。
為首小青年,吸了吸鼻子,一口痰吐在地上。陳默眼瞅著要急眼,老白拉住了他胳膊。
“誰是管事兒的?”
老白站了起來。
將近兩米的身高唬了幾個小青年一跳。
“我是老板,啥事?”
“呃…”小青年想了想身后那位,重新硬氣起來:“誰準許你們在這開酒吧了?不知道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
“地租交了嗎?”
老白樂了。
“我要揍你一頓人家得說我以大欺小,你們老板要真有這個膽子向我收租,就讓他過來當(dāng)面和我說。”
“行,你等著。”
小青年沒有試試老白鐵拳的打算,放句話就要跑。
“回來,把痰擦了再走?!?p> “老東西…有老東西的好?!毙∏嗄暝拕偭R出一半,被槍頂在腦門上硬生生改了口風(fēng):“老板,這槍是老物件我沒看錯吧?”
“別他媽廢話,趕緊擦了滾蛋?!?p> 小青年擦完痰灰溜溜的跑了。
晚飯并不踏實。
因為亮著燈,不時有鄰居前來拜訪。
木材街商戶大多是酒吧迪廳,新酒吧氣派又大方,還占了三街交匯的絕佳位置,同行過來找茬或是觀望的比比皆是。
這情況倒是在老白的意料之中。
這種地方新吧開業(yè),老板不夠格肯定站不住。
送走了幾波人,老白準備關(guān)門休息。
沒想到又一人闖了進來。
這人身體魁梧,四肢粗壯,四方臉八字眉,看著不怎么聰明,關(guān)鍵是還怒氣沖沖。
老白有些疑惑看著來人。
他不記得有這形象的仇家。
“什么事?”
“你占了我家地方,還問我什么事?”
“挺晚的了,沒時間和你扯淡,明天再來?!?p> 這粗壯漢子竟然撐開大門,抓住了老白胳膊,大有不給個說法就不走的意思。
老白乍一發(fā)力竟然沒能抽出手來。
“松手?!?p> “你休想?!贝謮褲h子力氣大的驚人:“我們的集裝箱呢!”
“什么集裝箱?哦…你是之前這里的老板?”
“不是,老板是我哥,我在旁邊開飯店。出門一趟剛回來,就發(fā)現(xiàn)你們占了我哥的地盤!”漢子問道:“我哥呢?”
“你多長時間沒回來了?”
“呃…兩個月?”
“你哥讓人殺了,地方6K送我們了?!?p> “你放屁!”漢子面色一僵。
陳默從吧臺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一個正蹬踹在漢子肚子上,把他順著大門踹了出去。
“說話干凈點?!标惸叱鑫葑樱骸拔覇柲?,你說這地方是你們的,憑據(jù)呢?”
漢子是個火爆脾氣,挨了揍并不害怕,反倒是站起身,惡狠狠盯著陳默:“哪有什么憑據(jù)!難不成你讓我給你房產(chǎn)票子嗎?”
“怎么證明地方是你的?”
“集裝箱…”
“證明給我看?!?p> 漢子急眼了:“哪有什么證明??!當(dāng)初我和我哥一起打下來的,要什么證明?再打一遍給你看?”
“哦,這么說我就懂了。”陳默點點頭:“這地方,沒主兒,誰能站穩(wěn)腳,誰就是主兒,對吧?”
“對!”
“那這地方我占了,有什么問題嗎?”
“呃…?”
漢子愣了下,過半晌才點點頭:“沒什么問題?!?p> “所以現(xiàn)在這是我家了?!?p> “那我哥呢?”
“死了,咋死的去執(zhí)法署自己問?!?p> 陳默砰的關(guān)上了大門。
漢子歪著頭思考了半天,不知道CPU燒沒燒。
就在陳默打算出去再揍他一頓的時候,漢子自己走了…
陳默吧嗒兩口煙卷,看向老白。
“老頭兒,你說這人腦子不好使是裝的還是真的?”
“認死理,愛沖動,我到覺得這小子是真傻?!崩习追畔铝司砗熼T:“而且他可能是個力量型異能者?!?p> “怎么說?”
“他剛才攥著我胳膊,我動都動不了?!?p> “那還挺厲害。”
爹倆又小酌兩杯就上樓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陳默和老白開著車打算去采購點綠植,結(jié)果出門沒走多遠,發(fā)現(xiàn)前頭的路被幾輛車封死了。
老白探頭出車窗,向著前面車鳴了鳴笛。
“借個路?!?p> “等會兒,我們大哥辦事兒呢。”回應(yīng)他的是個毛頭小子。
一旁的牛肉館里頭正傳出來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周圍圍了一圈吃瓜群眾。
陳默和老白下車張望,發(fā)現(xiàn)幾名身上刺青的光頭大漢正在飯店里亂砸一起,飯店老板已經(jīng)被放倒了,竟是昨天跑到酒吧找麻煩的粗壯漢子。
這會兒,一把砍刀架在他脖子上,壓得他抬頭不能。
老白給陳默比了個手勢,父子二人心有靈犀,陳默走上前去,
“停手,別他媽砸了。”
光頭大漢和粗壯漢子都驚訝的看向陳默。
粗壯漢子昨天還被陳默揍了一頓,他想不出陳默為他出頭的理由。
一人走了過來,打量了兩眼陳默和老白。
“你倆干啥的?我們來收賬,有你們啥事?”
老白吧嗒著煙斗。
“從今兒開始,這條街我罩了。收帳,行。砸東西,不允許?!?p> “草你媽老東西你知道我誰不?在我面前倚老賣老那套…”
“嗤!”
話沒說完,老白合金指頭已經(jīng)摳瞎了他右眼珠子。
“我媽死四十來年了,你要草她?”
抓馬佬
“老東西你最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