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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憂偵探社

第十七章 不一樣的人生

解憂偵探社 Mr劉百萬 2190 2022-08-09 17:00:00

  從萬安山精神疾病康復中心出來時,已是下午三點多。剛好韓冰潔有事進城,就捎上了劉長樂。

  路上兩人沒怎么聊天,劉長樂是有心事,韓冰潔是察覺到黃偉民傳遞出了信息,卻沒能從劉長樂這里得到反饋,有些生氣。

  到市區(qū)后,劉長樂識趣地下車,打車回到偵探社,把那張照片夾在一本雜志中收好。

  他給衛(wèi)正義發(fā)信息告知自己已回偵探社后,好好洗了把臉,喝上杯水,平復心情的同時,再次理清思路。

  馬志軍的死給他帶來的影響,僅僅是不用再進行賠償,可生活還得繼續(xù),搞錢仍是當前第一要務,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繼續(xù)工作。

  斟酌片刻,他試探性地在綠信上給唐美人發(fā)去條信息:“唐姑娘,小白還活著。我們從監(jiān)控視頻和其它一些信息,確定它在廣化寺至希望橋的區(qū)域內(nèi)多次出現(xiàn)過。您放心,我們會擴大搜尋范圍,一有消息,會立即通知您?!?p>  信息發(fā)出去后,他很快又補充一條:“小白可能被人暫時收養(yǎng),我們會盡快找到那個人說明情況,將小白帶回?!?p>  發(fā)完消息,他剛準備放下手機,就收到了唐美人的回復:“辛苦你們了,超級幸運能有你們幫我找小白。天氣很熱,你們也要注意身體喲。”

  文字后,還有一個大大的笑臉表情。

  透過這段青春洋溢的文字,劉長樂仿佛看到唐美人彎起的眼睛和燦爛的笑臉。出于對美的愛護,他實在不忍心把任何陰暗的東西與這個美麗的女孩聯(lián)系在一起。

  沉思間,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咄咄咄”的敲門聲。

  劉長樂抬頭,只見店外站著一個陌生女人,仔細打量片刻,才認出來正是今天早上委托他幫忙尋找失蹤姐妹的足浴店技師。

  之所以多辨認了幾眼,是因為女人洗掉了臉上厚厚的妝容,還換上一身稍顯土氣的長衣長褲,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這跟早上那副清涼裝扮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劉長樂起身打開店門,客氣道:“請進?!?p>  待女人進到店內(nèi)后,他又招呼道:“大姐請坐,我給您倒杯水。”

  女人拘謹?shù)刈缴嘲l(fā)上,從挎包中掏出一疊用頭繩捆的整整齊齊的現(xiàn)金,放到茶幾上。

  劉長樂從飲水機中接了杯水,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茶幾上那疊并不算厚的鈔票。他把紙杯放到女人面前,坐到飲水機旁的單人沙發(fā)椅上,溫聲道:“您來是為了早上說的那件事吧?”

  女人點點頭,爽快地把鈔票推到劉長樂面前,抬起頭,目光明亮地道:“我辭職了,今后不會再做技師。這里有三千塊,是請你找薇姐的定金,你數(shù)數(shù)。”

  在說這句話時,女人的眼神中帶著輕松的笑意,身上洋溢著樸素卻又昂然的氣息,像雷擊后再次煥發(fā)生機的焦木,就算不明媚,也能打動人心。

  劉長樂拿起錢,隨手放到右手邊,笑道:“你不先問問我們的收費標準?”

  看到劉長樂收下錢,女人臉上也露出笑容,語氣輕快地道:“不管花多少錢,只要能找到人就好,余款等找到人后,我們會想辦法盡快給你。

  你是好人,不會騙我的,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我見得人多,看人很準?!?p>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人的品性和身份地位從來都沒關系,最樸素的社交理念就是互相尊重,尊重他人是傳遞善意的基礎,也是獲得他人善意的途徑。

  劉長樂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也謝謝你愿意相信我?!?p>  兩人說話間,衛(wèi)正義推開店門走了進來,將提著的外賣袋放到茶幾上,看向女人,熱情地笑道:“有客人在啊?!?p>  說著,從外賣袋中拿出一杯檸檬水,遞給女人,說道:“這是店家送的,老劉不喜歡喝冷飲,我還擔心浪費,正好有你在,可以幫忙解決這個難題?!?p>  女人猶豫一下,本想拒絕,劉長樂已經(jīng)揚起面前的水杯,說道:“我喜歡喝白開水。您帶給我們一個委托,我們請您喝杯冷飲,很劃算的。”

  聽劉長樂這么一說,女人就大方地接過檸檬水,插入吸管,喝一口,笑道:“謝謝。”

  衛(wèi)正義從袋中拿出兩份炸雞排,遞給劉長樂一份,然后坐到辦公桌后,說道:“你們繼續(xù)談,我先墊口吃的?!?p>  劉長樂敏銳地察覺到衛(wèi)正義臉上的笑容不太自然,多少有些演的成分,眼神也一直閃躲,明顯在隱藏著什么情緒。他心中擔憂,但衛(wèi)正義不說,他也不好追問,只得移開視線。

  店內(nèi)安靜下來后,劉長樂看向女人,問道:“還沒問大姐怎么稱呼?”

  女人回道:“我叫張婷芳?!?p>  劉長樂臉色一正,認真道:“婷姐,能給我詳細說說你那個姐妹的事情嗎?不用著急,可以慢慢說。不過,我得提前說明,我們還有個委托正在進行,全力幫你找人這事會往后拖兩天?!?p>  張婷芳點點頭,挺起腰,雙手交疊在一起,表情不太自然地道:“我是去年才從老家到洛城的,我沒文化,找不到好工作,又要給家里寄錢,沒辦法就到足浴店做技師了。

  我結(jié)婚好幾年了,是家里安排的。我跟我老公…我跟他感情一直不好。我之前跟別人談過戀愛,他一直很不高興,結(jié)婚后稍有不順心,就會拿這事說我,罵我是下賤的二手貨,讓他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

  我解釋過,說我跟之前的對象是清白的。我越解釋,他就越激動,后來開始打我。”

  應該是平時太少跟人傾訴,張婷芳說著說著,聲音就開始顫抖,眼睛中蘊含著濕潤的閃光。

  劉長樂耐心傾聽,沒有露出一絲不耐,更沒有出聲打斷,雖然這跟他想要的信息毫無關聯(lián)。

  張婷芳輕咬下唇,雙手用力絞在一起,停頓片刻,顫聲道:“我想過離婚,每次一說,他就跪下來求我,用力扇自己耳光,保證以后不再打我??珊韧昃坪?,還是打我。

  我跑過幾次,因為擔心兒子,也沒敢跑遠。他朋友多,總能找到我。這幾年,他沉迷賭博,不愿意出去掙錢,就讓我給他錢花。我也沒辦法,只有給他錢,他才不會打我。

  我兒子馬上要讀初中,錢都被他花光,還欠下一屁股賭債,我沒辦法才出遠門做工。做這行…也是他讓我做的,他說我就是個賤貨,不如做這個來錢快?!?p>  說到這里,張婷芳忍不住哽咽,抬手掩面,肩膀聳動,揚起臉,斷線的淚水還是不住地從臉上滾落。

  現(xiàn)實的人生哪有那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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