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快點兒講故事
“哈哈……婚姻未必是相愛的證明,哈哈……是他,他騙了我,是他……他騙了我……”
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瘋癲而又刺耳,沖天的怒吼聲,恨不得快要將沈傾夢的耳膜震碎。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小臉一片慘白。
而追再他們的身后的那些怪異的人,此時也好似瘋了般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眼看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導演的手,要抓扯到湛修筠的衣服,臨近艙門的他是一腳將虛掩的艙門踹開。
一道明亮的光芒映照在兩人身上,原本那些對著他們緊追不舍的人,瞬間消失不見。
連帶著沈傾夢耳中那女人刺耳的尖叫聲,也變得低聲的呢喃。
湛修筠趁機是趕忙沖出艙門,卻發(fā)現(xiàn)甲板上的人全都像是機械木偶一樣擺動著四肢。
隨著他們的到來,全都扭轉(zhuǎn)過頭,緩慢的抬起雙手撐開自己的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沈傾夢警惕的看著這些人,對著湛修筠極為小聲的開口道:“你先放我下來。”
說著話,她沒等湛修筠有所回答,就先掙脫開他的懷抱。
而就在她雙腳落地的那一刻,所有人快速的朝著他們聚攏過來。
湛修筠下意識的,快速將她護到了身后。
與此同時,沈傾夢腦中快速閃過一個婚禮提示。
【這些人很頑皮,只是想看想聽最真摯的愛情。打動他們,他們會提供幫助。】
那既然是這樣,她也只能放手搏一搏。
“有人在追我們,你們能不能幫我們躲起來?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們講故事?!?p> 講故事,都什么時候了,她竟然要給這些“木偶人”講故事?
湛修筠兩道劍眉絕對在一起,他實在有些搞不懂沈傾夢到底在想些什么。
還是說……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手筆。
湛修筠忍不住多想,臉色的神色也瞬間冷的凝結。
“沈傾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跟我說實話,這些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有個屁!”
沈傾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不想死就閉嘴,一會兒我警告你,最好還是要配合我。
她話音剛落,湛修筠愣在原地。
曾幾何時,他的氣場強大到?jīng)]有人敢跟他對視。怎么現(xiàn)在卻被這樣一個小女人數(shù)落的像個孫子。
“你怎么敢……”
有一些話,往往只是第一個字難以說出口。
剛剛兇過湛修筠之后,她頓覺原來不敢做的事,突然之間做到了,可真是讓人心情愉快。
“有什么不敢的,你再多說一句廢話,就讓那些行尸走肉吃了你的腦子?!?p> 沈傾夢憤憤然的開口。
而她話音剛落,“木偶人”的四周再次出現(xiàn)了那些在船艙內(nèi)追趕他們的人。
朝著沈傾夢和湛修筠就撲了過來,可卻被那些“木偶人”死死的攔截了下來。
任由他們像瘋狗一般撕咬那些“木偶人”,他們口中只是不停地呢喃著:“講故事……講故事?!?p> 機械性的重復,加上冷硬的語調(diào),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沈傾夢有些膽怯的往湛修筠身旁縮了縮,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就在此時,一個肥頭大耳的木偶男人,突然對著她伸出手指,陰惻惻的開口:“騙子都沒有好下場,沒有故事講,那就下地獄。”
不,她可不想死。
沈傾夢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雙唇緩緩開口。
“婚禮現(xiàn)場,鮮花鋪就的道路盡頭,站著一個絕美的新娘……今天是她最為幸福的一天,也是她最為美麗的一天,因為她馬上就要嫁給她最愛、最愛的男人——湛修筠?!?p> “三年前……”
沈傾夢聲音舒緩,唇角含笑,臉上甚至真得洋溢著滿是幸福的笑容。
如果湛修筠不是當事人,恐怕此時也會為她口中的婚戀前后的幸福甜蜜生活而感動。
但……顯然,他們的三年婚姻生活,不要說甜蜜,怕是兩人短暫的歡喜都不曾有過。
湛修筠眼神微暗,不明白沈傾夢為何要說謊。
還是說,這種生活正是她心之所像。
而她……真得是這么愛他嗎?
沈傾夢編造出了一個極其浪漫的愛情故事,冷不丁的瞧見滿臉狐疑的她看得入迷的湛修筠,是尷尬的立即別過頭去。
而就在此時剛才說話的肥頭大耳木偶男,突然將抬著的手指向了湛修筠。
“你……講。
他講,講什么。
講他不回家,將他從來都不愿意給沈傾夢一個笑臉。
還是講他根本不……
湛修筠神色復雜的看著那個木偶男,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看著所有木偶人用手將他們的嘴角向下?lián)稳?,露出難過而又憤怒的神情。
站在他身旁的沈傾夢如熱鍋上的螞蟻,怒聲道:“你到時快說啊!”
可誰知,她話音剛落,那肥頭大耳的木偶男抬手就是一嘴巴扇在了湛修筠的臉上。
超出正常人應有的力道,讓他是連連后退,半張臉瞬間腫得像是發(fā)糕。
與此同時,所有木偶人都洋氣了手,是高聲喊道。
“說……說故事……”
“說……說故事……”
……
湛修筠額角青筋直冒,此時的他是無比后悔參加了這個綜藝。
可面對這些木偶人的威脅,和沈傾夢滿是懼怕焦急的眼神,他只能僵硬的緩緩開口。
“我們的蜜月是在夏威夷,在那里的海灘上烈日炎炎,我?guī)退练罆裼?,看日出日落……?p> 湛修筠講得一臉認真,可是拼湊的話語,讓本該甜蜜的故事聽起來是寡淡無味。
就連沈傾夢心中都忍不住吐槽,這故事比她講得還要假。
不過,蜜月旅行卻真有其事。
那是家里長輩逼迫他才去的,兩個人全程毫無交流,不歡而散。
僅有的那些回憶的畫面,估計也全部都是針鋒相對。
所以聽著湛修筠說起這些,可真讓她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為這是他最糟糕的回憶,早就被那狗男人拋諸九霄云外。
而此時的湛修筠已然是江郎才盡,實在不知道要講些什么故事了。
他正想著怎么把這個謊言繼續(xù)下去,突然就聽到了機械的廣播聲再次響了起來。